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陆妈妈拉过媳妇戴着玉镯的手,满意地赞叹道。
“谢谢妈妈。”云芽打着手语,笑着感谢。两人家长里短地聊了会儿,云芽便站起来要给陆妈妈按摩。云芽在大学时选修过中医按摩课程,对人体穴道颇有研究,周末回来时不时给陆妈妈按一按,两人讨论讨论养生的话题。
云芽手法娴熟地按着陆妈妈肩上的穴道,陆妈妈舒服地闭眼,放松。
“芽儿,你们最近,还在做保护措施吗?”陆妈妈坐在沙发上,话几次三番地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此反复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憋住,转头一脸关心地轻声问自己儿媳。
云芽没想到妈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白净的脸上瞬间爬上几朵红云,羞得不行。她垂眉低额,手揪了揪,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陆妈妈见状,心不由沉下去半截。
自家儿子,过完年就三十五了,娶了云芽也快两年,怎么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莫非......又是因为梁橙?那件事,他还没放下吗......
“芽儿,妈和你爸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想抱孙子呢。”陆妈妈道出这句感叹的时候,神色难掩郁结。
其实,她也不想催,她也想顺其自然,然而......可怜天下父母心。如今自己年近六十,虽然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每次想起自己那些老姐妹邻居们个个都是膝下子孙满堂,大点的孩子都上初中了,而自家儿子成天慢悠悠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可真是把老两口给愁死了!
云芽眼神闪了闪,心下飘起愁绪,泛着苦楚。她两手抚在陆妈妈额迹,停顿了几秒,再轻柔地摁着太阳穴,没有回应那句话。
她,一直都是准备着的。只是陆淮......觉得时候还未到而已。
晚饭后,陆淮起身带云芽往回走。
陆妈在他临走前将他拉进房里又说道了几句。
“你平日里记得好好待云芽,她单纯善良,有什么委屈都习惯往心里咽,这样久了可不好。”陆妈忧心忡忡地告诫着儿子。儿子其他什么事都不让自己担心,就是感情的事,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妈,我知道。”陆淮应着。
“还有,”陆妈妈没好气地说,“你都三十五了,再不给陆家添个一儿半女,我这把老骨头到时候怕是抱不到宝贝孙子了。”
陆淮眼神黯了黯,半晌才淡淡地说,“恩,我们会考虑的。”
梦魇 哑妻 ( 花满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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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 哑妻 ( 花满溪 )
回来时夜空飘起冰凉的雨,云芽安静地靠在副驾驶座椅里,歪着头靠在车窗上,一路盯着窗外极速而过的风景,心情复杂极了。
陆爸陆妈急切地想要抱孙子,自己又何尝不是?相信大部分感情没有裂缝的夫妻都会想要在合适的时间内开花结果。
孩子是爱的结晶,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她,当然是无比期待的。
她很喜欢男孩子,她曾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和陆淮的孩子的模样……
孩子的眉眼里会有着陆淮的痕迹,一样浓黑的眉,深邃的眸,如刀削般高挺般的鼻梁。
一个软绵绵、可爱呼呼的男娃娃,他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喊陆淮爸爸,唤自己妈妈。
待他成年后,定能如他的爸爸一样,充满智慧,在所处的领域中如鱼得水,有所作为。
想一想,家里有了宝宝,有了新的成员,肯定会更加热闹,这是多么愉悦的事情呀!
可是……云芽有些迟疑地侧头望向认真开车的陆淮。他的眉心微皱,嘴抿成一条线,面部线条绷着,似在暗自思忖着什么,眼底的情绪看不太真切。
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却好似隔着深不可测的天涯,无法捉摸。
如果,我能够正常开口说话该有多好,也许正因为这万恶的哑疾,才使我们咫尺天涯,远隔千里万里……
陆淮,你想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吗?
雨刮器左右运作一次次刷走挡风玻璃上细密的雨滴,车内静谧无声。不知怎地,云芽的心情也如那夜空里坠落的亿万雨水,经受着一阵阵刺骨的寒风,湿凉冷却起来。
沐浴后的云芽穿着睡衣坐在床头边,见淋浴间里黄晕的光线,听着淋漓的水声,心神不定地打开手机,给好闺蜜兼亲嫂子的何田田发了条微信。
“田田,今天陆淮爸妈又催了孩子的事情。”
“怎样?”对面的何田田几乎是秒回。
“他没有正面回答。”云芽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楚啥滋味。
“我靠!”田田发来一个口飚鲜血的卡通动图。
“你有没有按照我上次和你说的做?”何田田将腿高抬搭在沙发椅背上,大腹便便地躺着,完全漠视自家老公频频投过来的不认同的目光,犹自兴奋地捧着手机回复着信息。
“……”云芽咬了咬唇,瞄了要床边紧闭的抽屉,想起上回田田给自己的建议:用细针把所有的小雨伞戳一个洞。
“没有。”这种和舞弊、做贼一样的行为,她真的真的做不出来。
“昂……”何田田沉吟,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抬头有恃无恐地朝正在客厅另外一边办公的云北喊了声,“老公,给我去剥一根香蕉,我刚刚听到宝宝在喊饿呢。”
云北抬头,有些无奈地起身去拿香蕉,小声嘟囔,这小姑奶奶,明明是自己嘴馋,还要归到宝宝身上……但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宠着她呀。
“为了让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