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丁潜把鞋接过去,让两只鞋重逢。
靠近窗口的地方,有一个画油画用的画架,画架上有一幅画,夏绿过去看看,是一幅女子肖像。
画中女子身穿白色旗袍,一头乌发、容貌清秀,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她脚上穿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夏绿只觉一阵凉意涌上心头,震惊地退后一步,恰好碰到丁潜。
丁潜搂住她,“怎么了?”
“这画是谁画的?”夏绿指着画问。“是我外公的弟弟,他是个画家。”
“他精神分裂了,这幅画意境很特别。”
“你能看出来?”丁潜惊讶地问。
夏绿没有立刻说话,又看看那幅画,闭目片刻,才又睁开眼睛,“画画的人怨气很重,情感和yù_wàng不能合一,画中的女子只存在他想象中,他对这个女人感情很复杂。”
丁潜惊叹一声,夏绿确实观察力敏锐,而且敏感,“说的没错,我外公的弟弟最后疯了,因为他的妻子对他不忠,他疯了以后家里人把他关在这间屋里十年。”
夏绿不寒而栗,“那你带我来?”
“绿绿,你能看得穿别人的心事,为什么却想不起自己的事?”丁潜双目直视着她眼睛,仿佛她的眼睛里蕴藏秘密。
夏绿眼中渐渐有了恐惧之色,“你说什么?我想不起自己的事?”“你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艾丽莎,记得吗?”丁潜引导她。
“艾丽莎……我好像有点印象,她怎么了?”夏绿茫然。
“她已经回美国了,再也不能伤害你,你不用怕她,没有人再能伤害你。就像你看到的这幅画,每个人在精神上都可能有一定程度的困扰,如果自己走不出来,旁人爱莫能助。”丁潜语重心长地说。
“困扰?”夏绿还是想不起来。
丁潜带她离开房间,把门重新锁上,去了另一个房间。
第33章
和之前那个房间不同,这里的布置要现代化的多,紫灰色窗帘、白色家具,人一进来非常舒适。
丁潜把手里的红色高跟鞋放到一边,拉着夏绿在沙发坐下,告诉他,这个房间是他的,他每次来度假都住这一间。
握着夏绿的手,丁潜问她:“我们这几天都会在这里过夜,你害怕吗?”夏绿摇头,“不怕,有你在。”顿了顿,夏绿又道:“那双红色高跟鞋,我暂时不会穿。”
“为什么?”丁潜问。
“你说的困扰,我还没想明白。”夏绿道。
丁潜道:“我提示你,好不好?”夏绿意外地看着他。
丁潜思忖片刻,正色道:“我给你一张可以透支的白金卡,答应负担你的学费,但是你还是不放心我,宁愿自己打工攒钱,是为什么?”
夏绿呆住了,“我没不放心你啊。”
丁潜不答,又道:“为什么你在巴塞罗那看到有人持刀行凶会失控,你想过没有?”夏绿摇头,目光中开始有了惧意。
丁潜道:“你的同父异母姐姐艾丽莎曾当着你的面割腕,那时候你还小,流血的场面把你吓到了,印在你记忆深处,所以你潜意识里对婚姻有恐惧感,而且你父母就是因为谣言造成的悲剧才远走非洲,生下你。”
夏绿震惊不已,半天才颤抖出声,“你怎么知道?”丁潜搂住她,亲亲她脸,“我去南京找了我三嫂,她告诉我一切。”
夏绿神经质般的用手扯着衣襟,很显然,丁潜这句话太突如其来。
“我父母并没有错,后来他们告诉我事情经过,我妈妈没有插足他们的婚姻,我爸爸也没有抛弃家庭,他们那个时候只是师生关系,连互相表白都没有,但是那个……”夏绿说不下去。
“我都知道。”丁潜温柔地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父母现在生活地很好,所以你也要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夏绿怔怔望着他,跟着他站起来。
丁潜不想再提此事,打开衣柜给夏绿看,夏绿惊讶不已,衣架上竟然挂了一排旗袍,每一件的立领、斜襟、盘扣都精致无比,像是工艺品。不仅如此,旗袍下面还摆放着一排鞋,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皮鞋、凉鞋都有。
“你那时穿旗袍,我觉得很好看,找雁京有名的老师傅订做了五件,绿绿,穿给我看。”丁潜指着那一排五颜六色的旗袍。
夏绿的手一一滑过那几件旗袍,绸缎的面料,摸起来手感非常好,看了看,她选了一件葱绿色缀锦金线绣百蝶图案的,从衣架上拿下来,对着镜子比量。
“你出去一下。”夏绿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丁潜,推他。丁潜依言而去。
夏绿把旗袍换上,仔仔细细地扣好每一个衣扣,整理好衣领、袖口、裙摆,看到脚上的鞋,觉得不合适,找一双高跟鞋换上。
穿上高跟鞋,一下子高了许多,而且不得不挺胸收腹,夏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才明白,为什么电视里那些女人穿旗袍一定要搭配高跟鞋,只有高跟鞋才能将女人摇曳生姿的步态完美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