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把她拉上车后座,摘下头盔戴到她头上,面无表情地说:“坐好!”
左婉婉立刻扣上头盔的带子,从背后搂住龙悦的腰,一颗仓皇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声音轻快地问:“小悦,你要带我去哪里?不管去哪里,只要有小悦在就行。”
“别说话!”龙悦板着脸。
夜风习习,吹在脸上,吹乱了发丝,龙悦的头发丝丝缕缕地打在左婉婉脸上。她伸手抓了抓,嘟着小.嘴大声在龙悦耳边笑:“小悦,你的头发好香。明明用同样的洗发水,为什么你的头发就是比我香?真不公平!”她紧紧贴着龙悦瘦弱却坚强的后背,笑声快生。
车不知不觉开出闹区,来到一个小山顶,龙悦停了下来。
左婉婉一脸乖巧跟着龙悦下车,两人找了块空地随意坐下。
龙悦望着远处依稀挂着几颗星子的天空,半晌,终于开腔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
她知道左婉婉听得懂她在问什么。
其实向映彤真可怜,她不知道左婉婉根本不会爱人。
她不懂爱是什么,更不会爱上向映彤。
“对不起,小悦!”左婉婉一脸讨好地回答道,“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搭理向映彤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嘛!”
缄默在黑暗中无声蔓延,左婉婉仿若等待宣判一样,双手攥紧,紧张得几乎窒息。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龙悦语带失望,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左婉婉。
“好想抽根烟啊,在这个时候。”左婉婉突然发出长长的叹息,手上做出点烟的姿势,看得出来动作很熟练,烟龄不短。
龙悦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赞同:“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左婉婉失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么多年,我们都变了啊!不过你没怎么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容易心软。”不管她做错什么事,只要求一求,龙悦就会心软。她得意地想,她知道在龙悦心里,她是特殊的。
龙悦的双眼径直望向左婉婉的眼睛里,直看得她再也笑不出来,嘴角僵住,垂下眼帘掩盖住内心的复杂。
两人默默在山顶坐了一.夜直到天亮返回。
后续再补几个镜头,这一段戏就算拍完了。
导演喊了声“卡!”顾情长也跟着松口气,她快冷死了。
守在一旁的伍思羽连忙过来用大毛巾给她擦头发,顾情长裹着厚大衣,围着暖风机瑟瑟发抖。
今晚的几场夜戏都很顺利拍完,比预计的提前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顾情长超常发挥,几乎没有任何卡顿,不愧是“一条过”。
不快不行啊,北州春夜的温度也不是肉.体能扛得住啊!
更何况她湿着头发,就一件单薄的裙子。
顾情长简直是以魔鬼般的意志,才战胜立马抱住胳膊瑟瑟发抖的欲.望。
她容易嘛她!
不管她容不容易,反正滕鹤洋很满意地喊收工。
文静也换好衣服出来,敲了敲化妆间的门:“情长,我叫了从容,我们三个出去喝一杯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烧烤吧。”她面带笑意诚恳地发出邀请。
从容也背着包走过来:“情长,时间还早,一起去吧。”
顾情长笑着点头:“行,你们等我五分钟。”
伍思羽快手快脚地收拾好化妆箱。
顾情长也把剧本杯子什么都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背在肩膀上。
一行人一起走出影视城。
夜晚的影视城并不冷清,还有很多人在赶夜戏。
文静在前面带路,来到一家不大,但看起来挺整洁的小店。
她一副老熟客的模样,愉快地和老板打招呼,老板笑着回应:“快进来,里面有小包间。”
文静回头看了眼从容和顾情长:“你们要坐里面还是外面?”
“我都行!”顾情长和从容不约而同回答道,随即相视扑哧笑出来。
文静也是一脸莞尔,拍手道:“那我就决定了,坐里面吧。”
“好!”又是整齐划一的回答。
文静:……
从容干脆挽着顾情长的胳膊,得意地朝文静扬了扬下巴:“怎样?我俩是双胞胎!就是这么默契!”
“行,算我输!”文静摊手。
年轻姑娘们哈哈笑着挤成一团。
坐在三合板隔开的简陋小包间里,四人手上的易拉罐啤酒用力一碰:“干杯!”
冰凉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行而下,顾情长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服的酒嗝。
累了一天后,来杯啤酒,真是太舒服了。
最重要的还可以撸串。
从容朝外头大吼了一声:“老板,烧烤好了没!”
“来喽,来喽,就来喽!”老板声音洪亮地在外头高声应和。
作者有话要说: 拖延症晚期了。没救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