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诚震观察着这块黑曜石,眼中时不时有精光闪现,黑曜石的光芒实在是让人感到诡异。
“好了,那我这里是真的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明早8点,在这里集合,学堂吃住全包,不是必需用品就不用带了。”过了好一会儿,贾诚震往椅子背上一靠,说道。
“在这里?”白风言环顾着周围的破烂不堪。
“没错,在这里。另外,你们进来了以后这个房间形成了一个结界,所以别的人还在外面进不来,你们出去后对里面的情况不要透露出去。”
“好的,那我们走了。”
回早上自己碰到贾诚震的事简单地跟朱晞讲述了一遍,二人便各自回家。
在家里,白风言又把自己成为法师和要进入厢语学堂的事情跟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很是高兴。白风言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也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一天过完,白风言总觉得身边的一切哪里有古怪,似乎人人都表现不太正常。他也没深想,便洗漱睡觉了。
…………
坎坷伴泥泞,彷徨作前行。
会须今日醉,换得明朝清。
梦成真,真成梦。事难毕,祸已兴。
可怜疯言梦,终于几叶青?
…………
第二天,白风言五点钟准时醒来,在家里打扫打扫卫生,活动一下筋骨,就去去找朱晞一块儿上学了。
到了学校,已是将至辰时(七点),两人发现自己又是第一个到的。在那扇生锈的铁门前等了不到一分钟,这间屋子侧面闪过来一个人影,正是贾诚震。
贾诚震看到他们二人的时候脸上显然有些惊讶,“你们来的挺早啊。”
“是啊,我看都没来人。”白风言回答道。
“你们不用等了,跟我一起走吧。”
“啊,是。不过不用等等其他人吗?”
贾诚震看了白风言一眼,叹了一口气道:“这一届都不争气,除了你们俩,其他人都没有通过。”他停了一下,又说:“其实还通过了一个富家少爷,但是他受不了学校环境的艰苦,所以放弃了,嗯,应该是方镇长的儿子。”
“方镇长的儿子?不是当时第一个上去唤醒的吗?我记得他没有唤醒法师系啊。”朱晞问道。
“我说的是方镇长的长子,快到最后唤醒的。”
“为什么放到快最后?”
“镇长手段不能玩得太显眼啊。——不说那个,其实,你们在测试完各项分数之后,还有一项考验。”
“还有一项?”白风言问。
“没错,但你们已经通过了。这项考验,考验的是你们的心性,看你们是不是足够吃苦耐劳,能不能忍受学校的条件——结果很明了,你们来了,说明你们可以。现在,跟我走。”
贾诚震说的话很简短,但表述很清晰。白风言和朱晞跟着贾诚震走进破旧的屋子,正困惑着学校在哪,贾诚震不知从哪拿出一只毛笔,白色的毛看上去笔直而柔软,显然是一支新笔。白风言和朱晞傻傻地看着,不知道贾诚震闹的是哪出。
贾诚震看出了白风言和朱晞的困惑,轻捻了一下笔尖,道:“我的武器,是毛笔。”
毛笔做武器……这确实是闻所未闻!
“这只羊毫毛笔和另一只狼毫毛笔,陪伴了我二十年,我每天都要好好地给它们作一些护理。我膝下无子,孤家寡人,他们就像是我的儿子一样。”贾诚震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支笔,但白风言看得出来,面无表情,似乎更是痛到深处。
难言之隐就不去挖掘了吧。
贾诚震定了定心神,将毛笔悬空一竖,右手小臂与地面平行展开,将毛笔悬在面前。随着贾诚震指尖轻动,地上出现了一个繁体的鎏金大字:“厢”,在“厢”字后面的一块地面逐渐消失,呈现出来的是一个向下的石梯。
“走吧,那边就是学校。”贾诚震说,“我除了任教,还有一个身份是钥匙管理员,每天早上七点开启通道,八点关闭,晚上五点开启,六点关闭。所以中午,你们是需要留校的,午餐由学堂承包。”
“呀,好黑呀。”朱晞无奈地看着面前的通道,又blingbling地看向白风言。
“小晞你要干嘛~~”白风言坏笑地看着朱晞。
“你在我后面走,离我别超过一米。”
“啊?”白风言一脸失望,“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脸红心跳的要求呢。”
“脸红心跳的要求是什么东西啊!你都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啊?”朱晞两眼一翻,早习惯了白风言这个没正经的家伙。
“那个,虽然很不应景,但是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先消停一会儿?”贾诚震边往下面走边说。
法克!白风言感觉自己刚认的这个老师简直是天然一千瓦大功率电灯泡。
好吧,抱怨归抱怨,毕竟是刚认的老师,发太多牢骚有点说不过去……
下面真的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下楼梯下了三十来级,之后的都是平路,总共过了大概三分钟,他们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亮光。
走出去,面前是学堂区,占地大概两千平米,能看见里面的建筑装修精美。学堂区最前面是一块精美的石碑,上书“厢语学堂”,在厢语城这么小的城镇里,能有这么大的一项工程,实在罕见。
朱晞吃惊地长大嘴巴:“不是说,学校的条件很差吗?”
“都说了,那只是一项考验。”贾诚震笑了笑。
“老师,我都完全做好准备了,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