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跑上二楼,找到昏倒在地的杜少秋。
“杜先生用这把枪开了一枪,结果就昏倒了。”一名军士给小七解释。
小七握住杜少秋的手腕,感知了一下他体内的情况,没有明显的伤,但是体内的灵能近乎完全枯竭。小七皱着眉看了倒在地上的长烟一眼,如果军士说的是真的,那么问题看来就出在这把枪上。
至少杜少秋没有大碍,这让小七松了一口气,现在真正要关心的是楼下宫若甫和巴图鲁的对战。刚才短暂的两次交手,让小七明白巴图鲁绝对是一个劲敌,很可能是他来到永冻之后遇到的最强之敌,如果是自己单独的面对他,没有任何获胜的把握。
杜少秋倒在窗边的地下,小七站起身,从被砸烂的窗户看去,宫若甫的背影岩岩若松,长枪倒背在身后,枪尖斜向下指着地面,在他的对面,巴图鲁的脸上也不再有最开始的轻松,俩人还在静静对峙。
“宫将军,你在永冻这样资源匮乏的地方能够修炼出重力域场,确实难得。今天你若不与我们为难,等我们将这无罪城拿下,我可以承诺你不仅可以保证现在的地位,而且说不定还能够获得离开永冻,去往外界大陆一展身手的机会。”巴图鲁的言辞充满诱惑,“难道宫将军就一点不动心吗?”
“我生在永冻,自小在这无罪城中长大,有没有现在这个地位,我都是无罪城中人,没有无罪城就不会有我宫若甫的今天。”宫若甫声音不大,却铿锵决绝,掷地有声,“你们想要对付无罪城,把无罪城变成你们的盘中餐,别说我今天是无罪城的城卫军统领,即便我只是一介平民,只要有一口气在,你们也休想得逞。”
说完,宫若甫不再与对方干耗,长枪在手中一转,双手握住靠近枪尖的三分之一处,枪柄朝外,竟是以枪作棒,重重的朝巴图鲁砸去。
宫若甫这一棒之快,在空中划出一片残影,声势如狂猛无俦,巴图鲁心中也是一惊。此前他的双手一直背负在身后,此时从身后拿出,已经戴上了一副金属质地的拳套,他不退反进,向前侧进一步,让过枪柄,双臂齐挥砸在枪身上,将宫若甫的长枪砸的歪向一边,然后右拳迅速收回,一拳向宫若甫挥去,一个红色光球顺着拳势急速飞向宫若甫的面门。
宫若甫一个后仰,让过光球,同时单手一挥,整把枪居然旋转着脱手飞出,枪尖高速划过空气,发出尖利的啸音,直奔巴图鲁而去。
巴图鲁没有想到刚开始交手,宫若甫就会行险将武器脱手掷出,而且这枪横向飞旋而来,虽然带着拳套依然不容易硬接,向后退开,对面的宫若甫手中忽然漾起一团青色的光芒,光芒成长条形,竟然是纯以灵能拟作长枪,使出了束青流光,向飞退中的巴图鲁追击而去。
小七身边站着的几个军士,此时都格外兴奋,其中一名道:“这孙子哪是我们将军的对手,就这么几下已经手无还手之力了,我看将军必胜无疑。”其余人纷纷点头赞同。
但小七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虽然仅仅交手几招,但他能看出来宫若甫其实已经倾尽全力,几乎没有什么保留,而巴图鲁虽然看着有点狼狈,却行有余力。宫若甫最强的点应该是他的重力域场,但是虽然不知道巴图鲁的域场是什么,他一出来便将宫若甫的域场破去却是不争的事实,在域场无法使用的前提下,宫若甫的情势颇为不妙。
……
……
“费雷——”,卫重山的语气中听不出愤怒,只有极度的淡漠:“你是个一代种,十年前你来到无罪城时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其时我还未当城主,正帮我的父亲管理着新人区。我自问待你不薄;后来我成为城主,更是对你委以重任,让你接替我掌管着新人区。你这些年一直搞些小动作,我念在往日的情分都没有追究,没想到你居然真会走到这一步,勾结外人图谋我无罪城的基业。方才若不是陈臣拦住,我跟你去了,恐怕连我都被你害了吧。”
费雷见既然已被揭穿,心里反而放下,身子一弯到地,向着卫重山行了个大礼:
“城主待我之恩,费雷一直铭记于心,不敢稍忘。只是对方许我可以离开永冻。我的事,尽告知过城主,在原乡实有血海深仇,以前以为今生无法离开永冻,也就绝了报仇的心思,但既然对方能够让我离开永冻,我便别无选择。”
说到这,费雷抬起身子,直视卫重山:“我不求城主原谅,凡事皆有因果,城主若能杀我,不必手下留情。但我有血仇待报,恕我不会坐以待毙。”
说完,费雷再次一礼,起身后缓缓后退,此时门外已经站满城主府的护卫,却是褚陈臣暗暗早前暗暗布置好的。
卫重山点点头:“既如此,你我昔日情义今日断绝。你身为无罪城核心,却勾结外人行颠覆之事,我无罪城不能容你。给我将他拿下。”
褚陈臣早就等在一旁,听到卫重山的命令,立刻冲了过去,一掌拍向费雷。
费雷身后站满护卫,而且费雷深知城主府的戒备力量,一旦惊动将是何等可怕,心知此时后退也是无用。于是不退反进,迎向褚陈臣,二人站在一处。
在卫重山身边的几个核心属下中,褚陈臣一直以来都是以一种谋士的面目出现,极少显露身手,以至于有不少人认为他甚至可能并不具备武力,只有极少数人才清楚他的实力有多可怕。
费雷的功法走的是刚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