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的拆骨钻心之痛。
秋果幸而逃过一劫,可是那喜宝却……
那个孩子,是秋果认真的放在心头的,他自然晓得对于秋果而言,喜宝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但如今,喜宝却已魂归九泉。
这,都要拜那人所赐。
逢熙的手指不自觉的相触摩挲着,他闭上眼,细细的思考着那人究竟会是谁,又是谁会有如此大的野心。
脑海中略过数人的面容,但他却仍旧无法确定究竟是谁。
喜宝已死,他无法再测算出有关于他的任何事,这便又替他找出那人增添了难度。
但难又如何?他必须尽快找出此人来,否则,此人若是再对秋果下手,那么他还真是防不胜防。
“流云,最近,那些人可有异动?”逢熙蓦地睁眼,看向流云。
流云自然晓得逢熙说得是雍和帝暗中请来的那些会些术法的江湖术士。
于是他便道:“前日似乎有一位术士悄悄进宫见过雍和帝,除此之外,便再无别的了。”
逢熙听罢,垂下眼眸,他沉默半晌,方才冷笑:“果然如此。”
他道是何人这般大胆,竟敢在此时动他的夫人。
想来这全天下能够有此心思的,便只能是雍和帝本人了。
而此前所想的,自然都要被推翻了。
什么觊觎大魏江山的幕后黑手,实则,都是雍和帝在暗中谋算这一切罢了。
皇后假孕之事,怕是惹恼了雍和帝,而他如今所站立的高度,自然也是惹了雍和帝的不快。
倒是也难为他了,明明身体正遭受着病痛的折磨,却还要在清醒的时间里来算计这些事情。
“看来,倒是我下手不够狠了。”逢熙望向窗外,嗓音寒凉。
“流云,他的生母可还在你手里?”他问道。
流云应声:“属下一直命人看管着。”
“很好。”逢熙唇角微勾,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他敢灭我沈氏宗亲满门,我也合该回报他才是。”他双眼微眯,瞳色幽深冷冽。
他回过头来,看向流云,简短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流云自然是心领神会,当即便道:“属下明白。”
逢熙点了点头,神色稍有缓和,这才对他道:“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了。”
流云一听他这么说,便有些惶恐:“主子这是什么话,属下不辛苦!”
逢熙低叹了一口气,望着他道:“跟着我,你们总是受苦的。”
而后,他垂眸,嗓音变得尤为深沉:“待成大业,这一切便都烟消云散了。”
流云没有说话,但眼中却依稀闪烁着朦胧的光影。
光复大越,是他们这些人此生的目标,此生的责任。
待流云离开后,逢熙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那无边的夜色,心里想着的却是隔壁房里的秋果。
也不晓得,她究竟睡下了没有。
她如今的模样,当真教人心疼。
他又想起雍和帝的所作所为,修长的指节曲起,渐渐紧握成拳。
本来,他并不想这般急切的。
但雍和帝,显然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合该给雍和帝一些深刻的教训才是。
正文 第141封情书:春寒料峭
冰雪消融,春日来临。
于料峭春寒中,雍和帝的病,再次加重。
此前,本来还偶有清醒之时,到了如今,却是陷入了彻底的昏睡之中。
一时间,便有传言说,雍和帝怕是熬不过去了。
任是谁也不能理解,明明正值壮年的雍和帝,怎会得这样的重病?
有人说,是国师逢熙为了独掌大权,而谋害皇帝。
但这话,谁也不敢再明面儿上说出来。
毕竟如今的大魏朝堂,乃是他逢熙说了算的。
而那远在边关的顾施云,还在与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