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霓冷冷地回头看他,两人隔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上对方,她微微后退一步,“你与申喻凤结盟一事我早已知晓,又何来介怀?摄政王太看得起自己。”
她在这男人的眼里并未看到多少对她的痴狂,所以她从不信这人的求婚是出自真心,不,当然是真心,真心想得到她手中的陈郡,不然他跑到楚国来做甚?
所以他坏了她的好事,她也只是愤怒一下子而已,毕竟她与他现在八杠子打不着。
卫衢突然郑重道,“公主,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希望如此,哦,对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希望你在与申喻凤勾结的时候,稍稍想起一点,当然你若想要赖账就当我没说。”
萧霓从来不会放过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她与卫衢相交不深,但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还是重承诺的。
“我说过你可以信任我……”
“还有一点我要提醒摄政王,我与申喻凤不死不休,这辈子她不死就是我死。”
萧霓不待他说完,很快再度重申自己的立场。
然后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拉着儿子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卫衢只是在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远,他告诉自己来日方长,他要达到目的就决不能绕过申喻凤,总有一天,她会懂得他的。
萧霓从来不是一个蠢笨的女人,相反她精明机警,只是那层外壳比他的还要坚碍难敲碎。
萧恒却是转头看向卫衢,笑着朝他挥挥手,“卫伯伯,再见。”
这一声卫伯伯虽然不中听,但他紧绷的脸顿时松驰下来,这个孩子永远能击中他内心柔软的一面。
居然也幼稚地回应了一句,“再见。”
儿子这举动哪里能瞒得过萧霓,她暗地里几乎又要咬碎一口银牙,儿子与这只老狐狸有必要说再见吗?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她不好教育自己的儿子,好在女儿很乖。
萧姝似乎感觉到母亲爱意的流露,小嘴儿上前“啵”的一声亲了母亲一下。
不过小手儿却是朝卫衢挥了挥。
卫衢看到小女娃儿暗中的举动,不禁心里流过一股暖流,比起萧恒,萧姝这小女娃儿的心思更敏感些,敏锐地察觉到萧霓对他的态度有异。
所以他也幼稚地在萧霓看不见的地方朝萧姝挥挥手。
萧恒撇撇嘴,妹妹就是这样,老想两边讨好。
算了,他是大哥,要让着妹妹,娘亲老是这样教他,要他不能事事与妹妹争。
因而他当看不见,没有去戳穿妹妹的举动。
萧霓沉浸在女儿的吻里,居然也忽略了她的举动。
带着孩子她在经过天启帝的亲信那首度太监总管孙公公的时候,她微笑地与对方打了声招呼,不管如何,这孙公公极得她父皇信任,这就要打好关系。
孙公公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凑近她尖声道,“公主,这俩孩子得与皇上报备过才行。”
他这是提点了,萧霓感激地点点头,“公公的提点,本宫记住了。”
“那没什么,咱家拿了公主这么多好处,这是应该的。”孙公公笑道。
他爱银子,而萧霓每年都会给他一大笔银子,他不过说两句应份话又有何难。
“不过这事还要公公多在父皇面前美言。”萧霓暗地里又塞了几张银票给他。
该用钱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吝啬。
“好说好说。”孙公公笑得相当高兴。
萧霓这才满意地走下船,只是经过礼部尚书身边的时候,她听到这年过半百的礼部尚书低声骂了句,“伤风败俗。”
音量不高,可惜她是习武之人,一向耳力过人。
她立即站住脚步,双眼凌厉地看向礼部尚书,看得那礼部尚书心里直打怵,她举步走过去,站在这双腿打颤的礼部尚书面前。
“你刚说什么?”
“没,老臣没说什么……”
打死他,礼部尚书也没胆承认自己刚才暗地里骂的话,一想到萧霓在皇后生辰宴上的举动,他似乎就连尿都忍不住要洒出来。
一众公主中,这永阳公主最是令人头皮发麻,打心眼里害怕。
“人老了,就该惜福,还有,管好自己的嘴巴。”
萧霓冷声道,这老家伙纵使看不管,也得给她忍着,谁叫她就是有这本事要他噎声。
“是,老臣记住了。”
礼部尚书额头冒汗地躬身道。
突然,他感到裤管一湿,空气中当即有股臊味。
“娘,好臭。”
龙凤胎极有默契地同时掩住口鼻。
萧霓自然也闻到了那尿液的味道,忍不住后退好大一步,看到礼部尚书那张臊红的老脸,真是没用,她还没怎么着他,他就吓得尿流了。
“看来该告老还乡了。”
萧霓摇了摇头,当场出了这样的大丑,这老头也没资格再混官场。
礼部尚书闻言,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今天出的丑足够他羞愧到死。
卫衢这时候也由孙公公伴着过来,自然看到礼部尚书的丑态,“贵国的官员实在有点不中用。”
孙公公的脸色沉了下来,立即挥着拂尘道,“还不赶紧把人抬下去?”
机灵的小太监立即抬走礼部尚书,礼部其他的官员都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最后礼部侍郎咬牙硬着头皮上前招呼卫衢。
这是他出头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好不容易才敖到老家伙让位。
卫衢笑道,“还是年轻人可靠些。”
“可不是?真是让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