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冯子豪突然向周健问道:“周健法师,你对防御血魂的二次进攻,有何妙计?”
周健没想到冯子豪会突然向自己发问,他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带着略微自嘲的语气说道:“呵呵,吉田长者何必拿我取笑,你们都知道,我就是一个逃兵,哦,对了,一直忘了感谢长者,多谢您的不杀之恩!”
周健一边说,一边双手抱拳,对冯子豪挥了两下,他的语气里既有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又带着些许藐视冯子豪的意味,在场的白甲们,各个都感觉到了。
其实,冯子豪对周健,一直很犹豫。他既不想将其委以重任,那样他定会坏了大事;同时,又不想对其置之不理,这样会让他产生更大的叛逆和仇恨,埋下更大的祸根和隐患。
周健这番话,简直是对冯子豪、一个刚上任吉田长者的侮辱,从来没有白甲对吉田长者这么的不尊重。远道而来的东甲王看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想必你就是赫赫有名的周健法师,老夫久仰大名,本以为是什么人物,没想到却是个废物。长者不杀你,你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在这自讨无趣!”
周健毫不示弱,立刻回道:“呵!东甲王,我以为你也是个人物,没想到,却只会打马后炮!血魂都走了,你倒来了,是不是,带着人躲在鲁巴城外观察形式呢,如果今天血魂占领了鲁巴,你是不是要向血面冥王跪地求饶了!”
东甲王:“你!”他被周健气得咬牙切齿,脖子都憋得通红,几乎就要起身和周健打在一起,被周围的白甲首领们连忙拉住。
冯子豪高声说道:“大敌当前,我们要一致对外,怎么自己人还纠缠到一起了!凡是扰乱军心者,别怪我不客气!”
东甲王气得鼻子都冒了烟,双眼死死地盯着周健不放,仿佛要将他一口吃进嘴里。随后,在混乱的气氛中,会议没过多久便结束了,白甲首领们对鲁巴城的防御仍然忧心忡忡,满面愁容,各个心里都很没有自信,但没有一个退缩的,哪怕战死在此,他们也无所畏惧。
是夜,冯子豪独自一人站在鲁巴广场正中间,烈风卷起的沙土,不停地吹打着他的面庞,让闭目仰头,在深深地思索着。
大敌当前,鲁巴城如同一只风雨中摇曳飘荡的断了线的风筝,前途未卜。冯子豪在这个阶段继承吉田长者的重任,握戟一次,战斗一生,他甚至这意味着什么。
可老长者刚放下权杖,便撒手而去,他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根基和经验的继承者,想要赢得这场战争谈何容易。他右手紧紧地握着圣戟,越来越焦躁,如今白甲人少力薄,今天靠着白椒图神奇的表现,勉强将血魂们击退。可血面冥王一定不会就此罢手,他一定会更加凶悍地反扑回来,那时候,血魂们一定有了对付白椒图的办法。
形势愈发不利,而冯子豪却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想到这,他不禁长叹一口气。
这时,李晓颖不知何时来到了冯子豪的身旁,她与自豪并肩而战,自豪闭着眼,并没有发觉她的到来。
李晓颖:“有些事,要想得简单一些,越是想得复杂,便愈发的艰难,心,要静。”
冯子豪闻此,立刻睁开眼,转头看去,说道:“晓颖,你来了。”
李晓颖:“子豪,不要给自己负担,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
冯子豪:“话虽如此,可我想要一个最好的结果,我想要鲁巴城重振辉煌,想要将血魂彻底消灭,想要老长者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安心地过。”
李晓颖:“你一定会的,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二人随即相视一笑。
晓颖这番话后,冯子豪心里多少宽豁了许多,他接着说道:“晓颖,这个世界真的好神奇,几个月前,我还生活在阳间,我们还没有任何交集,可如今,你我竟然在冥界,彼此扶持,彼此鼓励,一切仿佛都像梦一样。”
李晓颖:“假如这真的是一个梦,你喜欢这个梦吗?”
冯子豪思考了片刻,说道:“无论是梦,还是真实,时间对于我,都是在向一个目的地流逝,那里就是我生命的终结。”
李晓颖微微一笑,说道:“子豪,你答非所问。”
其实,李晓颖刚才问的问题,实际上,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她想知道,此时此刻在冯子豪的心里,是他死去的未婚妻杨丽重要,还是自己重要。李晓颖虽然是冥界的白甲,是一个魂魄,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样,她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冯子豪:“有些问题,没必要非要比出个高低贵贱。”
李晓颖听到这番话,摇了摇头,她对冯子豪这般打太极的本事,也佩服得不得了。二人再次会心一笑,并肩站在这空荡荡的鲁巴广场上,气氛十分的暖。
这时,在鲁巴广场西北角的一个石头墙之后,躲着一个身影,悄悄地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这不是别人,正是周健。他一路尾随冯子豪来到鲁巴广场,一直在伺机寻找着机会,想要将圣戟偷到手中。他又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冯子豪甜腻在一起,心里的仇恨便愈发累积,恨不得将冯子豪碎尸万段。
仇恨和嫉妒蒙蔽了周健的双眼,他咬牙启齿,竟然想出了一个十分下流肮脏的主意。
在冥界,有一种知名的催情烟气,叫做黑环,这东西一直呈现一个环形,四处飘动,风吹不散,雨打不消。黑环像植物一样,可以进行种植繁育,它们会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