褚孟然惊得坐了起来,有些懊恼地说,“是我大意了,这个了元果然有问题。早知如此,便应向她道明,她也有个防备。罢了,事到如今懊悔亦无用,你派些人去帮忙寻人,今日源济大师讲经,山路拥堵,他们应该没走远。”
冉刚拱手应是,忙派人下去安排。
几方人马寻了半日,到日暮西垂时,仍旧没见到找到六个小姑娘的踪影。
贺青云越发焦急不安,贺婉婉更是急得哭了出来。秦笙笙也没下山,站在一旁,扶着贺婉婉,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临近傍晚,一人一马踏着夕阳的余晖上山。
来人飞快地翻身下马,疾步走到贺青云面前。
闻声,贺青云抬头,惊讶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谢宁琛:“你怎么来了?”
谢宁琛把马缰丢给丰荣,往前几步,环视了四周一眼,不答反问:“听说那丫头丢了?怎么回事?”
谢宁琛前几日去了老奉国公颐养天年的茂竹林,今日回城,正好从宁国寺山脚下的官道处路过,无意中听人说起丢了五个小姑娘,其中一个还是贺府上的,他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忙骑马跑上了山。
贺青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然后愁眉苦脸地说:“方圆十里内的官道上都有官府的人把守,但天快黑了,万一他们连夜走小路,那就麻烦了。”
谢宁琛听了点点头,没理会他,走过去从官府派来寻人的捕头手里夺过仓瑞山的地形图,大致扫了一眼,弄清楚了附近的地形和主要干道,又问那捕头人手的安排布置。
捕头认得他,如实把自己的部署向他解释了一遍。
谢宁琛听后,把地形图按到了捕头手里,扭头阔步走到马前,接过喘着气刚跑上山的丰荣手里的缰绳,翻身跃上了马。
贺青云见他要走,蹙眉问道:“宁琛,你要去哪里?”
谢宁琛一扬马鞭,头也不回地说:“寻人!”
“天黑了,下山的路崎岖不平,太危险了。”贺青云高声挽留他。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谢宁琛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贺青云叹了口气,又担心谢宁琛出事,忙让捕头派了两人追上去。
谢宁琛一路风驰电掣,不过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就跑到了山下。他原是打算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追,但跑了几步,他又忽然停了下来,扭头望着背后这座在薄暮中巍峨挺立的高山。
据贺青云与那捕头所说,因为今日山上源济大师讲经来了许多信徒的缘故,下山的路非常堵。今天下午,这条路上应该一直都有很多下山的信徒。
拐子做得见不得人的勾当,抓住了重则丢掉小命,轻则流放千里,他们又不是脑子有坑,明知这条路很拥堵还往中间挤。万一被人发现,抑或是在山上被堵了几个时辰,那不是等着人来抓吗?
几番思量,谢宁琛觉得那些拐子绝不可能走这条大道。但是下山只有这一条宽阔的大路,其余的都是羊场小道,仅容一两人通行,马车无法通行。这些拐子又带了五个小姑娘,目标太大,极不方便,他们不大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背着小姑娘下山,因为这样目标太大,极易被人发现。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他,带着人躲进山里,藏他个三五天,找不到人,官府的人马自然就散了,到时候再走,这风险就小得多了。
谢宁琛越想越觉得这伙贼子应该还藏在山上的某个角落里。
他把缰绳挽起来,挂到乘风的背上,然后伸手拍了拍它的头:“去吧。”
安置好了乘风后,谢宁琛折身朝旁边一侧的小道上走去。
暮□□临,林中一片漆黑,晚归的鸟儿在山间鸣唱,嘹亮的鸟鸣在空寂的山间回荡,越发寂寥。
谢宁琛摸黑一路爬上去,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等他爬上山,山顶上已经一片漆黑,只有宁国寺的灯塔上有豆点大的灯火在飘荡。
谢宁琛没进寺中,他沿着寺外的红墙,默默地一路绕行,沿着宁国寺转了一周,还是没发现任何异常。
沉吟片刻,他站在两条山路的交叉口,目光从上而下,俯瞰山林,目光如隼,扫过山林间的每一寸地方。忽地,一阵冷风刮来,树枝摇曳,晃荡间,一抹指头大的灯火在山腰处一闪而逝。虽然只有短短一息,但他绝不会看错。
荒山野岭中出现火苗意味着那里有人。谢宁琛眼前一亮,脚下一动,单枪匹马匆匆往那亮光闪过的地方掠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上夹子,改为晚上十点更新,大肥章
☆、第二十七章
幽暗的森林里, 肉香阵阵, 油滋滋声四溅, 伴随着一道豪迈的声音传得老远:“香,真tm香, 可惜了, 没有酒。”
“鄢老三,办正事呢,别整天惦记着酒, 干了这一票,喝死你老子都不管, 但今天办正事,你别给老子出了岔子。”旁边一个三四十岁, 虎背熊腰, 左边眉骨处有一个大黑痣的男人阴沉沉地提醒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