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下打佞臣。忙连连称:“不敢不敢……”
老祖宗这才满意地放下车帘。
那边懿德在和尤氏告辞,劝慰她别把太后的话放在心上,太后并非针对谁,只是单纯的护犊子,太后对靖安侯一家还是很中意,很满意的,不然也不会把琉璃交给靖安侯府。
尤氏勉强地笑着,现在她可一点不觉得这是恩赐,公主的婆婆太难当了,一不小心就要挨太后的训斥。
送走了赫连一家,大家才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府。
在马车上,叶佳瑶突然想起有件事不对头,伸手摸摸淳于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疑惑地看着他。
夏淳于马上意识到自己装病的事露馅了,继续装病是不可能了,于是,夏淳于换一条路子装,摸摸自己额头,奇道:“怎么不烧了?”
是啊!怎么不烧了?叶佳瑶用眼神在问同样的话。
夏淳于继续装:“不仅不烧了,还凉冰冰的,哎……敢情是被吓的,惊出一身冷汗,倒是好了。”
叶佳瑶恨恨剜了他一眼,已然看穿他的装腔作势,尼玛,该不会是这厮联合了大夫香桃一起来蒙骗她吧!施苦肉计。
夏淳于下巴一昂,理直气壮道:“真的,不信你摸摸,一身汗呢!”
叶佳瑶翻了个白眼,谁要摸,一身臭汗好意思叫别人摸?
算了,管他是不是装的,看在他今天说的那句“再算我一个”的份上,暂且饶他一回。
“再敢骗我试试?”叶佳瑶瞪大了眼睛唬道。
夏淳于立马偃旗息鼓,老实说:“不敢不敢。”
旋即又嬉皮笑脸地:“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么?”
“哼……暂且保留你叶瑾萱丈夫的资格,以观后效。”叶佳瑶恶狠狠地说道。
夏淳于大喜过望,拱手作揖,学那戏文中的道白,怪腔调道:“多谢娘子宽容则个……”
叶佳瑶直接把手中的帕子塞他嘴里,混蛋,调戏也不分场合,就不怕外头赶车的宋七听见吗?
宋七当然听见了,撇了嘴,暗暗鄙视世子爷。
在外是只虎,在家是只兔。
不过,这样挺好,总算能看到世子爷吃瘪的样子,大快人心呐!
回到侯府,淳礼扶着淳风等在大门口,父亲母亲还有淳于瑾萱都被太后召了去,兄弟两心中实在不安,想进宫探消息,可是没有传召又不得随意进宫,只能在家里等。
侯爷看了眼站不站不直,两腿直哆嗦的淳风,心里还是心疼的,说:“没事了,你回去歇着吧!”
人都回来了,自然是没事了,可琉璃没回来啊……
淳风张了张口想问,尤氏冷冷道:“琉璃在宫中住几日,会回来的。”
侯爷吩咐道:“淳礼,扶你三弟回去歇息,淳于,瑾萱,你们跟我去上房,我有话说。”
侯爷严肃的表情让叶佳瑶有些忐忑,猜都能猜到侯爷要说的是什么,无非是她今天在太后面前放肆的事情。
夏淳于搭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朝她微微一笑,深邃的眼如墨色晕染,里头却透着让人心安的温暖。
似在说……有我在,别怕。
叶佳瑶垂下眼睑,好吧,没有被醋熏晕了的夏淳于,还是很有担当,很体贴的。
跟着侯爷和夫人到了上房,也没有旁的丫鬟斟茶倒水一边伺候着,就四人关起门来说话。
侯爷面色肃冷道:“瑾萱,你可知错?”
叶佳瑶抿了抿唇,诺诺地说:“媳妇知错,不该顶撞太后。”
夏淳于护妻心切,维护道:“分明就是太后不对,一味只知袒护琉璃,给瑾萱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侯爷虎目一瞪:“你急什么?老子还要找你算账呢!”
夏淳于悻悻住了嘴。
尤氏和侯爷显然是在路上就通了气的,尤氏道:“你可知我和侯爷有多担心有多着急,魂都快吓掉了,你不是不知道太后不好相与,对你又有成见,今儿个要不是老太君赶来,你这亏就吃定了,而我和侯爷又护不住你,你让我和侯爷得多难受,瑾萱,你这一急就犯冲的脾气得改改,你这么聪明的人不懂好汉不吃眼前亏么?”
明明是责怪的话,却让叶佳瑶心中暖暖的,侯爷和尤氏今日对她是百般维护,能做到这个份上,真的是拿她当自家人看待的。
“是,媳妇知错了,下回一定注意。”
侯爷心想,那番话听着的确畅快淋漓,只是为了瑾萱好,他还是要说她的,太后不比皇上,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爱记仇的。
侯爷的目光又转向夏淳于:“你也是,胆大包天,太后的竹杠也敢敲。”
夏淳于嘟哝道:“她的孙女犯错,反倒要把我和瑾萱赶出去,我要不敲她一笔,也太便宜她了。”
侯爷唬道:“什么她啊她,你心里还有没有一点敬畏之心?那是太后。”
夏淳于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稍。
侯爷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