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讲来,被抓奸的明明是赵杏儿,她却反倒成了全场最置身事外的一个。
左右谢析也不是外人,赵杏儿索性也放松了,慢悠悠问:“九王爷找我有事”
谢析这才把瞪着方渐的目光收回来,看向赵杏儿,眼神柔了几分:“我有点话想对你讲。”说完,又瞪了方渐一眼:“不相干的人还请暂且退避。”
“这医药铺是我方家出资所开,这杏儿姑娘是来照管我方家雇佣的人,就连九王爷所在的这房间,也是方某亲手设计的图纸、亲自选的家具。”方渐笑得滴水不漏,话却损极了,“九王爷,要论相不相干,我同杏儿,可是公到私,都亲密得很呐。”
谢析被气得胸口一窒。赵杏儿看着他一副吃瘪的样子,扑哧一笑,锤了方渐一下:“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快走吧,你不饿我还想早些吃晚饭呢”
“刚刚吃了那么些,还没吃饱”方渐搂着赵杏儿,话说得暧昧,“都怪哥哥不好,只喂了下面的小嘴,竟忘了喂上面的”
“方渐,你怎么还不走”谢析眼看着耐性越来越差,干脆直呼其名起来,“想不到这方家的少东家每日这么闲,正事不做一天天的就知道流连温柔乡。赵大夫,这样的纨绔子弟你是怎么看上的”
赵杏儿眨眨眼,无辜地看向一边:你们俩爱吵吵,可别惹到我身上来
“方某再纨绔,那也是从小东奔西跑、在各个庄子铺子里练出来的真本事方某可没有这从小收着皇家俸禄、大把田地财产一水儿交给下人打理的命。”方渐挑眉,有些挑衅地看着谢析,“听说九王爷自从亲自上手之后,这生意做得可是不太顺”
谢析再度被气到。要说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不摆什么王爷架子,如今倒是被这商家的小民踩到头上来了
还是这方渐跟赵杏儿待时间长了,染上嘴贱的毛病了
“你们俩可闭嘴吧”眼瞅着这火药味儿越来越浓,赵杏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方渐,你当从小生宫里爹不疼娘不爱的是什么好事儿么说话净往人痛处戳九王爷你也是,不耻下问听说过没有有这赌气的功夫不如问问人到底怎么做生意别看方渐别的地方不太行,左右是商家出身,这点经验还是比你多的。”讲完这一长串,赵杏儿看了看两人,语重心长总结:“你俩虽然身份不一样,但好歹一起肏过姑娘的,也算半个兄弟了”
许是赵杏儿跟这二位太熟稔了,这番话说得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飞快,全然没过脑子。被无意识齐刷刷损了一遍的方渐和谢析,无语地对视一眼,默契心道:以后,果然还是相处和谐些好
方渐于是匆匆起身,理好衣服,吻别赵杏儿,对谢析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刚刚被方渐亲吻完,赵杏儿气息还没喘匀,忽地又被谢析搂住热吻起来。她“唔唔”地挣扎了几下,好容易把这男人推开,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这么晚了跑我这里来耽搁我吃晚饭”
谢析坐到了床上,握住赵杏儿一双柔荑细细把玩着,有些闷闷地说:“杏儿,我要回京城了。”
走一走后门h
“回京城”
赵杏儿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正月初六是太后生辰,我回去过年,顺便替太后祝寿。”
谢析搂着赵杏儿,说得平静,心中却是暗暗叹气。自己素来与这养母感情不深,自他分封江浙一带后,每年年节回京城,太后除了问问他近况,催他尽早成婚,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只是他现在年岁大了,这盼着想往他王府里塞人的也多了起来。前一阵皇兄来信催他回宫时,便提了一句,太后已经替他相看了几家员外大臣的闺女,等着他回去给指婚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历来的传统。只是如今,谢析却不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自己娶了赵杏儿之外的女子该是何光景
要知道,他可是趁着前几日回湖州的工夫,把王府里的侍妾都给打发了
“过年就过年,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杏儿不解地窝在谢析怀里,卷了一缕他的头发在手里玩着。谢析这头发保养得是真好,黑油油的,发尾修剪得齐整,带着股木槿叶的香气。
“唉,杏儿姑娘有所不知,我这次回去,怕是要被太后指婚了”
谢析刻意长叹了一口气,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余光却紧紧盯着赵杏儿的表情。
只见赵杏儿眼睛一眯,冷笑道:“九王爷对我说这个做什么你还指望我给你拿拿主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