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姑和姑丈,叶佳瑶只匆匆见了一面,二姑不苟言笑,总是端着架子,面孔板起来时严肃的样子跟夏尤氏有得一拼,倒是二姑夫长得跟弥勒佛似得,又胖又爱笑,看起来挺随和的。
见过礼后,大家一一落座。
二姑夏佩珊看着淳于就有些抱怨:“怎么婚事办的这般仓促?报个讯就算完事儿了,连喜酒都喝不上,都没把我这个二姑放在眼里。”
淳于陪着笑:“侄儿这不是着急娶媳妇么?这顿喜酒,侄儿明儿个就给二姑和姑父补上。”
夏佩珊也就是随便说说,事情原委,大嫂昨晚已经告诉她了。
听大嫂对淳于媳妇甚是满意,加上昨日的婚宴,办的那叫一个妥帖,夏佩珊对叶佳瑶也颇有好感。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过这喜酒,我可要淳于媳妇亲自做,淳于媳妇,你说呢?”夏佩珊缓和了神情说道。
叶佳瑶满口答应:“这是必须的。”
这下周氏不高兴了,她想吃,老二媳妇就百般推诿,现在二姑要吃,老二媳妇马屁就拍上了。
“哎,还是二姑面子大啊!”周氏阴阳怪气道。
夏佩珊也很看不来周氏,不咸不淡道:“这喜酒可不是白喝的,弟妹要是羡慕,可以一起来。”说着给旁边的丈夫秦世茂递了个眼色。
秦世茂笑呵呵地掏出两个大红包,眯着笑眼说:“虽然婚礼没赶上,这贺礼还是要的。”
说着,一个给夏淳于,一个给叶佳瑶。
好厚的一叠,叶佳瑶暗暗咂舌,就算是一百两的银票,少说也的有几千两吧!早就听说二姑夫是山西的大财主,底下有好几家煤矿,这从古至今,煤老板都是土豪中的土豪。
夏淳于和叶佳瑶齐声道:“多谢二姑,二姑夫。”
夏尤氏莞尔道:“二姑真是有心了。”
夏佩珊貌似不经意地瞥了周氏一眼,淡然道:“这是礼数,若不是正好要来喝淳风的喜酒,这贺礼我也打算派人送来的。”
周氏干咳两声,故意呵斥小儿子淳思:“坐要有坐相,一双眼睛不许东飘西飘,又不是给你的。”
淳思悻悻翻了个白眼,嘟着嘴说:“过几天我就过十岁生日了,到时候你们都得给我红包。”
“这不还没到吗?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周氏道。
一屋子的人无语,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家人的教养实在让人捉急,有这么公开讨要红包的吗?穷疯了还是怎么滴?偏偏大家心里都清楚,老三家可不穷,非但不穷还家底殷实,就是吝啬,铁公鸡一毛不拔,搂银子比谁都积极。
等了又等,淳风和琉璃终于出现了。
两个人都是绷着一张脸,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各管各的进来,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
叶佳瑶不禁暗暗叹息,看来这洞房花烛不是很和谐啊!
夏尤氏和老侯爷互相望了一眼,心里担忧更甚,知道淳风不愿结这门亲,但这是皇命,这些天,夫妻两轮番找淳风谈话,做思想工作,让他一定要让着点琉璃,既然成亲了就好好过日子。结果,才第一天两人相处的就不愉快了。
又不好说什么,夏尤氏给孙妈妈递了个眼色,孙妈妈会意,笑眯眯地说:“请新人敬茶。”
丫鬟端了两杯茶上来。
夏淳风走到父母面前,双膝跪下,捧过茶盏,等待琉璃。琉璃这才上前来,没有下跪,捧过茶盏,只是微微屈膝行了个礼:“母亲,请用茶。”
夏淳风隐忍着怒气道:“给父母敬茶是要下跪的。”
琉璃微微一笑,傲慢道:“我现在可是琉璃公主,君臣有别,哪有君跪臣的道理。”
这下,侯爷和尤氏面上都露出了难堪的神色。
昨日随花轿进门还有一道圣旨,皇上特封琉璃郡主为琉璃公主,尤氏就知道不妙了,琉璃本来就难伺候,再给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尾巴更得翘到天上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家人还要向你下跪?”夏淳风的火气快憋不住了。
琉璃轻嗤一声:“按理如此。”
夏佩珊看不下去了,慢悠悠道:“这新婚头一天向父母长辈敬茶是千年来的礼数,便是皇上大婚也要遵从此礼,难不成这规矩到了公主这便不管用了?公主的身份比皇上还要尊贵?”
琉璃压根没把这位嫁给大财主的二姑放在眼里:“刚才本公主不是已经行礼了么?难道还要本公主再行一遍?”
叶佳瑶连连摇头,琉璃啊琉璃,你这算盘可是打错了,你想用身份压人,好显得你高人一等,也不看看时候。还以为琉璃能有几分长进,原来却是更加不堪了。
夏尤氏笑了笑:“是规矩就得按规矩来,我们家娶的是媳妇,不是请神佛,若是公主把我们都当臣来对待,那我们以后如何把你当家人看待?”
老侯爷冷哼一声,嘀咕道:“不像话。”
夏淳风拱手道:“父亲母亲,是孩儿不孝,这样尊贵的妻子孩儿无福消受,这便进宫请罪,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