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有为,想来天资不错”
“屁”赵杏儿一个白眼翻过去,强压着不耐烦解释,“这世上平民百姓里,能达到中上之资的已经是百里挑一,何况那天资过人的更是千万人里才能选出一个来。大多数人没你这种运气,从小有人循循善诱、耳濡目染。难道章御医以为,达不到你家境的,便不配做这治病救人的职业了吗”
“章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章南烛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杏儿,明眸皓齿说的是冠冕堂皇,“章某只是为朝廷考虑这教习医术本就是个费力费钱的事,何必要无端多花出两年的时间,多花朝廷几万两银子”
“章南烛,你是不是个傻的”
赵杏儿劈头盖脸一句话,直接把章南烛说懵了。他一张玉白的俊脸涨得通红,刚想反驳,却见赵杏儿摆摆手,无奈地道:“你去对那群糟老头子说,我放他们三天假,你跟着我去城外走一遭。”
说罢,赵杏儿连理都不理他,单脚跳到门口,低头拎起方才绊脱的一只绣花鞋,穿上走开。
章南烛被这小女子搞得一头雾水,一肚子闷气,连那非礼勿视的规矩都忘了,瞪着眼眼睁睁看她低头捡鞋子,眼神在那衣服下圆滚滚的翘臀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红着脸挪开视线。
这一看不要紧,一时间,章南烛满脑子里竟然只剩了赵杏儿娇俏的身段、含怒带嗔的俏脸。女孩纤细的手腕子上羊脂玉一般滑腻的肌肤手感,群635.48/09,40整理似乎还停留在他指尖似的。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他竟然没有反对,而是乖乖对学院大夫们宣布了赵杏儿的命令,接着,跟着她上了前往城郊的马车。
马车并不算大,坑洼不平的乡村小路上,车厢摇摇晃晃颠簸得紧。章南烛目不转睛看着正前方,余光却不住往赵杏儿白净的脖颈子和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溜。水滴形的耳坠子和那金流苏的步摇,合着马车颠簸的节奏摇摇晃晃的,像是晃到他心里去似的。
章南烛忍不住心道,这小妮子虽说想法有些天马行空地不着实际,模样儿却正经挺好看的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马车猛地一停,只听赵杏儿道:“到地方了。章南烛,我们走”
章南烛愣了一下,跟着赵杏儿一同下了车。
这川渝之地乃是四面环山的天府之国,本就富庶得紧,两人下车的地方虽然已经出了城已经半时辰有余,依旧满目都是平整的稻田,郁郁葱葱的稻苗已经灌了浆,绿里泛出点点黄来。
而这片稻田的尽头,两人马车停下的地方,是个小小的村落。
村落并不大,马车的到来已经引来了不少在村口一边摆龙门阵、一边打马吊的大婶,和旁边满地乱跑的半大丫头和小子。
“陈大婶,王大婶,我来看你们了”赵杏儿凑上去,用一口川渝本地的方言,熟稔地打着招呼,“还记得我吗”
“啷个能不记得噻当郎中的女娃子嘛”显然,这些阿姨婶子跟赵杏儿熟络得很,一个个都凑上来,这个塞把瓜子,那个塞把炒米糖。其中一个婶子握着她的手,打量着旁边的章南烛,笑嘻嘻道:“这个男娃子是哪个你相公”
“才不是你们不是说村里缺个郎中么,我给你们送了一个过来”
赵杏儿猛地在章南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拍得他屁股一阵闷疼。章南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却忽然被一把推进了人群中。
“章御医,你好好给他们看病,我三天之后来接你。不准跑哦,否则算你渎职”
赵杏儿笑嘻嘻扔了这句话,接着叮嘱了那个姓陈的婶子两句,竟然连蹦带跳,一边招着手道别一边飞速跑走了。章南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一群婶子一下子围在了一起,听得半懂不懂的方言跟着劈头盖脸砸下来
三天之后的下午,赵杏儿如约乘着马车赶来。
临走时还一袭锦袍玉冠、风度翩翩的年轻御医,再见时已经是一身当地村人的衣服,乌发被一条麻带草草扎起,却依旧掩饰不住男子温润如玉的高雅气质。赵杏儿到村里时,章南烛正坐在村中祠堂的院子里,院子中央摆着一堆半干不干的草药,一群村人拍着队,正在等待他把脉。而章南烛,一会儿看病人,一会儿写方子,忙得是不可开交。直到赵杏儿绕到他背后猛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他才发现赵杏儿来了。
“章御医这几天乡下日子过得怎么样”赵杏儿胳膊一撑,一屁股坐到了他简陋的矮桌上,笑眯眯道,“我看你还挺入乡随俗的,这身打扮正经挺适合你”
章南烛叹了口气,笔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