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那锋利的獠牙直接刺穿了这人的脸庞,可他并未表现出有丝毫疼痛的感觉,竟然用手抓住白猫的脖子,用力地向外一拽,那猫牙还挂在他的脸上,顺势刮下来三四块肉,一股股鲜血紧跟着渗了出来!
这人手上攥着白猫,抡起胳膊猛地发力,将它直接甩到了屋后。白猫一声惨叫,仿佛很是痛苦,摔落到木屋之后的草地上,便没了动静。
借着月色,冯子豪瞧见这人的脸上毫无血色,白得瘆人,一股阴寒之气随着他的移动逐渐传来。这个人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肉上已被猫牙咬出了好几个破洞,可他毫不顾忌,手里仍攥着镰刀,径直向三人逼来。
这种氛围冯子豪太熟悉了,他眯起双眼,定睛一看,心里大呼不妙,眼前的人一定是被附身了!可附身的人究竟是血魂还是白甲,他便不确定了。
情况紧急,冯子豪容不得多想,他左手拉住国梁,右手拽起腾小璐,转身便顺着原路往回跑。国梁嘴里喋喋不休地嘟囔着,想要和这人拼命,却被冯子豪果断拒绝了。三人在前跑,后面的人手持镰刀紧追不休。
没跑出几步,他们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笔直地站在草丛中,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冯子豪心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后有追兵前有杀敌,到了这么老远的地,冥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竟依然死死不放。他便突然站住,大喊一声:“听着!不管你们是血魂还是白甲,我冯子豪与你们前世无仇,此生无怨,我求求你们,不要再缠着我不放了!”
子豪说完,双手合十,突然跪到了地上,对着眼前的人便磕了一个头,又转过身,对着后面拿镰刀的人再次磕了一个头。
身后的人听到冯子豪的话,十分意外,那发着光的双眼竟然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十分的凶狠毒辣。
站在一旁的国梁和腾小璐不知所措,他们不明白子豪为何会说出这一番话,又做出这样的一番举动。但国梁却十分的激动与愤怒,他喊了一声:“我去你妈的,把我朋友逼到这个份上,我弄死你们!”同时向前猛冲过去,如同一只壮硕的水牛,甚是骁猛。
“梁哥,你们完事了吗?”眼前的这个人突然说话了,冯子豪抬头一看,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国哥。
国哥刚才本已向林场跑去,但想到将远道而来的堂兄扔在这很不地道,便返回来寻他们,谁知刚一回来就碰到仓皇逃跑的三个人。
国梁定睛一看,随即骂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这时,后面手持镰刀的人也跟着追了过来,他见到国哥后,仿佛有所顾忌,想要转身往回跑,但无奈已经被国哥发现了。
国哥高喊一声:“场长?你咋在这!”
子豪他们仨听到国哥管这个人叫“场长”,便纷纷转头看去,十分诧异。场长见此,没法再回避,便硬着头皮走过来,仿佛变了一个人,脸上的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竟然露出了些许笑意,与此同时,那发着光的双眼也立刻恢复了正常,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了。
国哥:“场长,你这脸咋了?”他看到了场长那被猫挠破的脸皮,吃惊地问道。
场长:“没事,一个野猫挠的!”
冯子豪与场长对视着,五个人在这苍茫的草地上陷入了片刻的尴尬。场长有些急促,紧忙解围说道:“你们仨是哪来的?谁让你们往这里跑的!这里不安全!我以为你们也被鬼给附身了,差点伤到你们!”
国哥:“场长,这是我堂兄,这是我堂兄好哥们,这是兄嫂,他们,今天刚来咱林场,这不喝酒话头赶到这了,我堂兄非要来看这个被鬼附身的人,我就带他们来了!”
场长:“你怎么带外人进来了!这是国家机密工程,所有人都得保密,出了问题你能担得起吗!”
国哥:“是是是,场长,我这就带他们走!”
国哥遭到了场长的好一顿埋怨和批评,连忙点头认错。可国梁却气不过,在他的面前说他堂弟的不好,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便没带好气地说道:“咋的,这是什么地方,老子又没出国,凭啥不让我进来!”
腾小璐在一旁赶忙掐了一下国梁,暗示他不要再乱说话。
国哥见形势不太对,便岔开了话题,对场长说道:“场长,你这脸,流了好多血,没事吧?我赶紧带你去医务所吧!”
场长挥了一下手,国梁的话让他颇为不爽,他满面怒气地说道:“别废话,赶紧回场里!明天一早,马上让他们滚蛋!”
他说完话,便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盯着国梁他们仨,怒目圆睁,双眉紧锁,一副甚是威严的样子,好像要亲眼看着他们仨赶紧离开。
国梁没管那么多,随即接了一句:“我去你奶奶个腿的!老子今天就不走了!”
场长立刻提起了镰刀,冯子豪猛地向前,将他拦住。二人面对面站着,目光交汇,静默不语,谁都不肯后退半步,气氛十分紧张。
国哥陪着笑脸上前,一边是自己的堂兄,一边是场子领导,哪边他都不想得罪。国哥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国梁的气给压下来一些,他拉上子豪,和滕小璐一起,将国梁劝回了林场。
国梁这一路上仍然喋喋不休,骂骂咧咧。而那位场长,竟独自一人,留在了那个木屋旁,没人知道他要在那干什么勾当。
“白猫!”
冯子豪突然想起了救他命的白猫,被场长扔到了木屋后的草丛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