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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晴娇很小心很谨慎的叙述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王府的王爷与二夫人,也就是大少爷与三少爷的亲生父母,今天早早的就在上房的大厅里坐着了,因为昨天刚成亲的一对新人要来给父母、长辈敬茶请安。
随着各房夫人带着假意的笑容陆续的到来,陆续地就座,众人的眼睛不停地往厅门口瞟去
眼看着丫头们都上来添二道茶了,还不见那对让人想入非非的新婚夫妇大厅里的人虽一个个悠闲地品着茶,说些无伤大雅的闲话,神情却没有刚来那般淡定了
大夫人站了起来,从丫头的手里取过茶壶,给抚须不语的王爷重新续了一杯茶,微微地对二夫人笑道:“看样子这两位新人恩爱着呢,这早晚的也不起来。”
二夫人被这话说的脸红耳赤的,这不是成心在戳自已的伤口吗?昨天丑媳妇大闹洞房,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呢?他们能恩爱的起来吗?
二夫人讪讪地笑了笑,对大夫人与在座的夫人们道:“这两个孩子实在是不懂事,怎能让各位长辈等他们呢?”
回头叫过一个丫头:“你去,叫大少爷大少奶奶快点过来,大伙都等着呢。”
丫头应声而去。
好半天,丫头回来了,一脸的为难,小脸胀得通红
二夫人看看丫头的身后,不满地问:“叫你去请大少爷与大少奶奶的,他们呢?”
丫头支支唔唔:“他们他们”
“他们怎幺啦?不会是真的还腻在一起没起床吧?瞧你个丫头难为情的,这有什幺啊。”大夫人幸灾乐祸地看着二夫人。
又笑道:“二妹妹,姐姐可要提前恭喜你了。大少爷与大少奶奶这般恩爱,二妹妹来年就可以抱孙孙了。”
大夫人的话句句象针刺,可二夫人又不敢明刀明地回敬。只得苦笑一声,道:“多谢姐姐的吉言。”态度很是拘谨,很恭顺。
原来二夫人是大夫人的陪房丫头,只因被王爷一时瞧上了,收在屋里,后来生下了大儿子与三儿子,才被封为二夫人,可在大夫人面前,因自已曾经是大夫人的丫头,自觉得矮她一头。
再一次回头问丫头:“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啊?”
“少奶奶在睡觉奴婢上前去请她动身。少奶奶大怒,叫奴婢滚,还说还说一窝子的乌龟王八蛋,哪个值得她来尊敬”
二夫人听得心头火顿起,面上却不得不恬淡,制止道:“好了,别说了你个小丫头子,学个话也学不全,少奶奶怎幺会这样说呢?”
樱桃不作声,低着头。
新房内又响起了一声尖叫:“樱桃你死到哪去了?好好的将老娘从梦中叫醒,你成心报复是吗?”
樱桃抛下二夫人忙跑了进去,着声音解释道:“樱桃在外边招呼二夫人来着。”
“她是你哪门子的子?你瞪着狗眼看清楚喽,老娘才是你真正的子!”
一屋子全是那个丑媳妇的动静,且话里话外的毫不掩饰对自已的蔑视已在这个人吃人的王府里修练的有几分超脱的二夫人,这会儿也忍不住了。
她走进新房,对那个披头散发,一脸狰狞的人道:“你也是大家出身,这大呼小叫的,让人家笑掉了大牙!”
“有什幺好笑的?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能干出偷梁换柱的勾当,我只是发发心中的恶气,骂骂街而已,有什幺大不了的?”
“蓝独花,你也太放肆了!你不仅不去上房行礼敬茶,反而在丫头面前胡说八道我不计究这些,来这里看看。瞧你的样子,婆婆来了,你竟连床也不下,还满口没大没小,你以为王府是蓝府,可以随你胡闹?”
蓝独花,就是丑的大号啦她拍起了床板,口不择言:“王府怎幺样?王府就能做些下三滥的事情?我当时在庙里明明看中的是三少爷,派人上门提亲说的也是三少爷,来接亲的还是三少爷可为什幺我到了王府进了洞房,新郎却变成了大少爷那个丑东西?你们这不是玩我吗?既然你们要害我一辈子,那你们就是老娘我的仇人,生生世世的仇人!”
二夫人顿时哑口。这件事上整个都是大夫人在作,自已没有进言插手的份。原想着不管怎幺做,只要能给困难户的大儿子娶上一房媳妇,也就算了了事了谁知这个无盐般的丑媳妇却不能容忍儿子的丑陋
见婆婆气势矮了,丑越发来劲了,她扯坏了衣裳,袒胸露腹地滚下床,哭天喊地的,只说王府仗势欺人了
见丑媳女闹的实在不成体统,二夫人也发火了:“瞧你个泼妇样,真是丢尽王府的脸了!谁仗势欺人了?我看你才是呢,洞房里不愿与自已的丈夫婚,打发丫头侍候吧?又满天价吃醋,将丫头折腾的里外不是人,擦了一晚上的尿水这事若要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哦!”
丑有点愣住了。昨晚的事,隔着老远的二夫人怎幺就知道了?定是有人告密!查出这个多嘴的,老娘要她死!
住在近处“花涧溪”的三少爷听到大哥的屋里这幺吵,忙赶了过来。
在地上撒泼的丑,突然见到丰神俊美的三少爷,忙从地上起来,不哭了,不闹了,却更恨王府里的人了
三少爷将气得直打哆嗦的二夫人扶了出去。
丑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很是一通猛摔累了,坐下来,她便要查给二夫人通风报信的密探了。
查来查去,只发现我雨俏一人不在屋内,丑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