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它,便惊动了封印,千年雷劫挥发出巨大的威力,琉璃镜的封印也被解除。”
听了这话,云琼看了看点绛,她是因为经受了千年雷劫才这么的虚弱,她为何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她的身体已是这般,却为了不愿自己受伤,而独自承受千年雷劫的痛楚。
云琼看着点绛,想要问什么,还未说出口,便注意到点绛扶着额头,很是痛苦的样子,云琼连忙走到她的身边,扶住了她,点绛蹙着眉,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但是只是看了云琼一眼,没有来的及说什么,便昏倒在他的怀中。
站在那边的易寒,只是看了看昏倒在他怀中的点绛,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的底线了。若是旁人,千年的雷劫,怎么能够轻易挡下,何况她的身体……。
云琼看着怀中的点绛,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叹了一声,她肯为了自己付出生命,仅仅只是为了她是凌霄宫的左护法,而自己是凌霄宫的宫主吗?凌霄宫的宫规便是有一条规定,便是左右护法,无论在什么时刻都要保证凌霄宫,还有凌霄宫宫主的安全。
自己对于什么事情都是淡然,这个凌霄宫宫主也是因为师父的请求而答应,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自己虽然掌管了凌霄宫的一切事务,但是自己仍然不愿担任凌霄宫的宫主,应该是说不是不愿,而是不在意吧!从十二岁,父母的离世,自己到了凌霄宫,心得到了平静,世间的许多东西不能强求,自己便一直忍让,更从未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因为到头来,也只是化为烟尘,父亲在自己幼时,便说自己的性子沉稳,到了凌霄宫,师父也是说,自己平淡如水。细水长流,万物以水为源,世间有太多苦难,忍受苦难的人更是无穷,若是自己承受一分,可以减少他人一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也是如此吗?从见你时,你便是浅笑着的,未尝见你苦痛过,你也是什么都放在心中,不愿与人提到吗?我在你的身上看到的是自己,与你每次见面也不过几句话,不是没有话说,而是觉得像是在照一面镜子。明明觉得是这么的熟悉,可是却是摸不到,分不明,疏离与陌生,是不想面对自己吧!
“你在想什么?”易寒瞥了一眼云琼,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听不出他的语气中有什么。
云琼抱着点绛,把她轻轻放到了门口的墙角边,让她倚着墙壁,这样可以舒服一些,摸了摸她的发间,看了看她,才站了起来,走到了易寒的面前,淡淡的说道:“你我第一次见面,便是在唐家堡,你去唐家堡要找的人可是她?”
“嗯?你怎么会这么说呢?”听到云琼这样的话,易寒只是笑了笑,他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她救了你,你会不会觉得这是应该的。”易寒只是笑着说着,一个说法是,若是他不与她来这里,也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必因为救他而这样,另一个便是,他的危险是她造成的,她救他也是应该的。
“嗯?”云琼听了这话,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易寒会这样说,不过,也的确是他才能说出来的话,对于云琼而言,无论怎样,他都是要来这里的,即便他不在乎什么,也是不希望有什么危难发生的。
“我倒是真的希望是这样。”易寒只是瞥了一眼云琼,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样他……。
“你希望是这样?”云琼看着他,他是说,他希望自己认为这件事情是应该的,但是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这件事情。
“你对于她,是怎么想的?”易寒并未看云琼,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像是试探,像是……。
“怎么想的?”
“怎么?听不明白,你还真是可以,在你的心中,她是左护法,是仙师,或者是别的。”易寒只是笑着说道,他的语气像是调侃。
云琼想了想,不知怎么回答。左护法,他虽是凌霄宫宫主,但是他从未在乎宫主这个身份,又何来说左护法,是仙师,他只这么叫过她几次,一次却是在三年前,那日的枫树下,别的,还有什么。
“你为心璃默默守护,即使她心中已有颜宸,你也一切为她着想,不愿她伤到一分一毫,一切都已无望,你还是可以为她,娶玉沁,与玉沁相伴一生,是该说你薄情,还是该说你太专情。”易寒说这些,只是平淡的说着,神情中倒是透出几分深沉,很是与他的衣着,还有一身妖邪之气不符。
“你想知道琉璃镜中的事情吗?”易寒只是轻笑。
云琼看着那面墙,琉璃镜,尘封之镜,可以看到在身边发生的事情,被掩盖的事情,尘封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易寒并未等他的回答,只是轻轻一拂袖,墙面不知怎么冒出淡淡的白气,像是一个神秘的漩涡,画面由此浮现出来……。
十三年前凌霄宫
“梓瑾,我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忙。”点绛半天才说了这话,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她又不知该怎样说。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梓瑾看着她,有些奇怪?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让她这样的为难。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点绛只是轻声说了一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