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当了凤凰,可不是手段厉害,也就陈郄这运道,谁都得服。
这头裴家夫人答应了,那边贺家老夫人也没有不答应的理。
贺家的姑娘嫁到刘家,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贺家外孙女外嫁又只得一子,都以为跟刘家的姻亲会慢慢断了,哪知道后来老公爷会把外孙带回来。
刘喜玉身上不管怎么样都带着贺家的血统,对贺家而言,维持这血缘里的关系可比过继刘家其他人要强。
往日里,也是刘喜玉时常呆在道观里不出来,不然早走动频繁了。
这两边说定,刘喜玉也没停下来,一口气让车夫把马车赶到了皇宫外。
皇帝也知道刘喜玉成亲的事情,瞧着一头汗赶进宫来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歹是帮自己做事儿的,总不能不许人家娶妻生子,别说还有国公府那一门官司,刘喜玉都二十上了,要不快点生出个继承人出来,后面还有得闹。
不过对象要是陈郄,皇帝就忍不住劝了劝,“可真决定了?不行还能让皇后给你好生挑一挑。”
想堂堂国公,年少有为,人又俊美,也就自己的公主没合适的,不然也断流不到别人家去。
刘喜玉没想皇帝也要来管这闲事,寻了个借口道:“陛下,她能赚钱。”
皇帝啧了一声,“你闹着成亲也就图这个?她一个小姑娘一年能赚多少银子?糊涂了你了!”
要皇帝说,就是那些个皇商家底厚,也是几十年的累积,就这些个银子于他而言都是杯水车薪,哪够自己的雄心万丈。
刘喜玉却是正色,“陛下,陈姑娘的本事,不在于能赚多少银子,而在于能让银子全部流通起来。这能赚银子只是其一,其二她对锻炼兵器也有一二想法。”
打仗也就三点,士兵、武器、军饷。
人口这个,近百年休养生息,打一场大仗的将士还是凑得齐的。
重要的是武器跟军饷,皇帝一听这话就有了兴趣,“她精通锻造兵器?”
刘喜玉点头,“她是能让铁器变得更坚韧。”
武器重要的就是锋利、坚韧,要是这样,皇帝在刘喜玉面前走了两圈,有些犹豫,“可是确定?”
刘喜玉道:“能赚银子此事已经证实,锻铁这个只是说得有些常识,等成亲后,臣打算让她去试一试。”
皇帝想了想,也并不是赌不起,就算是假的,也并没什么妨碍,还不如成全刘喜玉,让刘喜玉做事儿更卖力一点,就道:“既然人是你自己选的,朕也盼着你们能好好过日子。赐婚之事,朕就如你所愿。”
刘喜玉忙道:“谢陛下。”
皇帝摆了摆手,让身边的小太监研墨,几笔之下,又跟刘喜玉道:“待会儿朕就让人带着圣旨去傅家宣旨,你可要一道?”
说起来皇帝的赐婚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多是两家都得圣恩,对陈郄这么一个平民女,也亏得有个外家在,傅家大老爷在皇帝心中的印象还不错,权当给段家脸面了。
刘喜玉摇头,又添了一句,“也请陛下把诰命干脆也一道给了,免得麻烦二回。”
皇帝被这话逗乐了,“既是赐婚,这国公夫人的诰命自然只会是她的,你倒是慌得很,怕恨不得明日就成亲吧?”
刘喜玉难得耳朵有些红,皇帝看见了,也就摇头,又把诰命服给赐了下去。
等圣旨写好,就道:“你家中无长辈在,可想过请谁操持?”
刘喜玉就把请的两位诰命说了,皇帝听得点头,倒也算是合适,不过还是指点道:“张家好歹是你生父之家,也不该太过忽略。”
刘喜玉道:“家父的性子陛下也知道,为免大家都尴尬,不如离得远一些。”
巨门侯这人,皇帝也知道,颇有点让人一言难尽。
也不是说这人不行,在办差上倒也方正,就是慈父之心太重。
当年先帝还在之时,巨门侯每回私下里见先帝哭着求把儿子要回来,皇帝也都在旁边看着,对巨门侯的了解也就多了。
此时刘喜玉这么说,皇帝就觉得也算是老公爷带大的,到底是比巨门侯要有决断得多,“这也是你家事,朕也不好多说,只是天下慈父难得啊。”
皇帝有这般感慨那是因为自己皇权之路还不算一番风顺,先帝是他的父亲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