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是这样都不敢浪费子弹,打两枪之后就要越出战壕跟日军拼命,顺便从日本人身上捞取部分弹药,以便补充自己的弹药消耗。
可是,日军的单兵素质很强,即使冲到前沿的人数很少,也能给八路军造成不小的伤亡,另外,八路军根本没有任何火力来阻滞日军的第二梯队进攻,只能进行反复的拼杀,靠气势把日军压回去。
这时候八路军代表沉痛的说:“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除了拿出了所有的家底外,还向友邻部队借了一些子弹和手榴弹,我们八路军实在是太穷了,近期队伍又扩充的太快,根本就打不起这种消耗仗。”
阵地上到处都是炮弹的痕迹,到处都是日军和八路军的尸体,很多人是死死纠缠在一起的,不时的能看到一柄刺刀捅死了两个人,一个日本人一个八路军,已经无法搞清楚是谁捅死的,亦或是他们自己选择了同归于尽。
顺着宋文游移的目光,那个带路的八路军代表沉痛的说:“这个独立团战后仅剩下了20多个伤员,都是被他们的团长和政委下死命令,让支援前线的老乡们抬下来的。”
宋文星默默的望着一个被打成马蜂窝了的人,八路军代表介绍说:“这是他们的政委!”
宋文星终于发出了声音:“他们的团长呢?”
八路军代表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只找到了一顶帽子和一些碎肉,帽子上有他的名字,他们的团长应该是抱着炸药包跟敌人同归于尽了。”
宋文星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能带我看看他们的伤员吗?”
八路军代表带着宋文星他们来到了一个村庄。
这里好像是八路军的一个临时野战医院,在一个大院子里,草席上横七竖八的坐着或者躺着20多个伤员,每个人都默不作声,沉寂的的让人感觉到了沉重和压抑。
宋文星和八路军代表两个人来到了院子里,这些人也没有一个理睬他们两个,几乎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擦枪,认真的擦枪,实在受伤太重的几个也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枪不说话。
宋文星来到一个战士的跟前,蹲下来伸出手,小心的说:“我能看看你的枪吗?”
那个战士不但没有理睬他,还抱着枪挪到了另外一边,继续认真的擦拭起来。那个八路军代表见状,有些不悦的说:“这位是我们友军的将军,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人家好心要跟你打个招呼,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战士知道八路军代表是以前给他们上过课的政工干部,终于有了点反应,铿锵有力的说:“我们那里也不去,独立团不能解散,我们要重建独立团,我们要报仇,我们的团长不能白死,我们的政委也不能白死!”
说着说着,那个战士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其余的战士也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哭泣。
那个八路军代表也沉重的低下了头,过了半响才说:“独立团打没了,我也很心疼,你们也知道,我跟你们政委都是抗大的同学,也是老乡,跟你们团长也是很好的朋友。
独立团已经没了,但是鬼子还得打,最好的选择就是你们加入别的部队,继续打鬼子,也能为你们的团长和政委报仇。”
院子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再说话。
但是从战士们倔强的眼神里可以看的出,他们不愿意,他们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但是他们因为不好明确反对上级的意见,因此只能沉默。
宋文星这时候说话了,对着几十个伤兵认真的说:“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也不希望独立团就此解散,你们每个人都是独立团的灵魂,我相信只要有你们在,独立团就能重建。跟我说说,重建独立团需要什么?”
这时候,20多个人同时向宋文星望去,灰暗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神采,其中一个包着额头和胳膊的人说:“我是独立团目前职位最高的人,2营3连连长,只要能给我们几百支枪,哪怕几十支枪也行,再给我们一些子弹,半年时间我们就能把独立团再拉起来。”
宋文星笑了笑说:“你们就在这个院子里等着,4门迫击炮,10个掷弹筒,5挺重机枪,20挺轻机枪,1000支三八大盖,另外,再给你们配半个基数的弹药,最近消耗大,弹药给不了你们太多了,两天内我就给你们送过来。”
院子里的20多个人像做梦一样,瞪大了眼睛望着宋文星,其中有一个人忍不住的说:“真的假的,吹牛吧!这哪里是要重建独立团,是要组建独立旅吧!”
宋文星笑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八路军代表也跟着起身要离开,那个受伤的独立团连长一把抓住他说:“刘干事,这人是谁啊!他说的是真是假,骗人的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干事笑了笑,指着那个连长说:“要不怎么说你就是个连长呢,眼皮子真浅,他们就是你们常常挂在嘴边上的蟒丛山纵队最高长官—宋文星将军,今天见到真人了,结果你们连理都不理人家。”
说完,刘干事也转身离开了,向宋文星离开的方向追去,身后传来了震天的欢呼声,听得出他们发自肺腑的喜悦。
八路军代表刘干事追上宋文星说:“宋将军,说来这个独立团跟您还是很有渊源的,当年不是我们的1号首长问您要了些武器,还记得不?”
宋文星想了想,恍然大悟说:“哦,对了,我记得有一次给了你们2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