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意识,绝不让她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
周樵樵嗯一声:“等我下学期争取拿国王奖学金,穿着披风很威风。”“你是我的骄傲。”叶小舸呵呵的笑,就喜欢看他志得意满的样子。两张脸靠得近了,慢慢的吻在一起。
雨季午后的时光,在茶香和面包香里消磨的很快,周樵樵每次来都舍不得走,眼看着天要黑了又不得不走。只能盼着校庆游行的时候,再跟她见面。
番外四:执子之手(2) ...
叶小舸把手里的相片簿又翻了一页,里面有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周樵樵离开英国前他们最后一次合影。一看到照片,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个下午,她和周樵樵激烈的吵了一回,之后他就离开了英国,一去就是六年。
那时候叶小舸刚考上大学,跟同学麦琪合住在大学城的一处小公寓。那天下午,叶小舸正在公寓的台灯下看书,麦琪从外面进来,告诉她,周樵樵在楼下等她。
周樵樵怎么这时候来了,他上的可是军校,军校是不允许学生随便出来的,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叶小舸有些好奇。麦琪告诉她,周樵樵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叶小舸飞快的跑下楼,看到周樵樵站在公寓楼下,耷拉着脑袋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跑过去:“樵樵……”叶小舸叫他,抓着他衣袖,有点紧张的看着他表情。走近了才看到周樵樵的一边眼眶是青的,下巴是紫的,鼻子上似乎还有些血。
“你跟人打架了?”叶小舸看这情形有什么猜不到。“那人肋骨断了一根。”周樵樵点了点头,低声嗫喏道,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小舸,可又不得不说。
“你干嘛要跟人打架呀,你多大了,还跟人打架?你都二十多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叶小舸气得火苗蹭蹭往头顶窜上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周樵樵太不像话了。
“是那小子,那小子先欺负我,我气不过才回击,他们白人就是看不起亚裔,我要是不收拾他,他以后还得骑到我头上。”周樵樵发泄心中不满。
小舸不问青红皂白数落他,让他气恼不已。在学校里已经受了委屈,在她这里也得不到安慰的话,他受不了,异国他乡孤身在外,她是他唯一的亲人。
“你爸爸妈妈送你来英国,可不是让你来打架的,你要是被开除了,多丢人。”叶小舸觉得自己就要气昏了。看周樵樵的表情,就知道他一点悔意都没有。从小到大,小舸都很善解人意,可在有些事情上,小舸没那么好说话。
周樵樵见叶小舸涨红了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在她这里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安慰,气道:“就算我被开除了,也跟你无关,你继续上的大学长你的脸吧。”说完这话,周樵樵头也不回的跑了。走的时候,叶小舸没发现他眼角隐隐有些泪痕。
回到公寓里,叶小舸又后悔,周樵樵挂了彩,她都忘记问问他还疼不疼。麦琪见她一个人上来,有点不解,周樵樵哪回来,小舸都会带他上来坐一会儿,她还想着要不要给他们腾地儿呢。
“周樵樵呢?这么快走了?”麦琪问叶小舸。叶小舸忍不住把刚才的事告诉她:“你说周樵樵是不是幼稚,这么大人了还打架。”
“那有什么,男人没不打架的,关键是看为了什么事情打,要是为了尊严,哼,连我都会豁出去打一架。”麦琪握着拳头,不以为然的说。她有点男孩性格,不像小舸多愁善感。
叶小舸不赞同她这话,担心道:“可他上的是军校,打架是很严重的违纪,搞不好要劝退的。”麦琪这才吐了吐舌头:“那你得好好劝劝他,跟学校服个软儿,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被开除,不值得,桑赫斯特可不好进,能进去的都是精英。”
“我说了他几句,他就赌气跑了。”叶小舸想起这事就闹心。她也是急了点,可周樵樵更可恶,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和人打架他心里不痛快啊,你再数落他,他更难受了。”麦琪觉得叶小舸对周樵樵严厉了点。起码先把他拉上来让他把脸洗洗,再说情况也不迟。
叶小舸叹口气:“我就怕他出事儿。每回我们回国,樵樵他妈周阿姨都会跟我说,看着他一点儿,免得他闯祸,他从小就急躁,爱跟别人争高下,都出国上大学了,他还这样。”
“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能不管他呀,男人的前途最重要,你说是不是,赶紧劝劝他,让家里想办法,这劝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麦琪觉得叶小舸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周樵樵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叶小舸听她这么一说,也有点着急,可周樵樵回学校的话,一时半会她也联系不上他,打电话回国报告情况,似乎也不好,万一事情没那么大,倒让家里人跟着着急。
想想算了,还是让周樵樵先冷静冷静。叶小舸并没有把这件事往最坏的地方想,偏偏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周樵樵被劝退,随即回国去了。
合上相片簿,叶小舸有点难受,要不是因为一时意气,周樵樵没被学校劝退的话,他也就不用去西藏受三年的苦,提干的时候也就不会因为本科肄业而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