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的,只觉得沈惜实在是命运坎坷可怜。如今得知她娘竟是馨姐儿,不由更是自责悲痛。
还有太多的疑团在里头。
“我马上再派人去南边查,就顺着沈惜的身份查,定然能还原当年的真相!”卫国公眼中的沉痛之色一闪而过,他沉声道:“一定要给馨姐儿讨回公道来!”
杨老太君早已泣不成声。
她一直都不相信她的馨姐儿死了,如今找到了沈惜,欣慰之余,却也让她最后一点盼望也没了。
“娘,馨妹妹若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悲伤。”卫国公夫人眼底泛着水光,劝道:“她看惜娘实在是太苦了,才把惜娘送回到了咱们身边。惜娘还需要您照顾呢!”
原来卫国公夫人怕杨老太君再一次承受失去女儿的悲伤,会撑不住,才故意提到沈惜。“馨妹妹就这点子骨血,过了那些个苦日子。往后有您为她撑腰,她才能过上好日子。”
当初沈惜嫁给乔湛的事在京中也是极有名的一件事,婚后沈惜的种种悲催不幸同样是世家的笑柄谈资。
还是陌生人时,她们尚且觉得沈惜可怜;如今发现沈惜竟是齐馨最后的骨血,更是痛心不已。
“我看永宁侯府的太夫人实在不是什么慈爱的长辈,今儿还在我面前说惜娘的不是。”杨老太君忍着悲痛,想起沈惜的境遇,不由蹙了眉道:“依我看,不若让惜娘搬到卫国公府来养胎。”
“现乔湛的后院还放着三个妾室,惜娘是个好性的,她们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杨老太君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沈惜,原本觉得不错的乔湛,如今也挑剔起来。“那府里哪能有清静,倒不如让惜娘搬过来,就住在馨姐儿原先的院子里。”
卫国公夫人倒是乐意让沈惜来家里住,可毕竟沈惜已经嫁给了乔湛,如今永宁侯府的人。
“娘,您的主意是好,可您也得问过惜娘自己的意思?”齐馥看出嫂子的顾虑,劝道:“总得她情愿才好。”
杨老太君这才没有即刻就派人去接沈惜。
“惜娘昏倒在水榭上,指不定是常玥使了什么手段。”杨老太君不满的道:“庆国公府也太嚣张了些!”
太后还不是今上的亲娘,仗着有些恩惠,就敢行事如此跋扈。
卫国公闻言,道:“若是为了此事,您大可不必担心。有人参卫国公的嫡长孙,折子都递到了圣上面前。而圣上把差事交给了乔湛=湛,足以证明了圣上的态度。”
这下子庆国公府便别想着再侥幸逃脱!
眼看到了用晚饭的时辰,杨老太君便留了人在她房中用饭,有卫国公夫人和齐馨开解,她心中松快了些,也多用了半碗粥。
她还要好好的活下去,把惜娘给护好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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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自是不知道关于她的事已经有两场风波,眼下她正在跟苦涩的汤药抗争。
“侯爷,您确定这汤药是止吐的,不会让人更恶心?”沈惜盯着眼前黑漆漆的液体,满脸的怀疑。
乔湛无奈的弯了弯嘴角,“不想喝就不喝罢。”他闻着味道实在不好,就要让兰草端下去。“改日我再让人寻了别的方子来。”
这两日她吐得没什么胃口,沈惜怕吃的少对孩子无益,还是端了过来,捏着鼻子准备试一试。
才喝下去没两口,她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顿时脸色发白。乔湛忙把碗接过来,心疼的道:“惜惜,快别喝了,改日咱们再试试别的方子。”
沈惜还想坚持,却抗不过生理反应,一歪头便捂住了嘴。
兰草忙端过痰盂来,沈惜趴在床边,把药连同本就吃得不多的晚饭一起都给吐了出去。
她泪眼汪汪的模样时十分可怜,乔湛恨不得代她承受这些折磨,忙给她轻轻拍着背,又亲自把盛着温水的杯子送到了她的唇边。
重新漱口,又含了一颗青梅,沈惜才感觉胃里好受了些。
她虚弱的靠在乔湛怀中,乔湛低声哄道:“往后咱们不喝了,我去让人再寻些可口的方子。你刚刚都吐了,一会儿再喝点粥好不好?就这么睡,胃里会不舒服。”
沈惜点了点头,弱声弱气的道:“许是今儿药喝多了,等御医给我开的要都喝完了,再试试罢。”
她吃些苦头不怕,却害怕腹中的孩子因为她的缘故长得不好。
乔湛让她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自己怀中靠着,试图跟她说些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别难么难受。
“侯爷,有件事我想跟您说。”沈惜在乔湛怀中半阖着眼,低声道:“如今我精神不好,太夫人肯定会再提管家的事。”
乔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有我在呢,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
“太夫人此时要回管家权,实在是名正言顺,还能赚个体贴孙媳的好名声。”沈惜不想事事都由乔湛去出面摆平,她轻声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想跟您商量一下。”
“你说,我听着呢。”乔湛替她往身上拽了拽滑下去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