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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轻咳了两声,道:“若是你不想让国师知道你在此处的话,便要赶紧离开这里。”
逢熙虽不会发现她,可这冷宫的异动,他却定能察觉到。
“一定要离开魏宫么?”秋果有些迟疑。
“过了今晚,国师定会发现这冷宫的异常,离不离开,便看你自己了。”蕴宁闷闷地说道。
她就是搞不清楚,这俩人明明感情挺好啊,这闹个别扭就闹得和离了。
她这媒人做的,可真失败!
她本是要借着元秋果来帮助自己弥补此前所惹下的祸端的,可如今……她却还得把元秋果藏起来。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那么完美的计划,就这么被打乱了!
真的好气啊!
蕴宁越想越气,但是,她也绝非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
“国师迟早也会查到顾舒颜头上的,所以你若想要好好地藏着,便只能指望我了。”蕴宁指了指自己,对秋果说道。
“可是我……”秋果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如今,竟连留下来,都已是难事了么?
秋果无力地坐下来,一双杏眼中晶莹闪烁,却迟迟未落。
她沉默了许久,也想了许多。
这前前后后,许多的事情,都一一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事实证明,这座魏宫,在她眼中,仍是最可怕的地方。
而现在,她之所以不舍,也全都只是因为逢熙一人。
但如今,她似乎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那便……多谢长公主了。”她闭上眼,轻声说道。
彼时,石桌前的烛火忽而熄灭,黑暗笼罩着石室内外,掩去了两人的身形,亦模糊了周遭的一切。
正文 第156封情书:三年之后
三年之后。
此前重病的雍和帝虽未殒命,却始终昏睡不醒。
而在边关的忠义侯顾施云,则在两年前与胡人大战时,伤了根本,不治身亡。
为保军心,国师逢熙当即决定派遣严亭之去往边关,主持大局。
而这两年来,严亭之率领几十万大军,与胡人打了数仗,总算是将其打退,换来了边关的安宁。
顾施云为国捐躯,忠义侯的爵位便承袭到了其子顾舒颜身上。
曾经的顾世子,已成了如今的侯爷。
而雍和帝不见苏醒,朝臣们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了皇后叶如栀所诞下的皇子身上。
虽是三年过去,但这朝堂之上却仍是风起云涌,未曾安定。
“依照各位大人的意思,今日是非要立这太子不可了?”逢熙坐在龙椅旁的檀木椅上,神色冷淡的看向立在下边儿的朝臣们,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国师难道觉得这不应该么?”那刘丞相开口,似乎意有所指。
逢熙抬眸,看向刘丞相,薄唇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刘丞相的病看来真是大好了……”
刘丞相闻言,身形一僵,随后便清了清嗓子:“臣下一早便好了。”
“可我怎么觉得刘丞相是前些年病糊涂了呢?”逢熙收敛了笑意,眉目之间似有浮冰碎雪。
“你!”刘丞相发了怒。
逢熙站起身来,那双蓦地眼瞳盯着刘丞相,一字一句犹如冰刺:“刘丞相若真还有些脑子,便不在这朝堂之上说出此等荒诞之言!”
“立太子,乃是遵照皇家祖训,又岂是荒诞之言!”刘丞相冷哼一声,据理力争。
逢熙则是缓步走下阶梯,立在刘丞相身前,道:“那么刘丞相请告诉我,这立太子,何人能立?”
“自是陛下!”刘丞相梗着脖子说道。
逢熙点点头:“看来刘丞相也晓得,这立太子,只有陛下能立。”
“可陛下已经昏睡多年,如何能立?”刘丞相有些急了。
“那么依照刘丞相的意思,就是说,这太子,我也能立了?”逢熙逼近他,声音冰凉。
“臣下何时这么说过!还是说国师你,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