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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的十来天,项少龙如常上朝,但却谢绝了一切应酬,全力训练由三人组成堪称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他们的装备都是这时代最超卓的,原先的设计是来自他这二十一世纪的装备专家;再经过清叔为首的越国巧匠多番改良,使他们变成了类似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高手,精擅使用诸般厉害暗器、武器以及翻墙越壁,潜踪匿迹之术。这天黄昏时分,纪嫣然偕乌果从牧场来了,更带来了好消息。
这美丽的才女道:“乌应恩在嫣然软硬兼施下,终承认了暗中向储君消息,但却辩称全是为乌家着想,因为储君只是要求他设法令我们打消退往塞外的念头罢了!”滕翼冷笑道:“叛徒自有叛徒的籍口!”
纪嫣然道:“嫣然倒相信他的活,因当嫣然指出储君可能因夫君功高震,动了杀机,他骇得脸青唇白,还把与他接触的人都供了出来。”项少龙沉声道:“是谁?”
纪嫣然道:“那人叫姚贾,夫君认识这个人吗?”项少龙点头道:“此人是李斯的副手,专责联络各国的责任,最近刚由齐国出使回来,是个很有才智的人。”
纪嫣然道:“乌三爷现在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答应了全面与我们作,为了安全计,嫣然把他原本的家将和手下全体送往塞外,免得其中有人再私下被姚贾收买了。”项少龙道:“乌应恩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令储君以为我们待诸事已完成后,才会撤往塞外。”
滕翼沉声道:“若我是这忘恩负义的小子,便会在雍都借嫪毐之手把你除掉。那时他还可藉为你复仇为名,对嫪党大事讨伐,一举两得。”项少龙笑道:“总言之我们不可让他知道我们杀了吕不韦后立即就走,便达到了惑敌的目的。”
转向纪嫣然道:“嫣然的思虑比我两兄缜密得多,可否编造一些消息,逐分逐点的在冠礼前这段时间内,慢慢漏给姚贾知道。最好是要他一番推敲后,才猜得出我们须他转告储君的故事。”纪嫣然白了他一眼道:“不要捧嫣然了!人家尽力而为吧!”
接着的一段日子内,项少龙一面全力训练手上那支三人的劲旅,另一方面指导乌果如何扮作自己,务求要连小盘、李斯等熟人也可瞒过。唯一的破绽就是声音,幸好纪嫣然想出一计,就是由项少龙在适当时候装病,那就算声音沉哑一点都不会启人疑窦,更可不用说那么多话,一举两得。
这晚肖月潭由牧场回来,借了一套项少龙的官服后,把乌果关在房里,众人则在外面静心侍候,看看乌果会变成什么样子。众人到现在仍不大清楚项少龙为何要找乌果乔扮自己,荆俊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
项少龙答道:“我第一个要骗的人是吕不韦,储君已打定意要吕不韦留守咸阳,以吕不韦的作风,定要趁这时机设法除去二哥和五,只要我……咦!”纪嫣然、滕翼和荆俊都吃了一惊,瞪着脸色微变的他。项少龙神色凝重地道:“你们说会否管中邪也用同一方法潜回咸阳来呢?否则在此离加冕只有一个月的关键时刻,他怎肯仍留在外地?”
滕翼道:“没有肖兄的妙手,凭什么变出另一个管中邪来?”纪嫣然道:“若吕不韦早有此计,要找个与管中邪相似的人,再由旁人加以掩饰,当可鱼目混珠,所以夫君大人所猜的,该有极大的可能性。”
项少龙向刚过来的陶方说出他的猜测后,道:“通知图总管,请他留意此事,只要我们把握到管中邪的行踪,行事时第一个杀的就是他,然后才轮到韩竭等人。”荆俊道:“刚才三哥的意思,是否想让吕不韦以为二哥是陪储君到了雍都,其实你却是留在咸阳对付他呢?”
项少龙点头道:“这是最要的原因,其次就是我可以不在储君的监视下放手而为。”滕翼道:“但我们须作出周详的部署,设法把乌果从雍都接走,否则恐怕这小子性命难保。”
肖月潭的声音响起道:“这正是最精采的地方,只要假少龙变回真乌果,要逃起来就方便多了。”众人心大心小的朝敞开的房门瞧去,只见肖月潭和另一个“项少龙”缓步而出,无不拍案叫绝。
乌果扮的项少龙向各人唱了一个喏,作状摸往并不存在的战宝刀刀柄,喝道:“吕贼你给我跪下,我项少龙等斩你这个臭头,已等了七年哩!”竟连声音语调都装得有七、八分相似。众人轰然大笑。纪嫣然娇笑道:“这是没有可能的,怎可会肖似成那样子呢?”
乌果朝纪嫣然讶道:“娘子你竟连夫君大人都不认得,糊涂至此,小心为夫休了你。”当然又是逗得哄堂大笑,陶方更辛苦地捧腹弯腰。纪嫣然喘着气笑道:“你敢休我,我就一剑宰了你。”
项少龙看得心生感触,乌府这两年多来可能还是首次这么洋溢着欢乐的笑声。乌果摆了个吃惊状,失声道:“娘子那么凶,为夫迁就点认错好了。”纪嫣然再没好气和他缠下去,对肖月潭道:“肖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妙手,怎能弄得这般神奇的呢?”
肖月潭爱不释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轻描淡写的道:“我费了五天工夫,以木材雕出少龙的头像,再以秘方配制出膜料复制出这张假脸,上色和施了一番手脚后,另一个项少龙就面世了。”荆俊赞叹道:“以后我若未验明对方的正身,再也不敢相信对方是否真的是那个人。”
肖月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