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就多听了一会儿。后来,我听到了沈医生说那个人住下了,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主持人点点头,似乎十分疑惑:“当时沈医生有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
“没有,她们一直在说话,还把平常照顾沈外婆的护工给打发了出去。”
主持人立刻露出了夸张的表情,简直分分钟自创表情包的节奏,她看向了沈青:“沈主任,这是真的吗?”
沈青平静地对视着那位护工:“孙阿姨,您错了,我知道您在外面擦瓷砖。我听到了你洗抹布的声音。”
护工下意识地回答:“不可能,门关着呢,我就没洗抹布。”
沈青微微一笑:“正如你所说,我跟外婆聊天时候,房门是关着的。我想孙阿姨听到的也是只言片语吧。”
“不不不,你们声音挺大的。沈外婆耳朵不大好,你讲话声音不小。”护工强调,“我听得很清楚。”
沈青突然间念了两句英文诗:“其实我当时正在窗边为我外婆念《仲夏夜之梦》,您听到的有可能是‘当你的绝望化作一颗颗复仇的泪水,谁会在意谁曾经走过你的心房’。有可能当时我随口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不是的,你们明明说的是那女人住院了,你该动手了。”
雷震东替妻子开了口:“孙阿姨,我知道你有听风就是雨的毛病。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是不要添油加醋的好。请问你是如何站在门口,清楚地听到距离足足有六七米远的人的对话?注意,你们之间还隔着一道门!你耳朵贴在门板上吗?你想做什么?如果我爱人真的像你臆测的一样在与外婆商量什么,她为什么要扯着嗓子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
护工一下子被问住了,急急地叫嚷起来:“沈医生以前都是跟你一块儿到疗养院的,事先也会通知我们。那一次,她突然间匆匆忙忙一个人过来了,本来就很鬼祟。”
“那天我有事。青青礼拜四晚上夜班,下午休息。她想外婆了,就自己一个人过去的。青青人在哪儿,我随时丢知道。还有,注意你的说话方式。什么叫做匆匆忙忙,什么又叫做鬼祟?不知道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出这种判断。你身为疗养院的护工,难道对老年痴呆症一无所知吗?你跟老年痴呆症的患者商量事情试试?”
雷震东握住了妻子的手,安抚地笑了笑。他的脑海中回荡着青青最后一次跟外婆见面时的场景。
他去小厨房炒菜了,护工上楼去晒被子了。妻子帮外婆箅头发。窗外的阳光打在窗台上,窗户明晃晃。
外婆说:“她该死,青青,她该死。”
他推门而入。
青青手中的篦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段。
……
他收紧了胳膊,将妻子搂紧了一些。
“很抱歉,我想我爱人该说的早就说清楚了。尸检结果跟医疗事故鉴定都说明了你母亲的死跟医院跟医生没关系。我理解你们夫妻一个好毒一个好赌,所以生活拮据,迫切希望能咬下一块肉的心情。但是,凡事要讲究证据。”
雷震东搂着妻子站起了身,朝主持人点点头:“节目录制完毕了吧,那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他搂着人就走。
观众席上的人有的在吹口哨,有的在尖叫。好帅啊,真是有型!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雷震东真想对众人挥挥手。
关珊当场叫嚷了起来:“我要报案!我母亲是被她谋杀的。”
雷震东护着妻子往外走,离开这糟糕透顶的鬼地方。
沈青抓着他的胳膊,近乎于祈求地看着他:“我没有,我真的没跟外婆商量过杀人。震东,你要相信我。”
雷震东紧紧抱住了妻子,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没事的,青青,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你不相信我。”沈青推开了丈夫,失望地看着对方,“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雷震东捧着妻子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相信你爱我,我相信你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这样的回答明显没办法让沈青满意,她下意识地要跟丈夫掰扯清楚,可闻讯赶来的记者们已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她不得不蜷缩在丈夫怀里,才能够抵挡住潮水的冲击。
“让一让,麻烦让一下。我爱人怀孕了,请大家多包涵。”雷震东护着人往外头走,“事情的真相已经一目了然,对方满口谎言,为了钱甚至不惜侮辱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母亲。瘾.君子的话有可信度吗?他们眼里头能看到只有毒.品。”
关珊大声嚷嚷着:“我已经快四个月没碰过了!我不是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这个贱货,永远躲在男人后面,靠着勾引男人给你出头。”
雷震东搂紧了妻子,冷笑:“保护自己的女人是一个男人的基本担当。真是恭喜,你能四个月不碰。不过你应该感激的是,你从戒毒所出来后,警察又及时抓到了交易现场,让你没机会碰到!希望你再接再厉,坚持一辈子都别碰。不然你对得起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