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夫人?”艾瑞克问。
老太太却摇了摇头。
“我已经有半年时间都无法看见未来了。”她说,“就好像光明神抛弃了我们,未来被乌云挡住,一切都皆有可能……”
“或许,这孩子看见的东西就是一种征兆。”另一位老太太说,“艾瑞克,你是不是在准备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在准备做一件拯救所有变种人的事情。”艾瑞克平静地说。
“你是一个命格很大的年轻人。”那位能做预言梦的老夫人开口,“可你的命格还没有大到能够拯救一整个族群。艾瑞克,凡事都多加小心,我只怕你想做的那个事情,最后会吞噬你。”
“我早就被吞噬了。”艾瑞克平静地说。
他侧过头,看向这个已经哭到双眼通红的小女孩,而她的双胞胎姐姐正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艾瑞克就明白,小的这个已经激起了自己的力量,而大的还没有。过去也有这样的案例——当人类和变种人剩下双胞胎的时候,双胞胎有很大的几率各随自己的父母,一个是变种人而一个是普通人。
不管在哪个世界里,孩子都是种族的希望。艾瑞克便伸出手,轻柔卡拉的头发。
“它变大了,它变得越来越大了。”小女孩却只是哭泣着,“你们都感觉不到它吗?它每一天都会变大……”
“怎么才能让你好一些呢,我可怜的孩子?”艾瑞克叹息道。他颇有点讽刺意味地说,“向上帝祷告,或者抄写圣经?怪物不都怕这种东西吗。它没有跟你说过它的死穴?”
艾瑞克轻浮的话语,孩子却挺不住其中的深意和调侃。卡拉抬起眼睛,她停止了哭泣,而嗓子仍然在习惯性地哽咽。她睁大泪眼朦胧的双眼,有点迷茫,她真的在因为艾瑞克的话而开始回忆。
“……它好像什么都不怕,它说光明神不在这个世界里。”
艾瑞克很明显是不信神明、只相信自己的那一种人。
“所以,它还间接地说明了多元宇宙的存在?”他不无嘲讽地说。
“安静!”其中一个老夫人斥责道。
小女孩缓慢地眨着眼睛,她努力地在恐惧的阴影中去思考,去回忆那黑乎乎的大东西还说过什么。
“它还说……还说精灵远离了家乡,也只是个空架子。”小女孩说,“它什么都不怕。”
北极星没想到她会听到那个词。在毫无准备的这个时候,她在极度的震惊之后便是极力地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倒抽了口气——她努力让那声不那么明显,可她似乎失败了,因为本该出言讽刺的艾瑞克并没有继续开口,他很明显听到了她抽气的声音,他抬起了头。
“……你怎么搞得一副你见过神或者精灵什么东西的样子。”艾瑞克说,“小孩子也就算了,你这么震惊做什么?”
北极星抽动嘴角,她尽力露出一个笑容。
“你说得对,我刚刚还以为她说得是真的。”她勉强说。
——好吧,她的确觉得艾瑞克的一些暴力观念是正确的,她真的认为查尔斯和艾瑞克合为一个人才是最好的结果,但他们就是两个人,如果一定要她抛开所有的感情选择,她会站在艾瑞克这一队。
但这不代表她不爱查尔斯,或者不爱自己的弟弟妹妹,也不代表她不明白有时候艾瑞克是十分偏激的。
北极星尚且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他妈见鬼的情况,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会看到他们看不到的怪物,而那怪物竟然还认识精灵?!——等一下,认识精灵?难道它就是传说中和精灵公主一起沉睡的那个怪物?
天啊!这是什么魔幻的世界!北极星的脑子一团乱,她努力不让自己现在去思考,她要将所有的注意力用来对付万磁王。
复仇者们和x战警似乎对此都有一种约定俗成的感想——不管如何,艾瑞克就是一个十分麻烦的人,不让他知道有精灵的存在才是最好的。而这也是罗娜的想法,尽管看起来精灵和变种人之间没有什么关联,但她也仍然不想让万磁王知道这件事情!
她好想现在就回x战警,好和查尔斯商量这件事情……可是见鬼的,她该如何讲述?她总不能说她偷偷地来见艾瑞克了吧?北极星陷入到十分纠结的情况中。
而就在罗娜露着笑容,脑海里却一团乱麻的时候,艾瑞克缓缓地站起了声,他微眯起自己凉薄的眼眸。
“你看起来很惊惶,罗娜。”他说,“你怎么一副想要对我隐瞒什么事情的样子?”
就像是一桶水从北极星的头上浇下来,她一下就顿住了。
“我当然对你隐藏了很多事情,就像我对教授隐瞒的,就像你也没有将一切都对我全盘托出一样。”北极星很冷静地说。
艾瑞克微眯眼睛,北极星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被食肉动物打量注视的兔子。
“不对……你是在她提完精灵之后才变了脸色的。”他说,“你一定隐瞒了什么。精灵……那是什么?一个代号,一个东西?”
北极星假装不耐烦地皱起眉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