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女儿啊,这事有多大,值得你这样跑回家里来?你嫁过去一直无所出,你夫君要纳妾这是人之常情。你快些回去,不然给人耻笑我们王家教女无方。”王夫人苦口婆心的劝女儿。
“我不是不让他纳妾,是气他一直瞒着我和那个小贱人勾勾搭搭。齐王府上上下下那些人的态度很明显,他们早就知道他和那个小贱人的事,只瞒着我一人。宇文啸风他欺人太甚。”青鸾气得直抹眼泪。
“如今窗户纸捅开了,你就想开一点吧。男人都这样,没有不偷腥的。与其他在外面胡来,找个家里的,起码你还能应对。”王夫人劝慰女儿,思忖片刻又道:“只怕那丫头在你嫁过去之前已经是你夫君房里的通房丫头,女儿啊,是你自己眼力不够,别人心知肚明的事,你竟然没有瞧出端倪”。
“那个小贱人要是生了儿子,岂不是要骑到我头上。母亲,我忍不了!她只是个婢女。”青鸾想起茜雪平日里对自己唯唯诺诺,没想到却和自己的丈夫暗度陈仓,心中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王夫人知道女儿正在气头上,只得劝道:“你回来住两日也好,免得和你夫君再争吵。可有一条,母亲必须提醒你,他要是来接你,你不许任性,一定要跟他回去。”青鸾听了这话委屈万分,眼泪不断地往外涌。
一连三天,宇文啸风始终没有来接青鸾回府。青鸾既着急又气恼,觉得他是存心要给自己颜色看看。想着他要是来了,自己一定不能服软,一定不能给他好脸看。可自己要是始终不回去,岂不是便宜了茜雪那丫头。母以子贵,她不日就可以被纳为宇文啸风的妾室。按家规,正室不在,妾室可以代为理家。要是茜雪趁此机会收买了人心,她再仗着有宇文啸风替她撑腰,自己岂不是白白把少夫人的位子让给她。
她忽然想起那时宇文啸风说,有个人看到她和菊夫人、溪月一同在花园中散步,并揭发她嫁祸溪月的事,难道竟是茜雪告的密?是了,一定是那个小贱人。难怪宇文啸风对那小贱人的话笃信不疑,平日里对她说话也总是轻声慢语,原来他俩暗中早有往来。青鸾越想越恨,暗怪自己看走了眼,竟然早没发现茜雪那丫头一直在她身边作怪。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绮霞从门外跑进来,告诉青鸾。青鸾一听说宇文啸风来了,心里一阵焦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宇文啸风面无表情的走进厢房,冷冷道:“母亲叫我来接你。”他这是什么态度,一副被人逼着不情愿的样子。青鸾非常不满,别过脸没有理他。
“你来接我做什么?我这碍眼的不回去,你不正好把那小贱人扶了正。”青鸾气恼的说了一句。“王青鸾,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心肠歹毒,我一忍再忍,没想到你把茜雪打的差点要小产。”宇文啸风沉着声说了一句,脸色阴沉。
青鸾听了这话,气得火冒三丈,看到丈夫的脸色,又有些心虚,哭道:“我又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我以为她不守规矩,和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勾搭。你们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你们的事,可谁跟我说过?只瞒着我一人,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她抽抽噎噎的哭着,委屈的不得了。
宇文啸风叹了口气,上前轻轻在她肩头一按。青鸾满腹委屈,抽泣的肩膀不停地起伏。宇文啸风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她才缓缓抬起脸,嘴角微撇,秀美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你可真是自作自受。”宇文啸风嗔怪的说了一句。他把青鸾揽在怀里,青鸾又抽泣了半天才忍住泪。夫妻俩一同回了齐王府。
几日后,宇文啸风正式纳茜雪为妾。茜雪有了身孕,因此只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按着规矩,茜雪向几位长辈和宇文啸风的夫人青鸾敬茶。青鸾心中虽不喜,碍于众人之面,也只得隐忍。宇文啸风虽有官职,但茜雪不是他正式的夫人,因此没有封号,府中人只能按着名字称呼她为茜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我家》里和平有段经典语录,很好的描绘了通房丫头的生活——
志国:咱不是两口子吗?
和平:什么两口子!我挨你家这地位,也就是一通房丫头,白天干活,里里外外忙活一天,晚上还要陪主人睡觉。我连小张都不如,小张还挣工资,我一分不挣,还往里头倒贴。我这一肚子委屈说给谁听啊我!
生女
一转眼,已是第二年的初夏,溪月即将临盆,每日里都在自己的住处用膳,不再步出竹雨斋。青鸾因为宇文啸风纳妾后,觉得他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疼爱,心里常常生着闷气。偶尔见宇文长风和溪月夫妻恩爱,又见宇文啸风对茜雪也是呵护备至,心理又不平衡起来。
这一日午后,妩儿端了一盘新鲜杨梅到内室给溪月吃,溪月倚在床边,一颗一颗把杨梅塞到嘴里,轻轻一咬,酸酸的杨梅汁四溢,那甘沁的滋味齿颊留香。
“小姐,姑爷说,不让你吃太多酸的,怕你的牙受不了。”妩儿笑嘻嘻的望着她。溪月捏起一颗杨梅给妩儿,笑道:“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妩儿接过去,放到嘴里。“呀,真酸!酸的牙都要倒了。”妩儿皱着脸道。溪月轻声一笑,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