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每、每天一位?”
夏瑾珩面不改色地点头:“没错。”要看清楚一个人的本性,单纯是见个面还是不够的,特别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别人见到他都会比较紧张的情况下,一起轻松地共进一顿晚餐应该就差不多能看出来了。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请问是美国那边的老夫人在催您结婚了吗?”老谭不敢把自家老板想象成一个好色的登徒子,只能理解为他是被催婚,然后不得不相亲了。
可是相亲也没有必要非要找女艺人吧,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不好吗?还能对事业有所助益呢!难道说夏瑾珩他其实是个颜控,非要找个漂亮的女艺人不可?
夏瑾珩“嗤”地一笑:“她还没有这个能耐。”
夏瑾珩的父亲已经去世,家中还有一个母亲和弟弟,那两人现在都在国外,但这并不是他们的自由选择,而是在一场争权夺利的战争中各方博弈的结果。
简单来说,就是夏瑾珩的母亲比较喜欢他的亲弟弟,想要扶持弟弟上位,结果失败了,被夏瑾珩夺取了大权,然后把他们两个都打包送了出去,眼不见为净,除了给他们提供必需的生活费,基本上就不怎么联系了。
有人说夏瑾珩没有孝心,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这么冷漠,可是老谭是亲自陪着他从那段夺权的日子中过来的,他最清楚在那当中夏瑾珩受到了来自亲生母亲的多大伤害,如今这个下场,只能说她是咎由自取,明明这么优秀能干的儿子不要,偏偏要去扶持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小儿子。
在别人眼中的夏瑾珩光芒万丈,无所不能,可是对几乎是自己亲眼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老谭来说,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七情六欲,渴望拥有感情的普通人。
带着一种迷之老父亲的慈祥感,老谭语重心长地劝说夏瑾珩:“夏董,你这样做,很容易会被人误解为好色之徒的。”
夏瑾珩居然听进去了,而且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嗯,你说得有道理。如果我经常跟别的女人一起吃饭的话,我的妻子知道了也肯定会不高兴的吧!”
老谭心道,你知道就好,等等,你的妻子?在哪里?现在就开始操心她的心情,是不是太早了些?
夏瑾珩斟酌了一会儿:“那要不让邵家朗在公司办一个欢迎酒会,邀请全体艺人一起参加?”
还好他没那么明目张胆地说出邀请全体女艺人来,不过老谭还是怎么也想不通他今天怎么就跟全体女艺人硬磕上了:“夏董,这样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
“也对,在酒会上未必能看出来一个人的本性,还是不办了吧!”夏瑾珩一反平时果决的形象,变得婆婆妈妈起来,“这样,明天我就到邵氏大楼上班,你好好准备一下,争取控制在二十分钟之内,通过谈话了解一个人的生平,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和各种兴趣爱好,要真实的,不是艺人们对外宣布糊弄粉丝的那种。”
还说不是相亲呢,这架势,分明就是选妃嘛!老谭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夏瑾珩忽悠得第二天跟他一起到邵氏上班了。
为了迎接天启集团的大老板,邵家朗特地把自己的办公室都腾了出来,让给夏瑾珩办公,自己回到了邵宗棠还没退休以前他自己所在的办公室。
天启集团办事雷厉风行,邵氏那些专爱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股东们一夜之间全都被赶离了公司,包括他们的直系心腹们,也统统卷包袱滚蛋了。
天启集团迅速安排了人手接手了他们丢下的工作,用雷霆手段将一切不安定因素扼杀在摇篮中,本来这么大的人事变动,很容易就会造成公司一场地震,但事实上,公司的所有中层和基层员工来上班的时候,都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一天与往常的任何一天有什么不同。
直到中午的时候,突然收到公司行政部群发的公告邮件,这才意识到,原来公司的高层领导,几乎换了一半的血。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在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被辞退的时候,人事部又及时发来了一封邮件,让大家稍安勿躁,这场人事变革只涉及上层,与广大员工无关,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在工作上没有什么失误,就肯定不会受到影响。
既然公司领导都这样说了,大家也就都彻底安下心来,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有不少人甚至觉得自从上边换人之后,开展起工作来更顺利了,原本公司派系林立,互相给对方使绊子,高层之间的不合导致下面的人也十分难做,有时候需要开展一些需要多放合作的工作,那简直是困难重重。
如今公司的面貌倒是让人变得神清气爽得多了。
管理这样的一家公司,对人才济济的天启集团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完全不需要大老板亲自坐镇的,可是夏瑾珩不但搬到这边来办公了,还把自己最得力能干的谭助理也带了过来,也实在是令人不能理解的。
如今可怜的谭助理正在大老板的威逼下跟公司一个新来的女练习生谈心。
女孩子才是个高中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老谭还没开口说话呢,她就先小白兔一样瑟瑟发抖了,弄得老谭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摧残祖国花朵的老sè_láng,只好尽量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神色:“你不要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聊聊。”
而连一个高中生都不放过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