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始终不说话,“好,不说是吧?都不承认是吧?”慕容白的脸色极尽冷峻。
“爹爹,这个证词是谁写的,就把那人带来对质,否则,这个罪名我们不服。”慕容青薏鼓起勇气向慕容白说道。
听到这儿,江氏抬起了头。对啊,这个事情只有秦芷夕清楚,但是哥哥已经帮自己去灭口,人若死,证词又有什么用,自己完全可以说是伪造的。便说道:“老爷,妾身没有做过,如果有人非说是我做的,那么便让他们来找我对质。”
慕容白冷哼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转而向慕容清雪问道:“清雪,写这份证词的人可同你一起回京了?”
慕容清雪心道,好狡猾,明知道已经被灭口了,现在倒来这一招。只得据实禀报:“爹爹,李伯伯和夫人,已经被灭口了。”
柳氏听了这么长时间,心中一直有疑问,知道清雪口中说了“李伯伯”三个字,便心中才确认。毕竟是年少之时曾经倾心的人,当下泪眼滂沱:“清雪,你说的,可是,可是……”
柳氏并没有说完,不是她不愿意说完,也并不是当着慕容白的面不方便说,而是,她还抱有一丝希冀,怕一语成真。
看着母亲求证的眼神,慕容清雪点头,说道:“是的,是李临风伯伯和他的夫人秦氏芷夕。就在昨日,被派去的杀手杀了,几近尸骨无存。今日,女儿参加完他们的葬礼才回来的。”
果然,听到了这个事实,柳氏再也忍不住,慌忙的拿出帕子擦拭眼角,却越擦泪痕越多。虽然李临风一直是慕容白的心中刺,但是见了那份证词,又听到了他遇难的消息,心中竟也没那么恨了。
柳氏如此凄楚,江氏兄妹的脸上却是松了一口气。
“是谁?是谁杀了他们?”柳氏问道。
慕容白也看着慕容清雪,杀他们的人必定是当年事件的幕后主使,也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他叫江义,是奉了镇远将军江天行的命令杀人灭口。”慕容清雪说着,边说边看着江天行,她连指桑卖槐都不愿意了,她要明明白白的指出凶手,让他无所遁形。
江天行连连辩解:“王爷,您别听她的,她胡说。”
云睿此时望着江天行那探究的目光,让人猜不出他想干什么。脸上的笑意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他笑着说道:“镇远将军,这件事情你只要和慕容将军解释就好,本王只是个旁观者,不会插手。”
江天行的脸上稍微舒缓了点,既然睿王不搀和这件事,那么他便抵死不认,谁又能耐他何。当下面色冷冷:“慕容兄,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这几日,我一直在京中并未外出,况且,舍妹从来没做过那种事,我又怎么会杀人灭口,这于情于理说不通。他们说江义,将他带来作证即可。”
江天行见他们并未带江义回来,想必是逃了或是已经被灭口,根本不足为惧,这才孤注一掷要求对质。
“舅舅,我是不是胡说,你和二娘心知肚明。还有,姐姐,你应该也清楚吧?”慕容清雪望着她的大姐姐,那个艳若桃李的美人,却被投以仇视的目光。不过,她并不以为意,反而在淡淡的笑着。这么长时间,可不就等着这一天。
江辰见父亲已经是众矢之的,便出言作证:“姑父,父亲今日确实没有外出,辰儿可以作证。”
慕容白道:“辰儿,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这上面说的与当年情形极为吻合。而且,李临风夫妇遭人灭口,这岂不是欲盖弥彰。新月,我只问你,当年嫣然和李临风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柳氏沉默了这么长时间,拿过了那份证词,看到了最后,摇了摇头,纸从她手中轻轻的落到了地上:“冤孽,这些年,终究是我误会了李家哥哥,竟然还让他死于非命。”末了,看着江氏,喃喃的说:“姐姐,我那么信你,你却如此害我。我没有和你争过什么,你为什么这样?”
一席话说的江氏的脸上讪讪,但是所有的证人都不在,眼见局势好转,她又怎么会自己傻傻的去承认,便冷笑道:“妹妹,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当年,我只不过告诉你李临风约你在树林相见,但是你次日就要嫁给老爷,我顾全大局,百般劝说你,你都不为所动,执意要去见情郎。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去约见他,老爷怎么会见到你们、你们藕断丝连的一幕?可叹你不仅不知悔改,竟然还珠胎暗结。”江氏说得铿锵有力,眼神不由得向慕容清雪瞥去。
“姐姐,你如此冤枉我,你……”柳氏由于愤怒,竟然语塞。
慕容清雪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