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大人那里得来的宝器,怎么这样。她盯着孟长亭,眼里满是怨毒地叫道:“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就死不了!你是个怪物!”
在这一声声咒骂里,陆迁攥住那只长针,微一使力,就从碧荷的手里抽了出来。他将那针扔在地上,上前一步,抓住碧荷的手展开,果然看到那白皙的手掌上此时已经被毒灼烧的可见白骨。
孟长亭叹口气,柔声问道:“碧荷姐姐怎么如此想让亭儿死呢?”
那调皮的问句,似乎还是那个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的皇子。
碧荷顿住,停下嘴里那些伤人的话,静默。不知是受了蛊惑还是到底疼过这个孩子,她终是低声说出了原因:“我的孩子有灵根的,他能当仙长,他最后一定会是个仙长!只要你死!”碧荷越说情绪就越发激动起来,她看着孟长亭,就像是看着自己孩子的登仙之路!
“只要你死!他就能成为仙人的弟子!”碧荷挣脱孟长亭的手,捡起地上的长针直向孟长亭扑来。她誓要除掉这个杀不死的怪物。
孟长亭不闪不避,看着袭来的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哧——!”几许银丝划过碧荷的身体,将人分成了数段,和着鲜血散落一地。
孟长亭踩过地上的残肢,踏入水中。勾起嘴角,一句低语散在室内:“这就是人心。”水流带走了脚底残存的鲜红,很快,这池中又是一方净水。
早潜伏在这里的紫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退了下去。她的主子,从来都不让人近身三步之内。
……不。紫苑微怔,或许,那个男人是个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跑走~
第26章 腹黑
正在荒原上跟兵士一起进行训练的陆迁忽然停下,皱眉望向东方。那股烦躁的感觉……莫非阿柳出事了?
一个月前,陆迁忽然发现,他有时会感觉到一阵不属于自己的情绪,而且那些情绪越来越清晰。有时是怒气,有时是烦躁,有时还有几分怅然。但唯独没有感觉过喜悦。
陆迁知道,这是魂魄相互牵引后才会出现的情况,而那些情绪的主人,只有阿柳。或许是那婚契的缘故,让他和阿柳的心神连在了一起。以前没有注意,如今分隔两地,它的存在才显现出来。
那天夜里,银枝鸟里离开戾王府后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赶。美食和八卦就是支持它前进的不竭动力啊。妖力顺着经脉流转,浸透每一片银羽。
披着月华,银枝鸟的身体陡然模糊成一片虚影。那虚影在空中一闪即逝
,穿过直线上的所有阻碍,瞬息已行百里。天空还未泛白,银枝鸟已经能看见西狼军营的影子。
陆迁坐在属于他的军帐里,等着回信。以银枝鸟的速度,应该差不多快回来了。
果然,天还未亮,那只银色小鸟就闯进了军帐。不过让陆迁没想到的是,刚回来的妖兽第一件事不是要它的报酬,而是盯着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
光看还不够,那只鸟来回在桌上踱着步子,仿佛看见了鸟生未见的新奇事物。
陆迁沉默,想着之前从心底传来的开心和羞恼,突然了然这只鸟的态度从何而来。所以……他这是被一只鸟揶揄了?
伸手揪住银枝鸟的翅膀,将它脚上的信筒取下来。抽出纸卷慢慢展开,陆迁心里突然升起了期待的感觉。
扫过信上的内容,目光在最后两个字上停留了许久,眼神像是初春的河流,有了冰雪消融的迹象。
仿佛看到了某人咬牙的样子,陆迁掩唇咳嗽两声,可惜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到底暴露了情绪。
最后终是没有忍住,陆迁忽然轻笑出声。以阿柳这世的性子,最后那两个字,一定纠结了许久。
着实是为难阿柳了……呵~
一个兵士看着自己的主帅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觉得是个机会,手持长剑就打了过来。西狼军有传统,校尉以下的所有军职,兵士们只要能用武力打倒自己的头领,那么就能得到头领原有的地位!
一切,都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胜者为王。
可惜校尉以上就要用军功说话,否则以陆迁的能力,怎么还会是一个可怜巴巴的旅师?统领百人,在别人看来已经是个十分威风的职位。可对陆迁来说,只是起始而已。
只见陆迁侧移半步,随意地抬起手臂,只听咣的一声,那个偷袭的军汉就这样撞了上去。好像撞到了铁墙上一样,那个军汉捂着自己的鼻子,眼睛里都酸出了眼泪。
靠,难道这人还长着后眼不成!
“灵活不够,梅花桩,两个时辰。”一句平静的话,让那军汉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这回可是真伤心。
两个时辰啊!要命啊。
“……是。”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句,那军汉捂着鼻子站起来,在其他人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向着不远处的梅花桩走去。
一月前,这个据说是来自仙家的陆大人打败了文旅师,成了他们这支队伍的头头。也不知这位到底是怎么搬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