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听话匣子学的。”
辛小翠笑笑没说话,掉头走:“你甭送了,我回去了。”
说不送就不送,牛二立在原地没再跟过来,辛小翠却急得跑起来,生怕甩不掉他似的。
接下来几天,仍然旱,大太阳挂得老高,人晒得都蔫了,于是,辛小翠中暑了。
她躺在破壁脏旧的小屋炕上,昏昏沉沉望着窗外,闭上眼,眼泪就往上涌。
“咋啦,想家了?”
辛小翠一惊,从床上爬起来,起得太猛眼前发黑,一只大掌扶住她赤膊,皮肤碰皮肤,辛小翠弹跳起来挣开,恼羞成怒,伸脚去踢牛二,踢得也不狠,挠痒痒似的,蹭在他挽起脚裤的小腿上。他毛多,刷在她脚背上,她立刻收回脚,表情尴尬,索性笑了:“你别动手动脚的!”
明明动脚的是她。
牛二低头看她的脚,白圆小脚趾,瘦长微翘,心想,这女人怎么长的,这脚也怪好看的,捏在手里大概也软软嫩嫩。
辛小翠出溜下炕,拿肩膀撞他胳膊,错开,站在窗户底下,挺着胸脯梳头,长长乌发垂泻至腰,交叉成辫,在她两只灵巧的手里捏成一束。牛二看得发了会儿愣,刚要低头往外走,她说:“回来!”
牛二听话地回来了。
辛小翠转头看他:“我想买东西,你带我进城好不好?”
牛二低着眼睛,没说话。
“就一天,我晚上跟你再回来。”
牛二又没吭声。
“到底行不行?”
“你等着。”牛二掀了门帘出去。
辛小翠快气死了,心想这天下怎么会有反应这么慢的笨牛?
结果,第二天,牛二就弄来了一辆自行车,说是去批点饲料,就偷摸带着辛小翠进城了。
好久没回城,辛小翠自渐形秽,总觉得街上的姑娘都比自己漂亮时髦,她就跟个村姑无异,心里头又急又气的,更嫌旁边的男伴实在土,便打发他在火车站桥头等她,自己则去城里亲戚家讨钱去买东西。
牛二进城次数不多,哪儿都不认识,也没个兴趣逛,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饿了就把兜里的窝窝头拿出来啃了,一等就等到傍晚。
也正这时,雷声轰隆隆在天边卷卷而袭,狂风大作,乌压压的黑云就爬上头顶了。
牛二有点急了,担心辛小翠走丢了或者被人拐了,惴惴不安,汗都滚下来,湿了背心,如临大难,险些崩溃。直到看见打远处的辛小翠往这边跑,心下才稳了,再定睛一看,她换了装,穿水绿裙桃粉衫子,肩上还挎着帆布包。
挺恨挺焦躁的,牛二想训辛小翠,但她却更急:“走,走,上来雨了!”
牛二便没细问,由她跳上车,他就没命地往回赶。
车行半途,大豆雨点开始纷纷掉落,纵使他再奋力奔骑,两个人还是淋湿了,辛小翠拿包顶着脑袋叫:“哇哇,我的新衣服都湿了!不行找个地方避避吧!”
牛二还生气呢,才不管她,使劲儿把车子往水沟里骑,溅得她的衣裙全沾了污泥。
她挥手锤他后背:“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她也气,气得浑身发抖,在车上扭来扭去,雨摔打地面,哗哗地弹起烟雾,遮了前路视线,牛二抹了把脸,还是睁不开眼睛,只觉那车子一歪,车头就往旁边的草丛里栽。
辛小翠冷不防地摔下去,牛二伸手拉她,自己重心也不稳,便跟着一起飞出去,草丛底下是条长沟,双双抱着就滚到沟里去了。
雷声呼啦一声撕扯开云面,雨水如倾盆灌浇,狂泻千里,也不管底下是人是物,是土是泥,搅和在一起,混沌一片,再也分不清男和女。
两个人成了稀汤的泥人,滚在雨水沟里,一个压着另一个,辛小翠举手就打,打那人的肩膀和磕破出血的脸,打他的头和后背,发疯了似地叫,叫啊叫——
“你是什么玩意儿!你要qiáng_jiān我吗!你敢吗?”
牛二也不还手,由了她闹,垂着眼睛看她,看她被黄泥浆玷污的脸和头发,看她气急败坏地扭曲鼻子眼……他浑身也在颤抖,黑瞳灼亮,鼻孔翕张,呼哧气喘,凶狠和爱怜交替地出现在脸上。
辛小翠想挣脱,挣脱不了,他的双手就铁箍在她身上,嘴巴啄下来,强寻她的唇,她扭头躲,他也要去追——她的嘴,有蜜甜也有辣子辣,可他就要吃,要啃,要咬!
死命压住她的唇,一手扳住她的脸,一手伸手去摸她的奶,圆物握手,又急着捏她的胯心儿,捏得她生疼,疼里还有种极致的刺激,她唔地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任雨水和狂吻淹没自己。
他的舌,生硬艰涩,却有力蛮横,撞到她牙齿,抵住她上颚,用力吸她的舌,麻酥酥,他啃咬她唇,咬出腥歪歪的血来,再去啃她的下巴和脖子,蛮暴有力,就像一头野牛,一个劲儿地顶她的身子,想要狠狠地撞进栏内去!
热气直冲脑中,辛小翠被雨水打得无法呼吸,昏昏昭昭,想推也变成了拥,想踹也变成了勾,她松了手,捧着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吻——也同他一样啃咬、吸吮,辗转。
牛二立刻感受到她的回应,似是得了鼓励,动作便更疯狂起来,下身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