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的,那就好办。
裴敬甫若是真的在意她,她就有可能避免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
裴敬甫回北镇抚司的时候,何松率人在北镇抚司门口等候多时,似乎是有急事。
“大人。”
裴敬甫翻身下马,见何松面凝重色,心中便隐隐有了一点数:“说。”
何松往北镇抚司里瞥了一眼,“新南镇抚使庄大人和孟捕头已经在里面候大人多时,恐……对大人不利。”
裴敬甫沉默了一会,“进去看看。”
庄澜和孟必良在北镇抚司内等了大半个上午,才终于见到裴敬甫姗姗来迟。
庄澜冷笑:“裴大人昨日不同我们一起回来,今日又磨蹭到这个点,实在是不符裴大人往日对这个案件重视的风格啊。”
孟必良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裴敬甫,一言不发。
裴敬甫不动声色:“裴某不太明白庄大人所言何意。”
庄澜走到裴敬甫跟前,阴阳怪气:“裴大人说是要找裴夫人,其实,是善后去了吧?”
“庄大人说说,裴某需要去善什么后?”
庄澜轻嗤一声:“不是要善你曾经是三途门弟子一事的后?”
作者有话要说: 裴某人还想着下回,下下回,下下下回……得去做功课。
还有一章,爱你们,等久了。
第六十六章
裴敬甫静静的看着想从他表情上得到点什么的庄澜, 沉默了会儿,依然回了一句:“庄大人想说什么,何不一次性说清?”
庄澜不屑一嗤,“裴大人,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装傻充愣了。”然后对一边的孟必良说道:“孟捕头,烦请你提醒提醒裴大人,他都做过些什么。”
孟必良顿了顿,正色问道:“裴大人,昨日锦衣卫与六扇门一同围剿三途门残余势力, 在一些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据说,裴大人曾是三途门门主百里伤的弟子。但在裴大人的档案之中,却并无这一条。”
裴敬甫面不改色听完孟必良的话, 轻轻一笑:“可有什么证据?”
庄澜道:“三途门的人说的话,还需要什么证据?”
裴敬甫笑了一声。那表情让庄澜看着很刺眼, 就像在嘲笑他是个愚蠢的人一样。
不过庄澜还是忍着,面上扯出一个极其别扭的笑容:“裴大人到底是胸有成竹, 还是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
“仅凭三途门的人说的几句话,你们就断定,我与三途门有关?”裴敬甫看着庄澜,“庄大人虽然之前只是南镇抚司的一个千户,但锦衣卫的办事规则, 也不至于不熟悉吧?仅凭几句话就要顶我的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庄大人跟六扇门通缉多年的李忘笙有瓜葛?”
“你!……”庄澜怒视裴敬甫,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跟孟捕头受了刑部和指挥使大人的命令,裴大人既有嫌疑,就得跟我们走一趟!”
裴敬甫嘴角冷冷一扬:“我若是不同意呢?”
“裴大人还是识时务一点比较好。”庄澜的手不经意间已经握上腰间佩刀的刀柄,“听说裴大人此次受伤不浅,庄某出手不懂得分寸,若是裴大人固执顽抗,可别怪庄某不顾情面了——”
庄澜还没有将刀柄握的严实,裴敬甫已经拔出了身侧何松的佩刀,架在了庄澜的颈侧。
庄澜的动作僵在那里,不快的看向他:“裴大人,你想违抗命令?”
裴敬甫出手太快,孟必良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等裴敬甫的刀架在庄澜的脖子上的时候,场面已经僵滞在那里。
孟必良知道这二人素来不和,也知道裴敬甫并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即便他受了伤,以他身手的速度,庄澜不一定就能占上风。
孟必良劝道:“都是同僚,何必剑拔弩张?裴大人,你且收了这刀——”
庄澜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孟捕头,快命人抓了他!”
孟必良有点犯难,这是锦衣卫南北镇抚两司的个人恩怨,他如何能插手?
裴敬甫冷笑:“庄大人,这是狗急跳墙了?”
“哼,裴敬甫,事到如今,自己都快被下诏狱了,居然还如此淡然。”庄澜轻嗤,“不知道你下了诏狱以后,是不是还能有这副姿态。”
“是么?”
孟必良道:“二位都不要这样针锋相对,裴大人说的也对,仅凭三途门几个小小鹰爪的话也不足为信,现在百里伤又说不了话,一切都还是未知,还是以证据为主……”
庄澜道:“你怎知,百里伤现在的状况,不是裴敬甫在我们之前做的?”
“这——”孟必良虽然也有此怀疑,但毕竟没有证据。
裴敬甫冷眼睨着庄澜:“也不知庄大人是哪里来的气焰。百里伤与那李忘笙是我与陆烬陆大人深涉险境赌上性命抓捕归案的,庄大人这样迫不及待想将裴某下诏狱,莫非是想杀人灭口,好让你暗地里做的事情,永远不被人知道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