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在商场里,见到林梦婷了。”
“哦。”郑刚随意地应了声,并不觉得许美丽在商场里见到林梦婷这件事,有什么好稀奇的。
女人嘛,不都是喜欢华服美饰的?
节假日的活动,尤其这种全国范围各大商场疯狂打折让利的活动,林梦婷又怎么可能宅在家里,不亲自参与进去呢?
毕竟,前世,林梦婷就是一个购物狂,典型的“月光族”,花钱如流水。
今世,林梦婷比前世更早获得优渥的工资待遇,又怎么可能节俭呢?!
“她和两个女人一同逛街。”许美丽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地抿着,“那两个女人,瞧着都挺陌生的,之前,我并没有见到过。”
“然后呢?”郑刚依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连林梦婷都未像前世那样,在今年二月份才进入旺达公司上班了,那么,身旁出现几个陌生的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就如他和许美丽两人,比前世早一年来到旺达公司,所认识的人,所经历的事情,也早就和前世不同了。
蝴蝶效应,莫过于此。
“你觉得,如果那两个人,真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陌生人,我会特意跟你提起吗?”许美丽轻哂一声,只觉得郑刚还真是“朽木不可雕”的蠢货。
“我记得,依稀听人说起过,林梦婷在s市有一个当大官的叔叔婶婶。”
“若我没猜错,只怕,从那家基地离开后,林梦婷就到了这户人家里暂住。”
“甚至,就连林梦婷之所以能谋到宏兴公司业务员这份工作,也是因为用了他们的关系。”
若非如此,如林梦婷那般十岁,才刚刚步入社会的“天真单纯”“善良好骗”的姑娘,又岂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们的接近?并以那样一种冷漠疏离到近乎凉薄狠戾的姿态,将他们摒弃在一旁?
若论“忽悠人”的功力,他们论第二的话,那么,这世间,就再也没人能排第一。
尤其,眼下,还是一个“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多了路好找”的年代。
“那又怎么样呢?”郑刚淡淡地问道,“不论她出身贫穷,还是富贵,对我来说,都没太大的区别。”
因为,林梦婷于他,都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利用完了,随手抛弃,就行。
许美丽眉头微蹙,双眼微眯,细细地打量着郑刚。
许久后,依然未能在郑刚脸上察探到兴奋激动,或惊惶无措等情绪时,那些心里最初曾浮现的猜测,在这一刻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呵!”许美丽猛地站起身,连椅子都被她的力道给带到了一旁,小腿肚也在“力的反作用”之下被撞得生疼。
不过,此刻,她根本就顾不上这些,只是一脸愤怒地瞪视着郑刚:“看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里,你很得意吧?”
“郑刚,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捏着我的把柄,我就应该被你耍得团团转,为你的‘大计’添加加瓦,无怨无悔地贡献完全部的力量,然后,再被你一脚踢开!”
“惹急我了,就别怨我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你想多了。”郑刚苦笑不已,“你的实力如何?我又怎会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会不自量力地算计你。”
提防和戒备的情绪,却是必不可少的。
但,算计和坑害,就算他是三岁不懂事的小孩子,也不会挑这个时间段出手啊!
“呵!”许美丽又是冷笑一声,心里却也明白,就目前情况来看,郑刚确实不敢下狠手算计自己。
但,却绝对有“利用”。
不过,这,却也很正常。
这世上,谁不是在利用人,谁又不被人利用呢?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许美丽双手抱胸,慢悠悠地放完一通狠话后,才又道:“我记得,年前,林梦婷去参加g省书画协会举办的活动了,所以,就没能亲自收到你送的花?”
“你究竟想说什么?”一连再地被人戳心窝子,哪怕自认脾气极好的郑刚,也不由得黑了脸。
男人都是要脸面的,尤其郑刚这样的“重生者”,更是如此。
偏偏,所谓的尊严和傲骨,一连再地在林梦婷那儿受了挫,而,源头却是许美丽有意无意地“建议”!
这,让他如何不怀疑许美丽的“良苦用心”?又如何不对许美丽生出浓浓的警惕和戒备?!
许美丽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嘲讽和讥诮,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多大变化:“你要知道,女人,不论她的年纪大小,统统都是爱花的。”
眼见郑刚正皱眉思索,许美丽心里轻哂,嘴里则漫不经心地说道:“距离林梦婷所在部门组织活动,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
“在林梦婷有了‘男朋友’的情况下,你觉得,这一个月里,你还能再次联络上林梦婷?”不能联络,或者,应该说是缠住林梦婷,那么,想要在林梦婷身上贴上一个“正儿八经男朋友”的标签,那还真是白日做梦。
“林梦婷是一个很优秀,很年轻,很漂亮的姑娘,谁敢肯定,她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而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被其它人拿下?!”
“若我没记错,距离你最后一次联络上林梦婷,到如今,其实,已经有近四个月了吧?这四个月时间,说长,不算太长,但,发生一些超出大家预料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