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香梦沉酣,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待她醒来时,床边有人。一眼望进眼里的,是他如星的双目,而他一笑,世界仿佛在她眼前打开了一扇大门。
夏绿拿被子蒙住脸,听到那人在被子外面说话。
“我进来的时候见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衣服你还满意吗?试穿过没有?”
夏绿猛然掀开被子,“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进我房间?”
丁潜莞尔一笑,欣赏她散落在枕头上的秀发和白里透红的小脸,“在这条船上,我是丁家一家之主,所有房卡我都有备用卡,以防女士们失落房卡,进不了门。”
他的头低下来,嘴唇眼看着就要擦到她下巴。夏绿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做出来,就会碰到他。好在他只是像狗一样在她颈边闻闻,就把脸移开了。
夏绿正待松口气,只听他悠悠然来了一句,“睡着的时候真乖,怎么碰你都不醒。”
仿佛被雷劈中,夏绿脸上起火,头顶咝咝冒着烟。
想起游泳池里丁家两个儿媳的对话,夏绿心头一阵恼,赌气推他出去,“丁奶奶说,叶姐姐才适合你。”
丁潜被她推着往前,回身抱她,“谁说的,我选谁我自己做主。”“你快走,他们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几间房挨得那么近,夏绿生怕丁家人看到丁潜在她房间里。
“绿绿,为什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丁潜有感觉,夏绿之所以对他有隔阂是因为畏惧,手捧着她脸。
谁说的,你不想吃了我才怪。夏绿尽管在心里腹诽,却不说话。
“你不怕我,就与我约会,明晚我们去参加舞会,我向大家公布我们的关系。”丁潜看到夏绿小脸绯红,笑道。
夏绿吓一跳,又带着赌气意思气他,“谁跟你有关系?你不要瞎说?”一想到丁潜带着她在众人面前亮相,她的心突突直跳,如擂鼓。
“没有关系吗?那这是什么?”
他像变魔法一般,手里拿着夏绿买的那枚狮子纪念章。
夏绿惊愕,怎么会落到他手里?难道是丁骥告诉他的?还是他趁着她不在房间里的时候,到她房间里乱翻一气?
很快,她否定了后者,而她也相信,丁潜是在她刚才睡着的时候,在她枕边发现了纪念章。这几天,她一直把纪念章放在枕边,伴着入睡。
见夏绿瞪着自己,发丝微微发颤,那模样可爱到不行,丁潜心中一动,搂住她的腰,在她唇上一吻,“明天晚上,舞会上见。”
不等夏绿有所反应,他拉开门出去,夏绿不敢追出去,只得把门重新关上。
这个人越发肆无忌惮了,夏绿懊恼无比,坐在床上生闷气,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船在海上,四面不靠,她又不能游泳回陆地。
生气间,她乱踢乱动,脚上鞋子滚到一旁。
那天晚上,众人都在甲板上欣赏海上月色,就连老太太杜蘅知也不肯早睡,在儿孙的陪同下,出舱散步。
夜风徐徐,老太太披着流苏披肩,跟小儿子聊天,“你爸爸一个人在家,不知道现在正在做什么。”
“雁京现在是早晨,爸爸在晨练。”丁潜知道他们老夫妻感情好,老太太一出门就惦记丈夫,安慰母亲。
“青柠呢,怎么不见她?”
“陪两个嫂子去逛船上的免税店了。”
“丁骥和绿绿呢?”
“不知道,丁骥那小子总有活动,自己会去找乐子。”
“他俩都还是孩子。”杜蘅知话里有话地说。
“也不是孩子了,已经过了十八。”丁潜扶着老太太,聪明应答。
“你最近总是跟丢了魂儿一样心不在焉,告诉我,是为什么?”杜蘅知紧紧地看着儿子,非要让他说出心里话。
丁潜没有立刻答话,斟酌着,浅浅一笑,“没您说得那么严重。”“你要想清楚。”杜蘅知劝诫。
丁潜遥望着远方,片刻之后才道:“早就想清楚了,都几年了。”
夏绿一个人躲在舱房里睡觉,怕再有人进来,她把门反锁了。四下里一片静谧,她的心情却不平静。
闭上眼睛,却不踏实,老感觉有人在窥视她,索性打开床头灯,转脸向里。
睡着了,意识却还是半醒,总感觉有双手在抚摸她身体,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抚摸得仔仔细细,让她无法入眠。
睁开眼睛,哪里有人?夏绿快被梦境中的感觉逼疯了,下地做广播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跳跃运动……”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十八般武艺耍遍了,也没有把瞌睡虫给找回来,夏绿无计可施,只得重新睡下。
过了很久很久,她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有点兴奋,悄悄溜出房间。
一路跑上船舱二层的餐厅,夏绿点了一桌食物,反正一切消费有人买单,她只管品尝美味。
金色香槟酒斟满一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