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芙蕾又一次环视着到场的嘉宾,正着看了一遍没有邱洋,倒着再看一遍,还是没有。
她不自觉就撇嘴了,看向谭静怡,用目光和她交流,那天不是说要请邱洋吗?怎么没请?她的目光饱含幽怨。
谭静怡正全神贯注听司仪讲话,压根没接收到她目光传递的消息,更没注意到她的幽怨。
新娘要扔捧花时,给苏芙蕾使了眼色,然后,捧花就很巧合地掉进了苏芙蕾怀里。
谭静怡笑嘻嘻地说:“我已经把我的桃花运那部分好运传递给了我最好的朋友,希望她早日跟自己的白马王子成婚。
苏芙蕾恍然出神,上次参加钟灵姐的婚礼,钟灵姐哭的话都说不出来,而静怡不仅没哭,还笑的那么张扬,哈哈,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场婚宴下来,苏芙蕾才发现自己真的太落后了,曾经的同学要么已经结婚了,要么就是快结婚了。当然,这跟他们班的同学普遍比她大三到五岁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呢,我要赶紧退出你们大人的世界,回家吃生日蛋糕咯。
苏芙蕾鬼鬼祟祟地出了别墅,刚出门,一辆黑色的北京现代suv停在了她的面前,她驻足在车的副驾驶旁边。
司机从车上下来,他又瘦又高,发色泛黄,背对着车,低头拨号。
“喂,谭静怡,新婚快乐,哦哦,很抱歉很抱歉,我不该迟到了将近一天,停停停,别吵吵了,你很清楚,我来不是参加你的婚礼的,我就是来见她的。什么?你不知道她在哪儿,你太忙了没时间照顾她?好吧,今天是你结婚,你最大,我自己去找吧,拜拜。”他还是像高中时代一样,跟谭静怡说话毫不客气。
高考前那段时间,高三的班主任都开始放任自由,不再约束同学们非要在班里复习。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邱洋带着他的好哥们温华阳,苏芙蕾带着她的好闺蜜谭静怡,四人一起在学校附近的冷饮店复习。
邱洋像个大哥哥照顾其他人,他买了四杯柠檬水,亲自分给每个人。
喝到一半,苏芙蕾才发现只有自己的柠檬水没加冰。天气热,她也想喝加冰的柠檬水解暑。
邱洋不许,“快高考了,别喝凉的了。”
苏芙蕾委屈撇嘴,“你们不也都要高考吗?”
邱洋态度坚决,“你是个女生,跟我们不一样。”
这时,谭静怡不高兴了。听这意思,好像本姑娘就不是女生咯?
邱洋笑了,“你是纯爷们。”
谭静怡瞪得眼睛圆鼓鼓的,猛地站起身来,抬起胳膊就要打邱洋。苏芙蕾眼疾手快,拦住了她,“静怡,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的声音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听了快五年,这将近五年的时间,每晚睡觉前都是这个声音对她说“晚安”,虽然已经三个月没听到了,现在听起来,还是很好听。他的手指依然那么纤长,真好看,右手紧握的金色努比亚z17i,反射了太阳的光芒,光影投射到苏芙蕾眼睛周围,有些刺眼,可又舍不得躲开。
挂了电话后,他转过身准备进入别墅。这时,他才注意到车的另一端站着一个少女,流着泪的少女。这个少女为他哭过很多次了,他希望未来的日子里,她再哭的时候,每次都可以在她身边给她一个肩膀。
而她呢,在与他四目相接那一瞬间,微微一笑,仿佛这三个月所有掉过的眼泪都只是在彩排今日的相遇。
牛郎和织女之间的距离是16光年,所以他们不能年年见面,可我和你的距离不到16步,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走过去拥抱你呢?
是的。
(完)
☆、番外1
“许愿吧,单线程。”邱洋帮苏芙蕾点燃了20支蜡烛。原本他打算只点一支,有过生日的意思就好了,可她不依不饶,非吵着闹着要20支。然后,一个10寸的蛋糕密密麻麻插了20支蜡烛,真是难为这个蛋糕了。
“我希望今年有机会和我对面这个笨蛋一起去海坨山露营。”朋友圈有好几个人晒了去海坨山露营的照片,天空蔚蓝、绿草如茵、夜空晴朗、晚霞璀璨、一切都美得不像话,听说运气好的话,日出、云海、星空、流星都能看到。所以,她这个肤浅的少女,心动了。
因为第一年跟邱洋一起过生日时,苏芙蕾把愿望说出来了,那个愿望不久就实现了,所以,之后她每年许愿都要说出来。
嗯,这个愿望很好实现。去海坨山露营的最佳时间是六月底到九月初,海坨山海拔高,早晚会冷。这两天做好计划,尽早出发。
吃完蛋糕,苏芙蕾美滋滋地窝在邱洋怀里。她不自觉就把腿搭到邱洋腿上,但一想到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就赶紧放好。她抚摸着邱洋的腿,“还疼吗?”
邱洋办公室的一个女同事得了产后抑郁症,今年5月20日的中午,她坐到了公司阳台边,那个同事婚前工作能力很强,性格很刚毅,在工作上给了邱洋很大的帮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