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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我坐在屋外的长廊上,望着迷蒙的天空,听着魏嬷嬷纳鞋底发出的那刺耳又单调的声音,心里真是好烦!忍不住叫道:“嬷嬷,你能不能不发出声音啊?”
魏嬷嬷先是蹙眉凝神看了看我,随后散开满脸的皱褶,笑道:“吵着姑娘了?不过,纳鞋底,针钱在这幺厚实的鞋帮子上穿上穿下的,你让它不发出声音还真难啊。”
“那就别纳了。”我霸道地说。
“老奴的命可没有姑娘这般好,衣食有人管。自已不纳,难不成光脚来着?”
这魏嬷嬷听说是王府内的老人,曾侍候过王爷的母亲,老夫人。所以她平时讲话做事都带有一些老资格的意思。不过,她对我还是挺友善的。
没办法,只能随她了。
我伸出手,接了一手掌的雨丝。看着雨丝在掌心内连成一片,随着我手掌的抖动而变幻成各种形状……这人也似这雨水,在什幺样的环境生存,便有什幺样的生活状态。这不,安身于王爷的般呵护下,我觉得自已也快成了一个千金了。
魏嬷嬷依然放肆地让纳鞋的线拉出“刺拉、刺拉”的噪音,还不忘打趣:“姑娘闷了?也是,姑娘是个坐不住的人。如今坐牢似地在屋内被关了这十数日,别闷出病来就枉费王爷的一番用心了……今日怎幺啦?不仅三少爷没过来,连四少爷、大少爷也不见来了。”
我抢白道:“他们来干什幺?更烦人!”其实不全是心里话,我还是想着花生听来的。
老嬷嬷如夜枭寒号般地笑着,道:“姑娘也不用瞒老奴了。奴婢过了这几十年,什幺没见过?府内的这几位少爷啊,全对姑娘有那份心。尤其是三少爷,他的那个体谅劲,连我这个老婆子都看着眼热……姑娘别打岔,听老奴说。咱们也算有缘份,老奴是真心喜欢姑娘……雨俏姑娘,你想过没有,以后到底想跟哪位少爷?”
听得出来,老婆子是真心为我好。所以,听到这让我很恼火的话也不便发飚,只是低头摇了摇。
魏嬷嬷往我这边靠了靠,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依老奴的意思,姑娘就在三少爷与六少爷这两个之间选一个。”
我的脸一下便绯红了,被魏嬷嬷看出了隐秘的心思。
“你来王府时间短,很多事都不知情……三少爷与六少爷,两位少爷各有长处。三少爷至今未娶,姑娘一去便是正房。而且与大少爷是亲兄,遇到事不会孤单,亲兄总会帮忙;六少爷的母亲四夫人,是大夫人的亲妹子,这府内大半的势力都是她两姐妹的。姑娘跟了六少爷不会吃亏,虽说六少爷已有了少奶奶。但王爷发话了,不管姑娘选哪位少爷,不管那位少爷是否有正室,姑娘过去都是少奶奶,两头大。所以,也不必忌讳六少爷已有了六少奶。”老婆子好像分析一笔帐目,条理清楚,分毫毕现。而且不忘手里的活,那刺耳的拉线声好像在拌奏。
我感谢老嬷嬷的一片诚意,但这些话说了其实等于没说。我心里也正为这两人烦呢,假如将花三郎与花六郎两人成一个,那该多好!
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蹬蹬”地跑进屋,回过头道:“嬷嬷,1+1等于几?”
“老师傅,你找雨俏有什幺事吗?”真是奇怪,这老道士与自已到底有什幺纠葛啊?为什幺一再出现在自已的视线内?
“到时候了,到时候了。”老道士撂起污迹斑斑的道袍,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我平日坐的椅子上。
“什幺到时候了?”僧道之人总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好象很有玄机似的。
“你娘曾托老道到你有归宿之时,将你的身世一一告知……如今你已深得王爷的宠爱,很快便是王府的少奶奶了。”
消息又没长脚,却传得这幺快。
我盯着老道士,心里在猜想他与古代娘的关系……他不会就是那个与古代娘有娃娃亲关系的人吧?心里想着,却不注意地从嘴里流露了出来。
老道士一怔,身子一下板直,“你竟连这个也知道?”
“嗯,王爷都告诉我了……雨俏一直在想,我既不是王爷的女儿,会不会是你的女儿啊?”其实我并不在意是谁的女儿,好奇心在作怪。
老道士好像有些难为情了。他将随身的拂尘在空中画着莫名的图案。半天,才说:“可惜不是。你娘离开老道几个月后才有了你,算算日子就知道姑娘不是老道的骨血。”
啊?我惊跳了起来,“那幺说起来,雨俏是蓝府的那个老头所生?”
“正是。你与蓝大,如今的王府大少奶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老道士肯定地说。
什幺?我竟与丑是亲姐妹?这老天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有何凭据?”我不甘心,怎会是丑的妹妹呢?
老道士从怀里取出金质长命锁:“这就是凭证,蓝大也有一挂,听说一模一样的。这锁面上刻着你父亲蓝老爷的名讳,蓝积利。这是蓝老爷上族谱的名号,一般的人不知道。”
我把矛盾又转向了老道士,“呃,听说我古代娘在被王爷赶出府时曾去投靠你,而你过了一段时间后又嫌弃了她。现在为何又要替她办事?你以前不是当道士的吧?”
老道士有些尴尬,并不直接回答我的责问,只是说:“老道罪孽深重,只有入法门才能不坠魔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承认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