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心愿的花灯顺着水流加入点点荧光,汇成一道星河飘向远方,与之辉映的还有河面上缓慢行进的大小画舫,精巧华丽,流光溢彩。其中又数河中央一座三层的画舫最为壮观,气势恢宏,灯火通明,岸边犹闻阵阵丝竹声不绝于耳。
而不久后,他们便踏上了这艘华丽的游船,果然欢歌笑语,靡靡不已。甫一登船,迎接他们的便是一众美人,最前头一位皓齿明眸的姑娘含情脉脉望着老大,“季公子,数月不见,可还安好?”
老大礼貌答到:“劳姑娘挂记,一切都好。”
美人展颜轻笑,美眸看向他身后的老二和亲卿:“这便是公子常常提起的弟弟妹妹吧,果然人中龙凤,仪表不凡。”
不等大哥答话,亲卿笑道:“谢谢姐姐夸奖,姐姐才是丰采出尘,叫人见之难忘,大哥一直记挂你,路上还念着你呢!”
美人似惊似喜,涩然嗔了老大一眼,她身旁的一众美人跟着调笑,“那可巧了,我们鸿羽姐姐也时常在我们耳边念叨,季公子什么时候来啊,有没有照顾好身体啊,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鸿羽羞恼道:“瞎说什么呢?尽会编排人!”又转向老大,状似无意道:“季公子别听这些疯丫头的,我家公子给贵客留了最好的房间,我领各位去瞧瞧。”
美人在前领路,老大想牵亲卿的手,被她躲开,一个跨步与美人并肩,“姐姐这金簪真好看,在哪买的?”
美人抚了抚发簪,脸上颇有些自得:“这都是公子叫了师傅上门为姐妹们定制的,我叫鸿羽,便叫师傅打了个羽毛形状。”说着要取下发簪,“季小姐若是喜欢,便送与您了。”
“不可不可,这是为姐姐量身定制之物,我怎么能要呢?”这美人还真是对大哥有意,这么大支金簪说送就送,“姐姐只需告诉我是找哪个师傅做的,我叫哥哥找他便是。”说完还体贴地将簪子插了回去。
美人又抚了抚,倒是没再坚持,与她说了师傅的名字信息。
房间确是最好的房间,有阁楼有露台,宽敞舒适,设计巧妙,一面向北,正对着船上的戏台,看戏听曲,观赏美人,一面向南,整个河面街景尽收眼底,微风拂面,相当惬意。
“我去准备酒菜,陪公子小姐喝几杯如何?”
大哥摆手,“不用,我们用过饭了,劳烦姑娘准备些瓜果茶饮便好。”
“那可不行!”亲卿道,“如此美景美人,没有美酒相佐怎么行?姐姐尽管去准备,我陪姐姐喝几杯便是。”
美人娇笑:“还是妹妹爽利。”
美人一走,大哥赶紧过来顺毛,“我与她并无私交,只每次来找觐知都是由她接待,闲时与她寒暄了几句罢了。”
她当然是相信他的,可眼下这情况吃吃小醋调剂一下也是情趣,遂撅着嘴不满道:“可人家分明对你有意。”
他是真的不知道,平日里完全不曾觉察,今日这一出也是莫名其妙,现下再多的解释也无用,把人哄好了最重要,也不管立在她身后门神一般的老三,将她抱在怀里哄道:“我这就去与她说清楚,以后一定与她避开,相信大哥好不好?”
当然是相信你啦,身体却口不对心地推拒了一下,“那你是承认之前与她有些什么了?如今才要了断!”
大哥终于见识到了女人吃醋是多么可怕,他聪明伶俐的乖宝也能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了一眼正目光灼灼盯着他们的老三:“你去外面逛会,我和亲卿说说话。”
老三闻言脖子一梗,“不行,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的!你是不是心虚了?”
大哥抚额,真不该带上他,尽添乱。
亲卿憋笑憋得辛苦,脑袋都要扎进自己胸口了,大哥却以为她听真了,伤心了,连忙将她抱得更紧,贴在她耳边,柔声细语:“乖宝,哥哥心里只有你,从没生过别的心思,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要哥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本来只想调剂,竟听到这样的告白,亲卿心头巨震,被大哥抚着脸颊,才惊觉自己流泪了,欢喜加愧疚一同涌进心头,泪珠子便不听使唤地落个不停。
大哥心疼极了,不明就里的老三也急了,“你跟她说什么了?你快哄哄她啊!”
大哥还没说什么,亲卿不高兴了:“你怎么跟大哥说话的!有没有长幼尊卑了!”
老三就怕她生气,认错认得很快,嘴里说着“大哥,对不起”,眼珠子却放在她身上没挪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