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育女,是妾身的福分。”
常玥坚信自己一定能生下龙凤胎,到时候便是她扬眉吐气的时候,她也不必再怕陈莹。
陈莹面无表情的盯着常玥,心里却是冷笑数声,安心等着看常玥的笑话。
且让她得意片刻又如何?
“常侍妾还是留着些力气,早些为王爷诞下儿女才是正理。”陈莹勾唇笑了笑,一副关心宽容的模样。“王爷,既是看过了,您还是在外间等候罢!”
两人又回到了明间等着。
没多久便有产婆浑身是血的出来,她跪在祁恪和陈莹通禀:“常侍妾产程艰难,奴婢斗胆,若是到了万不得已时——”
祁恪不由瞳孔放大。
还未等到他说话,忽然听到里头响起一声痛呼,随后便伴着惊喜的声音“生了生了!”
这下轮到陈莹坐不住了,怎么会能顺利生下来?
她连忙和祁恪快步走了进去,只见产婆满脸惊恐的抱着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胸口连一点儿起伏也无,一见便是没了气息。
是个儿子。
此时常玥腹中还有个胎儿,没人敢告诉她头一个孩子已经夭折了,只得赶快给她推腹,试图抢救剩下的那个孩子。
头个孩子已经出来,第二个自然也快了不少。
可第二个孩子出来时,也不闻一声啼哭,仍是浑身是难看的青紫,双眼紧闭了,任凭怎样拍打,也没有哭声。
第二个孩子是女儿。
两个孩子俱是一出生便没了气息,一对常玥期盼已久的龙凤胎,却又双双夭折,真真是讽刺之至。
祁恪神色恍惚的上前抱住孩子小小的身体,他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有些颤抖,险些托不住那孱弱的小身子。
“我、我的孩子呢?”常玥虚弱的声音响起,她记得自己千辛万苦生下了孩子,可是怎么没有听到哭声,也没听到道贺声?
房中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陈莹终于放下心来。
常玥自己做的孽,只能她自己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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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关于安亲王府的流言四起,看热闹的不少。
庆国公府的嫡长孙女从乡君被贬为庶人,不得不委身安亲王为妾,本以为能生下一儿半女好在王府翻身,偏生两个孩子才生下便已夭折。
又有说起龙凤胎实为不祥之兆的风言风语。
“常玥作恶多端,本该自食恶果。”兰香听后不由和兰草嘀咕道:“只是孩子无辜,偏生报应他们身上。”
兰香素来在沈惜身边贴身服侍,对于常玥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早已经将常玥恨之入骨。
“罢了,这事本不该是咱们议论的。”兰草生怕自己姐姐情急之下说出不妥当的话来,忙道:“夫人让你给四夫人处送东西,你可曾去了?”
兰香又嘟囔了两句,才带着小丫鬟去了四房院中。
剩下兰草对着姐姐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才轻手轻脚的进了房中。沈惜已经把小葡萄哄睡了,就在她和乔湛的大床上,睡得安稳极了。
如今小葡萄已经越长越白净,那双大眼睛随了沈惜,水灵灵的模样十分招人疼。
见兰草进来,沈惜给儿子盖好被子,才轻轻起身,示意奶娘和丫鬟看着,自己则是把她叫到了一边。
“夫人,东西已经按照您列的清单找了出来,兰香姐姐亲自带人去的。”兰草压低了声音回话。
沈惜微微颔首,道:“一点心意罢了,四婶肯配合,咱们也省事些。”
分家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四夫人已经派人去布置房子,一座四进的宅子,亭台楼阁俱全,虽是不如永宁侯府朗阔,在京中也算是不错的宅子了。
只是三房的事情难办些,搅和着雁娘和江哥儿,三老爷和三夫人离心,时常闹得不可开交,直到太夫人将两人都训斥了一顿方才好些。
至于太夫人的安置——论理若是太夫人要留在永宁侯府,亦是名正言顺的。
沈惜和乔湛两个也做好了她留下的准备,她孤掌难鸣,大不了趁着三房和四房搬出去时,把服侍的人里里外外换一次罢了。
只是至今太夫人还没表态,暂且做最差的打算。
“夫人,文竹送来的那些账本子也有了,三夫人这些年贪得可真不少!”兰草把两本厚厚的册子捧了过来,让沈惜过目。
乔湛早就让人开始查账,开了库房核对官中的财物,果然见少了许多。
沈惜看去时,乔三夫人去年尤其下狠手,欺负她不懂管家,更加胆大妄为的贪了起来,想要都把责任往她身上推。沈惜勾了勾唇角,合上了账册。
“安亲王府出了事,九皇子也不好就摆宴。”沈惜挑了挑眉,淡淡的道:“总算有功夫先料理家里的事。”
常玥怀的那对龙凤胎才出生便夭折的事沈惜一早就听说了,她虽是恨极了常玥,此时也只觉得孩子无辜。以后常玥落到何等地步,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