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到胡同口,看到邻居罗大爷和张大爷坐在路边下象棋,忙走过去看热闹。
格格看了棋盘,笑道:“张大爷,您这一局情况不妙啊。”张大爷正苦思冥想下一步棋,听她这么一说,心急道:“观棋不语,观棋不语。”坐在他对面的罗大爷见状一笑,捧着茶壶喝了一口茶,嘲讽道:“甭理他,张老头就是臭棋篓子。”
“你得意什么,你跟我也就半斤八两,昨天输的都急眼了。”张大爷哼了一声。罗大爷没理他,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嘴里哼着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景,忽听得城外乱纷纷……”
格格问罗大爷:“罗大爷,芳姐在不在家?昨天她跟我说好了,今天一起去烫头发。”罗大爷听她提起孙女,气不打一处来道:“昨儿晚上回来晚,这会儿肯定还猫在家里睡懒觉。那么大个人也不好好找个正经工作,每天晚上不是去蹦迪就是泡酒吧,也不知道泡出什么来。”
罗芳经常换工作,最新的工作是一家酒店的大堂经理,收入不菲,可老爷子总觉得不是正经工作。
“泡出金龟婿来啊,将来您老跟着芳姐享福就成。”格格笑着说了一句。罗大爷叹了一声:“指望小芳那丫头,黄花菜都凉了。自古道,木门对木门、板门对板门,口袋对口袋、相差千里外、根本不能爱,老话儿没有说错的。”格格哈哈一笑:“那是,您老是谁啊。”
走到罗芳家西窗下,格格敲了敲窗户。罗芳没精打采的披散着头发走到窗前,打了个哈欠:“一大早的来干嘛?”格格道:“都快十一点了,还早啊。”
“昨晚回来的晚,我得再睡会儿。”罗芳懒洋洋的半眯着眼睛。“就知道睡。你跟我说好了今儿要去烫头发的。”格格摸着大咪脊背上光滑的毛,向罗芳撇嘴。“没忘,等吃过午饭就去。”罗芳又打了一个哈欠。格格这才满意的走开。
下午,两人一起去美发厅烫发。罗芳翻着时尚杂志,指着一页问格格:“看这款车怎么样?”格格满头电夹子,梗着脖子勉为其难的瞄了一眼:“挺好的呀。”
“三百九十八万,当然好啦。这款怎么样?”罗芳顺手指着另一页彩图。格格又瞄了一眼:“不怎么样,我喜欢流线型车身,不喜欢这种笨头笨脑的车型。”“嘿,你真是不识货,这是劳斯莱斯幻影限量版,国内没几辆。”
格格抿嘴一笑:“你上回说的那个药厂小开怎么样了,开法拉利那只。”“那只只是小猫,不是大老虎,我要打的是老虎,向邓文迪看齐。”罗芳向往的说。格格嘘了一声:“这世界上有几个邓文迪啊,再说我也没觉得为了钱嫁给一个老头子好在哪儿。”
罗芳点点头,表示赞同:“也是,要找也不能找个一只脚踏进棺材随时准备爬烟囱的老豆角子,生个孩子还得费力摆咧的用冷冻精子,床上那事儿肯定是不成了,免得老家伙一激动见了佛爷。”格格听她说的直白,捂嘴直笑。
“你还别笑,你姐我说的都是实话。男人嘛,跟车一样,光好看没用,得实用,还得有身价,带出去倍儿有面子才行。”罗芳说起这些,一套一套的,见格格用力点点头,她又笑道:“格格,你以后找男人可得把眼睛擦亮,要找就找大盘股,找潜力股得跟他熬上一二十年,太不划算。”
格格眼珠一转:“我准备有朝一日把自己变成大盘股,不依靠男人。”罗芳啧啧赞道:“有志气,就冲你这句话,姐们儿将来混不下去的时候,就靠你接济了。”“没问题,将来第五大道和世贸天阶就是咱俩的地盘儿。”格格豪情万丈的说。两个女孩笑成一片。
格格的手机响起嘟嘟的信息提示声,她打开一看,是同事朱晓晓发来的短信,晓晓约她晚上去蹦迪。“同事约我去后海,你去不去?”格格问罗芳。罗芳摇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不去了,我还是喜欢去三里屯,怀旧!”
头发烫好之后,两人对着镜子比照,罗芳看着格格的头发,摆出《武林外传》里郭芙蓉的经典八字手势,评价道:“烫成卷儿以后看起来成熟多了,很有波西米亚风情,晚上你可以插朵花儿在头上去迪厅跳艳舞。”“行啊,我晚上肯定去跳。”格格打趣道。
我爱这夜色茫茫
在后海的某间迪厅,音乐声嘈杂,格格和几个同事坐在一起听音乐、喝啤酒。晓晓伸了个懒腰,提议道:“就这么坐着太没意思了,咱们来掷骰子吧。”“行啊行啊,玩刺激点的,谁输了谁上台跳钢管舞。”同事芭芭拉立刻附议。
格格一听忙推辞:“你们玩,我不参加。大庭广众的,我可不去跳钢管舞。”晓晓搂着她的肩:“不带这么扫兴的,你一定得参加。不跳钢管舞也行,你看什么合适跳什么好了。”格格还是犹豫,晓晓她们已经把骰盅放到她手里,让她头一个掷。
“一共三枚骰子,比点数大小,这一轮谁掷的最少谁输。”芭芭拉宣布。格格闭上眼睛摇了摇骰盅,打开一看,两个四点一个六点,加在一起是十四点。还好还好,她心里暗自庆幸。
几个人轮流掷骰子,结果这一轮点数最少的是芭芭拉。晓晓大笑着推她:“快去跳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