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圆形铜护盘。鞭重三十斤,通体为铁制——这玩意一下子就能把人打死!
蚩休的神情威严而冷漠,把钢鞭递出去:“阿宝,你来打。”阿宝是多宝道人的堂弟,刚刚身首分离、被画了八猫图的道士。
碧卢走过去:“别看。”
黛玉泪眼汪汪十分听话的回避了,实在不忍心目睹鲜血横飞的场景。
蚩休:“云旗,你跟我说你学好改过了,你没自己动手,我很欣慰。打三下。”
姚三郎垂头丧气:“是,谢谢大师兄。”
黛玉已经哭出来了:“嘤嘤嘤”
蚩休叹了口气:“木策,你呀你,他出主意你就要听么?别人怎么不动手,偏你受他差遣。打六下。”
木策哭了起来:“师兄我错了念在我初犯能少打两下吗呃……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
黛玉避开也只是走到墙后不看,听见惨叫,虽然不是姚三郎的惨叫,也让她心里头难受,叫声太惨了,就算捂着耳朵也能听见。哭哭哭,听见六声惨叫之后更是提心吊胆。
碧卢安慰道:“没事,别哭了,云旗被打的时候都没哭的像你现在这么惨。”
姚三郎可咬着牙一声没吭,怕她听见了担心,刚刚她走的时候哭了,最不想惹她哭,偏又让她哭了。反正经常挨打,这也已经习惯了,不像第一次挨打那么疼。
不喊出来,她就不觉得我疼吧?
黛玉捂着耳朵哭的泪如雨下:“他是不是被打昏了?”
碧卢觉得好笑:“放心吧,他可抗打了。”
放心个毛线!啊听了这话更不放心了好么!
碧卢道:“好了。”虽然他没惨叫,但是打人是有声音的。
黛玉小步挪过去,倒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腿软。大师兄原来这么凶……还以为他很温柔呢。
姚三郎扶着树正在给自己接断腿,脸上没有泪痕,脸色稍微有些发白,可是精神还挺好:“呦,妹妹,要我哄你么?”
黛玉哭的可好看了,走过去扶着他,无声的泪如雨下,低声说:“从今往后,你都改了吧。”
姚三郎没心没肺的笑了:“哈哈哈哈有你为我哭,真是死都值了。没事没事,打的一点都不疼,你瞧我都没叫出声来,木策师兄叫的那么惨,是装出个样子来哄师兄的,你不要当真。”
木策疼的满头大汗,嘴唇颤抖,又一次哭了起来:“我也想有软软的小师妹来安慰我……”
皇甫道:“我可以满足你一半。”说着,他用‘软软的’尾巴,在他身上蹭了一下。
木策喊的更惨了,然后皇甫给他接断骨,可不是人人都像姚云旗那样善于给自己接骨。
说话间姚三郎接好了腿,拉着女神的小手手得意洋洋、耀武扬威似得扬长而去。
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似得,回屋去继续说私房话。
黛玉心生敬畏(非常郁郁):“大师兄怎么定的刑法,是随口说么?”
姚三郎笑了,站起身在她屋里的书架上拿出一本书:“观内的戒规,你瞧瞧。大师兄挺喜欢法家,对我们用的都是法治。”
黛玉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翻了翻,果然一条条写的很清楚。
戒规第十一条:鼓噪起哄、教唆捣乱与做事者同罪,罚一鞭,余罪减半。
戒规第十八条:不许恶意用对方所恐惧的东西吓唬对方,违者罚两鞭。
戒规第四十五条:不许趁人昏迷/昏睡/昏死的时候,在人脸上画侮辱性的东西。违者罚两鞭。
她为之无话可说:“写的这么清楚,你偏要犯?”
姚三郎笑嘻嘻的说:“规定的太多太全了,好些有趣的事都被他勒令不许做,只好冒大不韪。”
黛玉气道:“我真是白白的为你哭了一场,你呀,气死我了。他们管紫述师兄叫师妹,一定会有人拿我哭的眼睛都肿了嘲笑我,都怪你。”
姚三郎笑的可开心了:“是是是,怪我。”
之后两天平静淡然,她继续好好学习,姚三郎被大师兄抓着补课。补的昏天黑地,头昏脑涨,不许睡觉。蚩休:“云旗,你已经是修炼得道的仙人,还想睡觉?真是懈怠!”
一转脸:“黛玉,夜深了,你还不去休息?紫述特意跟我说,小姑娘夜里不睡会怎么怎么……去吧。”
黛玉心里补充:黑眼圈、皮肤粗糙发黄、双目无神。
起身告退,就回去睡了。
姚三郎默默的挠课本:“大师兄,我也需要睡觉。”
我想躺在黛玉隔壁,她睡着,我装睡。
蚩休道:“突破当前瓶颈就放你去睡觉。”我就不信了,你我这样的修行,就算躺着,躺几个时辰,能睡着么?根本睡不着!浪费时间!
黛玉一觉睡醒,神清气爽,灵气充盈。正在梳洗打扮,紫述过来敲门:“师妹,醒了么?师父今儿回来,师兄安排你今天拜师,你稍稍打扮一下。”
黛玉又惊又喜的拉开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