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头。百里伤虽然武功不是一等,但内力修为却是基本无人能及,如果不是故意露出破绽,拼死一搏,并早就知道他的弱点,恐怕他们的处境,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没多久,赵元善端着一碗粥和一些小菜回来了。
赵元善将清粥小菜放在榻边:“你受了伤,郎中说你现在须得吃的清淡一点。”
裴敬甫淡淡“嗯”了一声, 去端那碗小白粥。
见裴敬甫臂上缠着的纱布,她知道他受伤不浅,想了想, 及时出声道:“你还是不要乱动,我帮你吧。”
说罢便去端那碗粥。
裴敬甫收回手, 也没有说什么。
赵元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越跟他离的近, 自己越手足无措,甚至不敢多看他,像是怕他发现什么。
之前跟裴敬甫独处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过。
大概,可能还是因为陆烬说的那番话, 知道自己那时在裴敬甫面前放荡了。
二人没有说话,屋子里便显得十分安静,察觉到裴敬甫在看着自己, 赵元善心更加慌乱,端着粥的手也开始有些麻和抖。
说起来,不过是喂个粥,并没有什么好慌的。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可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抖。
裴敬甫看到她泛红的脸颊,便想起昨晚她因为药力情动时的模样。一时之间,心底里面那某种yù_wàng悄然破土而出。
她的另一种模样,竟能让他如此难以忘怀。
赵元善轻轻舀起一勺白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她未施粉黛的脸白皙细腻,发上也没有点缀任何珠翠,发鬓甚至是有些凌乱,这样的她,有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裴敬甫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思,他当然不会表露出来。可赵元善脸上那种难以掩藏的别扭,他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赵元善。”
听到他喊了自己一声,赵元善下意识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啊?”
想了想,他问道:“你不舒服?”
“没有。”被这么一问,赵元善突然心虚,将吹凉的粥送到他嘴边。
裴敬甫从来没有被女人喂过东西,觉得别扭,便没有张口。“还是我自己来吧。”
然后便伸手接送到自己嘴边的那只勺子。
接勺的过程中,勺子里的粥一倾斜,洒在了裴敬甫的右大腿的衣摆上。
赵元善也没有多想,干脆拿手直接去擦。
裴敬甫接过她手里的碗,“没事,我自己来。”
赵元善只好将粥递给他。
“赵元善,你不舒服?”裴敬甫见今日赵元善的举止有些奇怪,赶到有些不解。
看到她有些踌躇,裴敬甫狐疑的问:“你有话要说?”
须臾,赵元善小心翼翼的:“那个……你还没醒来之前,陆烬跟我说了昨晚的一些事情。”
裴敬甫想到陆烬那张嘴估计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守得住,便道:“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放心便是。”
“那……我,我有没有做出什么,看起来不端庄的事情?”
裴敬甫看了她一眼:“没有。”
“……哦。”既然裴敬甫这样说,赵元善也没有继续问。
裴敬甫沉默片刻,继续说道:“陆烬一介莽夫,说什么都喜欢夸大其词,不要在意他跟你说的什么。”
赵元善怔了怔,颔首:“嗯。”
原本以为二人对话就此终止,熟料在赵元善话音刚落之际,躲在帘外才一会儿的陆烬便忍不住了,掀开布帘不满的冲裴敬甫嚷嚷:“姓裴的,什么叫我一介莽夫喜欢夸大其词?虽然我陆烬是个习武的粗人,但做人好歹坦荡诚实!”陆烬插着腰来到他们二人跟前,“我陆烬要是睡了一个姑娘,人家问起来,我起码不会像你这样赖账!”
陆烬自认是个习武的粗人,但就是不喜欢别人说他是莽夫。
尤其是刚才他听到这姓裴的骗人家姑娘。明明跟人家亲近了,偏偏说没有。
裴敬甫脸色一沉,赵元善则坐在一边,瞠目结舌。
陆烬义正言辞:“姓裴的,你敢不敢说当时实际情况?男人敢做那就得敢当,你别趁人赵家大娘子当时意识不清楚就想掩饰过去。”
裴敬甫满目阴鸷的望着他:“陆烬,你最好想清楚,不要真的绝了自己的路。”
陆烬本就是燥脾气,还偏偏就讨厌别人威胁自己:“哟~姓裴的,还想动我?你现在就动我一个看看?你以为老子看你就顺眼了?老子看你一直都不顺眼!”然后破罐破摔似的对赵元善说,“姓裴的人面兽心,你的衣裳是他脱的,借着要救你的名义,谁知道有没有把你全看光了?他最下流,最无耻!”
赵元善的脸越来越红,惊愕的看了裴敬甫一眼,再也没法待在这里,拨开陆烬转身跑了出去。
赵元善离开后,陆烬也住了嘴,回头,便看到裴敬甫面色铁青,简直要杀人。
陆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