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可不是谁都能做郑先生的弟子的,就是那陆雅怡也比不过你。”
先前谢婉宁是靠着谢亭章的关系进的女学,算是走后门,女学毕竟难考,进了女学的小娘子们于说亲上也有很大的裨益,因此很多女学生们对此不满,也认定了谢婉宁是个草包,如今却有些改观了。
经义课上,陈夫子正在讲策论:“制艺分了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等部分,”然后放下了书:“这是男子科举应试所学,确是难了些,你们了解即可,只需学好我教给你们的,不过那也有些难度,可别掉以轻心。”
谢婉宁点点头,确实有难度,她总是学不大明白。
陈夫子咳嗽了声,眉眼间有些沧桑的感觉:“今日的课就到这里吧。”
下了学之后谢婉宁打算去女学看看,她的经义成绩一向不好,正可以去借阅几本书看看,她怎么说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若是经义成绩太糟糕,可有些说不过去。
谢婉宁原打算拉着程昭一同去的,可程昭犯了懒,想要休息,谢婉宁也只得一个人去。
的路上满是名花嘉树,地上铺了青石板,颇有种曲径通幽的感觉。
正是中午的时辰里没什么人,很是安静,书架用了耐用的花梨木,纹理细密,上面堆满了书籍,左右分列,书面有娟红色、娟绿色,左子右集,用了板片隔开。
谢婉宁很喜欢这里安静的氛围,拿了几本经义方面的书。
一共有三层,谢婉宁不自觉就走到了第三层,这里更是安静,一个人都没有,谢婉宁又逛了很久,最后才满足的离开。
一共选了五本书,有些重,谢婉宁好不容易才拿下来,待走到一楼后竟微微流了些汗,谢婉宁失笑,这身子实在娇弱了些。
谢婉宁把书放在一层的案几上,拿了帕子擦了汗,她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待把帕子收起来后,谢婉宁忽然就反应了过来,可不是怪怪的,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谢婉宁四处看,果然只剩书籍,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正门,槅扇门上雕了精致的图样,透雕的格心糊了高丽纸,看不到外面,谢婉宁伸出手推了推门,没有推开,她又加大了力气,还是没有推开。
这是把门栓栓上了……谢婉宁一头雾水,怎么会关了门呢。
谢婉宁忽然就想起来,女学每周第三天下午闭馆,怪不得这里没有人,定是她在三楼忘神了。
谢婉宁无奈,只得找了个矮凳坐下,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只能等到晚上打扫的人来才能出去了。
谢婉宁叹气,只能在这里呆着了,还好不算无聊,可以读读书。
日光西斜,变的柔和,从槅扇透进来,正洒在谢婉宁的身上,愈发显得她肤色白皙。
谢婉宁就侧过头看着槅扇,她已经待了一个时辰了,只能瞧得见从高丽纸透进来的日光,要是现在有个人能打开门多好啊,谢婉宁感叹。
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吱呀一声,槅扇就被推开了。
槅扇缓缓被推开,谢婉宁看到一只手推在门上,手指白皙修长,指骨微突,很是好看,却有些凌厉的感觉。
日光一下子就洒满了屋子,谢婉宁就看见一张俊秀的脸,鼻梁挺直,不是陆起淮是谁。
谢婉宁站起来,有些讶异:“陆大人怎么在这里。”
陆起淮的步子停了下来,显然也有些吃惊的负责人明明说了今日下午没有人,外面也闩上了门,怎么里面还会有人。
陆起淮下意识就看向谢婉宁,她今日穿了海棠色的云纹上裳,樱红色的撒花软烟罗裙,发上只簪了羊脂色茉莉小簪,从骨子里露出的美艳,她果然还是适合这样的颜色。
陆起淮闭了闭眼:“里有我想要的书,只不过,谢姑娘怎么在这里,”话到末尾带了些疑问。
谢婉宁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一时忘的规矩,不小心被关在里面了。”
陆起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这是等了一个多时辰,若是他方才没来……
谢婉宁抱起书:“陆大人,小女就先走了,不妨了您看书,”行了礼后就走了。
陆起淮点点头,他看见了谢婉宁抱着的书,上面大多是经义相关的,她这是在学经义,陆起淮的唇角弯了起来。
程昭很好奇:“婉宁,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谢婉宁向程昭解释了一番,程昭好一顿嘲笑:“婉宁,怎么这种事你都能忘记。”
程昭笑完之后舒了口气:“刚刚你没在,陈夫子说他要回老家一趟,他的夫人生了病,要好好养着,暂时不能授课了,你说新来的夫子会是谁呢。”
谢婉宁却不大好奇,她想起刚遇见的陆起淮,他怎么会来这里呢,按说太学的书籍更多啊。
不过谢婉宁很快就知道了。
第二日的经义课上,正是新夫子到来的时候,陆起淮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