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令她失望,在她脆弱的时候没有给她关心和安慰。
叶小舸一脸的厌倦,让周樵樵心冷:“这么说,你做这个决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我再怎么说,也挽回不了你的想法。那么好,希望你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将来不要后悔。”
叶小舸看着他,心里剧痛,伤心欲绝之下赌气道:“你放心,将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去找你,你我之间从今日起一刀两断。”周樵樵听到她这番话,也是伤心之至,呆立半晌,忍着心痛走了。
周樵樵走了以后,叶小舸瘫坐在床上哭了半天。看到他,她心里痛的就像被刀生生的剜去一颗心,心上有几百一千个窟窿在滴血。可是他们都是这样倔,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面,给对方最深最直接的伤害。
周樵樵没有再来,也没有跟她再联系。叶小舸彻底绝望。她不知道,周樵樵到北京不到两天,就接到一个电话。他最信任的一个部下,在抢险救灾的时候牺牲了,他要赶着回去料理这件事。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一次,就可能错过一生。如今叶小舸是信了这句话。不再抱希望,不再有梦想,她无奈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为即将到来的婚事忙碌。
尽管她知道,凌云笠对她说不上有多喜欢,只是因为他妈看上她,才同意了婚事。她也一样,对凌云笠也没什么感觉,结婚,只不过是想忘记那个令她心碎的人。
她是那么怕失去他,患得患失,失去了他,亦不至寻短见、亦不会再爱人,她的心只是枯萎了。
和凌云笠接触多了,渐渐熟悉,觉得他也不是那么讨厌,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可始终爱不起来。有些人就像平行线,靠得再近也无法相交,并行下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到死的那天,他俩能重合成一条直线。
吃饭的时候,凌云笠见叶小舸心不在焉,有点不快:“小舸,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你跟我说的事,我不感兴趣,什么车展、赛车,我一点都不想去看。”叶小舸直截了当的说。
凌云笠讪讪一笑,他也知道他说的话,女人通常没兴趣,可他还真不知道跟叶小舸能说什么。叶小舸见他笑,觉得自己语气重了,道歉:“对不起。”“那就说说你感兴趣的话题好了。”凌云笠希望能和小舸好好相处,起码得把她稳住了,这样他俩结婚以后,才不会成为彼此的负担。
“嗨,凌少,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一个穿着时髦的漂亮女人从他俩身边经过时,和凌云笠打招呼。凌云笠看到她,微愣,随即寒暄:“是你啊,你好。”这地方他常来,遇到些老朋友也不意外。何况这女人本来就是他混迹欢场时认识的,是个在圈内颇有些知名度的模特。
他的态度很冷淡,甚至连站都没站,这个叫琳达的模特却不甘心,打量叶小舸一眼,见她穿的裙子档次不低,笑道:“这位想必就是你未婚妻,也不介绍一下?”凌云笠这才懒洋洋的把叶小舸和琳达做了介绍。
叶小舸抬头一看,这女人长得非常漂亮,浓妆,长卷发,轻颦浅笑、风情无限的样子。相比之下,她自己清淡的像杯茶。察言观色,她能看出来这个叫琳达的女人和凌云笠关系不简单。可是她没有心思搭理这些闲花野草,连客套的笑容也不会给对方一个。
琳达以为叶小舸是在吃醋,居然就坐下了,想着要当凌云笠的面给叶小舸点颜色看看。叶小舸瞥了凌云笠一眼,见他居然也没有一点反对的表示,任由琳达跟她并肩坐着。
忽然间,叶小舸心里就有一种恶意的感觉。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呢,未免有些好笑,想看看接下来琳达会有什么表演。
“你回了也有半年了吧,怎么把一干老朋友都忘了,婚期都定了也不打个招呼。”那女人向凌云笠媚笑。凌云笠自是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是想向小舸暗示,他们曾经的关系不简单,于是他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我外公住院,我一直南京北京两头跑,忙不过来。”
“呦,那你白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结婚,看来对尊夫人是非常满意了。”琳达向凌云笠媚眼一飞,把视线落在叶小舸身上,心里暗自思量,叶小舸这样子,一看便知是家世良好,但不像是凌云笠喜欢的那个类型。
“那当然,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找个满意的总比找个别扭的好。”凌云笠并不想让这个女人在叶小舸面前太得意。怎么说,小舸也是他未婚妻了,于情于理,他都得在外人面前给她面子。
谁知,他这话却触动了叶小舸的神经。满意的、别扭的?要是你满意的人恰恰和你最别扭,那怎么办?
琳达见叶小舸低着头用咖啡勺一个劲儿的搅和咖啡,以为她心里不痛快,想再刺激刺激她,笑谑:“叶小姐……哦,不对,应该叫你凌少奶奶才对,要不要我再帮你叫一杯咖啡?这里的老板跟我很熟。”
叶小舸心想着,去你妈的,你算老几,脸上讪笑:“不用了,我不爱喝咖啡。当然,要是你不介意,请帮我把这杯已经冷掉的咖啡端到后厨去,反正你跟他们老板熟,也不介意当回跑堂。”她说完,那美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