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博得王爷的恩宠,有了子嗣傍身,又岂会真的无路可走。”
郑涟闻言,愣了愣。
见她这般,丫鬟如月继续宽慰她道:“奴婢再说句僭越的话,这好死不如赖活着,主子万万还没到心灰意冷的时候。切不可由着性子来。您眼前是看着那位荣宠无比,占尽先机。可哪一位帝王没有猜忌之心,就许阁老这些年把控内阁,说不准王爷心里早有计较了呢。只是碍着如今这局势,没发作罢了。到时候,那位只会比您更难堪,更无措。”
原还有些踌躇的郑涟,再听了这番话之后,眼底终于有了亮光。
见状,如月轻叹一声:“主子您莫要忘了,还有傅姜氏母女呢。傅姜氏母女和那位早就心生嫌隙,日后,必会有更甚的矛盾。而这点,完全能为您所用。”
话音刚落,郑涟猛的抬眸看向她,声音颤颤道:“是啊,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郑家倒了又如何,傅姜氏母女绝对能为我所用。”
想通这些,她忙让如月帮重新梳妆打扮一番。
只这才弄到一半,却见楚夫人带着人走了进来。
自打她入府,郑涟早就存了除掉楚夫人的心思,奈何一直都未能如愿。这会儿,见楚夫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么进来,郑涟突地莫名有一种不安。
楚夫人说到底是府邸的奴才,王爷纵然给她再大的脸面,她也没可能这么目中无人。
“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
直到瞧见楚夫人身侧那嬷嬷手中拿着的青瓷酒杯,她才终于两腿一软,“不会的,王爷不会这么狠心的……”
楚夫人睨她一眼:“侧妃,您该不会还痴心妄想有入宫的那一日吧。”
话音刚落,郑涟顿时怒不可歇:“贱、婢!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许氏那贱人授意的!她这般忌惮我,还不是怕我有朝一日承宠,威胁到她!”
“我告诉你们!京城上下都知道我是王爷的侧妃,你们若敢对我做什么,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郑涟的声音可谓是歇斯底里,只可惜,没谁有这个耐心陪她继续闹下去。
楚夫人一声嗤笑,“郑氏,你错了,就你这么个玩意儿,对王妃来说,不过是府邸多摆了个物件儿罢了。又岂会在你身上费心思,脏了自己的手。”
“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
说罢,再不给她任何犹豫的时间,就把毒、酒呈了上前。
一旁,如月见状,吓得直接就往门外跑去,只可惜,她哪里是那几个嬷嬷的对手,直接拽了她的头发,就灌了毒、酒下去。
郑涟自知自己根本逃不过,也不想和如月一般,临死之前还落得这般狼狈,虽心里不甘,最终还是拿了酒杯,喝了下去。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消息传出,郑侧妃自戕了。
这件事对外人来说,可能没有丝毫的意外。可对于许姝,她是知道郑涟的性子的,郑家的事情已过去有几日了,郑涟若想不开寻了短见,也不会拖到现在。
何况,郑涟恨毒了她,就她这般,该忍辱负重,日后和她分个高下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寻死?
琥珀对这样的结果倒是喜闻乐见,“主子,您又何须为了郑氏伤神。您难道还想日后她再碍您的眼。”
闻言,许姝懒懒的往金丝大引枕上一靠,听不出喜怒道:“没有她在,终归也会有别人。后宫佳丽三千,你难道想让我背个善妒的骂名。”
听着像是嬉笑之言,可却让琥珀心里猛地一咯噔,正犹豫着该怎么应答呢,却听门口一声轻笑,王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你们都退下吧。”
“是。”琥珀微微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想到方才的话约莫已经被他听了去,许姝心下不由有些烦躁。
虽也不是什么需要伤神的事情,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微微不爽。
直到傅祈钰慢慢走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不会有别人的。”
傅祈钰说的情真意切,许姝却听得心里猛地一颤。
不会有别人?
怎么可能?
历来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可能有人独占后宫。即便重生一世,她也从未在这上面为难自己。
傅祈钰见她失神,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怎么?不信本王?”
许姝当然不是不信他,她只是不信帝王之心。
见她不回答,傅祈钰笑着坐下来,捏捏她的脸颊:“高宁大长公主殿下可告诉过你,当初她点头应了这门婚事,只因本王对天起誓,这辈子,子嗣只由你许氏所出。”
闻言,许姝心里猛地一惊。外祖母的性子她该是知道的,恨不得一辈子把她庇护在羽翼之下,当初虽傅祈钰御前请旨给了外祖母个措手不及,可外祖母毕竟是大曜国最尊贵的大长公主殿下,若她有心毁了这门婚约,总可以找到法子的。明的不行,暗的来。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外祖母和傅祈钰之间还有这门一桩事儿。外祖母是爱她至深,才逼傅祈钰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