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便是她最真实的写照。
可笑,又可悲。
眼眶有些湿润,叶如栀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扬唇笑道:“逢熙,站在那儿作甚?”
逢熙听了她这话后,却仍未有所动作,他只是站在那里,望着她,淡淡道:“皇后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我在盘算些什么,你还猜不到么?”叶如栀笑了笑,美目流转,风情无限。
“哦对了,听说有人给元秋果下毒?你莫不是以为,这一次,还是我做的?”她望着他,眼含深意。
“我自然知道不是你。”逢熙说道。
“哦?那么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叶如栀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但她又一想,逢熙本就不是一般人,便也不那么惊讶了。
“难道不是皇后在等我么?”逢熙冷淡的嗓音再次响起。
他就那么盯着她,不带丝毫的情绪,亦没有半点波澜。
叶如栀点了点头,笑:“没错,是我在等你。”
“你不过来坐么?”她指了指对面的木凳,看向他。
逢熙却仍是不动,只是道:“不必了,还请皇后有话直说。”
他仍是这般冷漠疏离,不论是在涂洲时,还是如今,他似乎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
至此,叶如栀面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殆尽,她站起身来,盯着他道:“逢熙,现在立在你面前与你说话的,不是皇后叶如栀,而是叶明珠,是涂洲的那个叶明珠,便是如此,你也不肯坐下来与我谈一谈么?”
“与你叙叙旧,也不行么?”她望着他,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期盼。
正文 第137封情书:再谈合作
“皇后与我还有什么可叙旧的?”逢熙看向叶如栀,一双眼瞳之中,墨色幽深,毫无波澜。
叶如栀闻言,垂眸,唇角勉强勾了勾:“逢熙,你没必要如此罢?”
她一直以为,他与她之间,仍是有情分可讲的。
就算她的的确确是利用了他数次,且也令他颠沛流离,逃亡过那么些日子,但,她到底是曾将他救出死牢的恩人。
若非是她,他又如何能活到今日呢?
只是如今看来,逢熙替她换脸,替她除去那多余的第六指,再帮她登上这一国之母的位置,便已是回报了她当初的那点微末恩情了。
只是她一直不晓得这些罢了。
他帮了她这些之后,她以为他与他之间是合作,她以为他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人,却不曾想,就在她坐上这皇后的位置后,她便已经成了他手中的棋子。
曾经,他是她手中的棋子,如今,倒换了她来被他利用。
逢熙啊,到底是个极会谋算的人,若是她对他无用,怕是他也不会让她如愿入了这魏宫,成为皇后。
“你,倒真是会算计啊……”叶如栀于一阵恍惚中,无力的坐下来,苦涩笑道。
她早该明白的,他本就不是什么纯善少年,怎么会真的毫无所求的帮她做那许多的事情?
“我以为,皇后早就明白这个道理。”逢熙也不反驳她。
叶如栀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抬眸,再次看向他,道:“那么逢熙,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逢熙大抵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但此刻,他仍是故作不知:“皇后这是何意?”
叶如栀定定的望着他,道:“此前因为元秋果的干系,你已将我当做一颗弃子了,不是么?”
之前,因为种种复杂的心绪,她一次又一次的要置元秋果于死地,逢熙便是因为这个而与她终止了合作关系,各不相干。
也是到了现在,在她见到那位珍妃时,她才恍然大悟,此前种种仿佛都是她所做的一场大梦。
梦中的她,为了年少时的情思而犯蠢,如此种种,皆是荒唐可笑的。
然而一朝梦醒,她仿佛已经什么都失去了。
她奢望的情爱,到底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年少时于青石雨巷中撑着油纸伞蓦然出现的锦衣郎,终究并非是她此生的良人。
她先前拥有的,都失去了,想得到的,也都从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