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豪看着王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便叹了口气,说道:“就在永恒林场北面的山谷里,正在紧锣密鼓地建造着血瞳,我们必须把它摧毁!王警官,你带人去检查!我保证,这个工程绝对有问题!”
子豪越说越激动,他双手被拷在审讯椅上,突然懊恼地挣脱了几下,拽得椅子哗啦啦直晃。王警官稍微正了正身子,眉毛锁在了一起,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说的一切,让别人听来都像是编造的故事。”
冯子豪:“我没有任何编造,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的!我的未婚妻,就是被血魂给杀了!后来我一次次地被带到了冥界,才慢慢知道真相。这个世界,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墙上的挂钟在灯光下滴答滴答地响着,审讯室内突然变得安静极了,王警官陷入了沉思,他搓了搓脸,随即双手交叉抱着膀子,长吁了一口气,依靠在椅子上,默默地盯着冯子豪。
空气闷热,愈发潮湿,仿佛即将下起大雨。突然间,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紧跟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厚重低沉。审讯室内的玻璃被震得稀里哗啦,冯子豪的情绪也被扰得乱七八糟,变得低落起来。
王警官在紧张地思索着,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白天在永恒林场发生的奇怪的一幕幕,一件件离奇诡异的事,让他也有些怀疑起来,莫非真的如冯子豪所说,可怕的事情即将降临。可在他原本的价值观里,世界上本不应有如此的事,他犹豫着,想到这,便大喊道:“小赵,把他那个朋友带进来!”
屋外随即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官,二话没说便将冯子豪带了出去,片刻过后,国梁便被带了进来,拷在审讯椅上。
国梁一路走来,一路骂骂咧咧,他与冯子豪擦肩而过,不停地向子豪说道:“木匠,这帮傻警察就他妈知道抓好人,打你骂你,你也不能屈打成招,听见没有!”还没等冯子豪回话,国梁便被推进了审讯室,“咣当”一声,警察便将门锁了起来。
国梁双手被铐在审讯椅上,他从打进屋开始,嘴上便没停过,一直嚷嚷着自己被冤枉,要报复这些警察之类的话。
王警官坐在对面,呵斥道:“你冷静点!”
国梁:“冷静?啊呸!我他妈还能冷静,你三七不问,就把我们几个抓到这,你让我怎么冷静?”
王警官:“这不是问你呢吗!你如实交代,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国梁:“你放屁,都他妈的给我铐在凳子上了,还有脸说不冤枉一个好人,你他妈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王警官:“你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可要把你赶紧去呆几天了,这都是法律程序,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国梁气得一口口喘着粗气,他瞪着王警官,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压着情绪说道:“好,我配合你,我他妈的完全配合你,你想知道啥,赶紧问。”
王警官:“你报警的时候说,自己二十多年没回来过,为什么突然要回到林场里?”
国梁:“我说你能不能问点有用的?”
王警官:“为什么突然回到林场!”他再次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国梁不耐烦地答道:“我带着我哥们过来放松放松。”
王警官:“冯子豪去林场之前,有过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吗?”
国梁抬起了头,思考片刻,答道:“有!他媳妇杨丽不久前被几个抢劫的给杀了,从那之后,他好像就变了一个人,有些神叨。我在医院陪护他,他竟然背着我跑了出去,后来我俩在外面吃烧烤,他跟我说了一些什么冥界之类的话,我当时没信,以为他受到丧妻的刺激,有些神志不清,便安慰他。直到在林场遇到那条大蛇,真他妈的吓人啊!我才信了!”
王警官:“究竟是什么样的大蛇?”
国梁:“夜里特别的黑,那条蛇估摸着得有十几米长,一人多粗,最吓人的,那条大蛇竟然长者一人来高的脚丫子!”
王警官:“你没有骗我?”
国梁:“我国梁从小到大,就他妈的没说过谎,我骗你干什么!”
王警官:“两个村民失踪的当晚,只有你们三个人在场吗?”
国梁:“不,那条大蛇上,他妈的坐着一个人!就是这个人,把那两个村民给杀死的!”
王警官:“他们之间说过什么吗?”
国梁顿了顿,回忆片刻,随即说道:“我想起来了,他们嘟囔了什么邪鬼、冥王之类的话,那两个村民和骑着蛇的人肯定有仇,像是冤家相见分外眼红。”
一道强烈明亮的闪电突然刺破苍穹,大地瞬时被照射得一片银白。审讯室内灯光昏暗,王警官的脸色也被照得煞白,显得很是瘆人,这间不大的审讯室,突然间变得有些恐怖。
此刻,在个不知名的县城,一个不知名的小巷里,有一个不知名字的红衣女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她手中提着一个红色的挎包,穿着红色的高跟鞋,屁股扭得十分夸张,仿佛在卖弄着,刻意地招摇。
她是一名性工作者,刚刚结束今天的工作往家里返。从傍晚到现在,她已经接了好几波客户,钱没少赚,脸上写着某种简单的满足。
红色高跟鞋在这安静的深夜里“吧嗒吧嗒”地响着,很是招摇。女子嘴里哼着歌,这幽深黑暗、四下无人的环境并没有让她害怕,这条夜路,她已经走过了无数次,从没遇到过什么意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