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衣物放在床头柜上。
男人的动作温柔而细致,钟关白急不可耐,一把将男人的衣服和皮带扯开,手同时向男人的下身探去。
“你——”钟关白隔着内裤在男人下身揉了一把,可是那里一团柔软,毫无反应。
钟关白仰头亲吻男人的耳朵和颈侧,手在男人身下不断抚弄。
男人好像也察觉了不对劲,动作一僵,但下一刻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有些粗暴地揉捏起钟关白的精瘦的侧腰和饱满的臀部。
“等,等等……”钟关白亲吻男人的嘴唇,“甜心,轻点儿。”
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大,钟关白感觉到男人已经快要将他的腰掐断,但是男人的下身依旧没有变化,就好像面对他的身体,男人没有yù_wàng,反而在忍受什么痛苦。
一种羞耻感顿时涌了上来。
这个人对他的身体没有感觉。
可能男人喜欢他弹琴的样子,但是并不喜欢和他做爱。
他脑子里最后那点酒意和满腹yù_wàng一瞬间退了个干净。他用手撑住男人的胸膛,将想要吻他的男人推开。
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男人全无防备,猛地一下被推得撞在床头柜上。
“唔。”
“啪——”
男人的闷哼和一声脆响同时响起。
钟关白吓了一跳,连忙要下床去开灯。
男人却抬手挡住了他。
钟关白低头一看,他本来要落脚的地方,是无数的透明碎片。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男人的银面具上,冷得吓人。
而地上,无数的透明碎片像从天空中落到地上摔碎的星河。
立方体里的三角钢琴掉了出来,摔断了一根琴腿。
摔坏的钢琴与琴凳躺在那堆碎片里,像是经历了某种浩劫。
钟关白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猜不透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只觉得清醒之后头痛欲裂。
“对不起。”他看着地上的碎片说。
男人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穿好衣服,向门口走去。
等钟关白套上衣服追出门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
r 15 【《le》- dry】
第二天晚上演出前,整个乐团包了酒店的自助餐厅提前吃晚餐。
钟关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手上拿着一颗苹果,有一口没一口地啃。
他正出神,结果听见头顶传来更大的啃苹果声。
抬起头,是季文台。
季大院长带着睥睨渺小生物的姿态看着钟关白,“哟,昨晚干嘛去啦?精神恍惚的。一会化妆把黑眼圈遮遮,眼袋比我的都大。”
“……那是卧蚕。”钟关白反驳。
“搞区分概念,治标不治本。”季文台把苹果核丢在钟关白桌上,拿起桌上的餐巾优雅地擦了擦手,“晚上还有《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我知道你能弹下来,我就一句话,别太自我。”
钟关白看着那个苹果核一呆,温月安君子如玉,自己跟着没学半点好,反而把季文台这种随手乱丢东西的毛病学了个十足。
钟关白有点不是滋味,那张被塞进男人口袋的糖纸,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我晚上不会出乱子的。”他说。
“光不出乱子就行了?你得学学陆早秋,精益求精……不过他也有毛病,太标准,不像人。算了,你就这样吧,一个团里总得有一个他那样的,一个你这样的。” 季文台把沾了苹果汁的餐巾丢在钟关白桌子上,走了。
钟关白啃完苹果,拿着杯子去倒咖啡。
陶宣正好也过来倒咖啡:“欸,季大老板跟你讲什么啊?”
“说我纵欲过度,眼袋比他还大。”钟关白心不在焉地满嘴跑火车。
陶宣故意笑得很猥琐:“那个法国小哥看起来就很……嘿嘿,是吧?”
钟关白无语:“那就是个零号,估计还不如我。”
陶宣一个直男,不知道为什么听这种八卦也跟着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失望,“没成啊?我发现你可能有点水土不服,你上次约的那个好像也没成,就那个特别帅的中国小哥……”
“可能是。”钟关白突然正经起来,“我难道很没有吸引力吗?”
陶宣诚恳地说:“对我来说,是的。”
钟关白:“滚。”
陶宣端正态度,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钟关白有点说不出口。
一个人如果从小就好看,那么他很难不自知。
在这方面,钟关白到底是个凡人。
难得碰上个人他特别有感觉,偏偏对方毫无反应,他里子没得到,面子过不去,说出来不高兴,想闭口不言又憋屈:“就是……唉,后来我在酒吧又遇到一个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