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妙的琴音,能弹的出这种琴音的,必然是一位佳人。”其中一个公子哥道,手里还握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高档白酒,有些陶醉起来。
“是啊,真想推开门看看,到底是美若天仙呢?还是入骨呢?”另一个公子哥也插了一句,不过脸上却带上了几分猥琐。
“行了,你们两个,收起那点小心思。这么美好的琴声,可不要糟蹋了。”一个声音传来,直接是带着半喝斥的性质。
不过前面两个公子哥也不恼,似乎被喝斥也是理所应当。
“嘿嘿,徐大少说得对,是我们太肤浅了。”其余的公子哥也附和道。
刘天睿皱了皱眉,回头看了过去。那所谓徐大少,倒也长得一表人才,只是眉宇之间的戾气,有点过重。
那徐大少也正好看了过来,和刘天睿的目光对视着,闪过一丝凶戾。
“他是谁?”刘天睿问道。
“燕京新起的徐家代表人——徐宏逐。”白破天答道,脸上流露着一丝笑意。
刘天睿点头,若有所悟。
当初燕京四大家族,赵、白、林、齐。因为刘天睿的关系,齐家随着全真教的覆灭而衰败。林家由于林老爷子和林河的愚蠢,完全由林寒月、林轻柔接管。只剩下赵家、白家依旧完好无损。
而这徐家,就是继齐家之后的新起家族。只是让人意外的是,这家族兴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实力却是很快直追其余三大家族。
“徐宏逐?这人如何?”刘天睿问道。
“大少看着便知。”白破天只是冷笑,扫了一眼徐宏逐,只是脸上的表情,让刘天睿已经明白了大概。
徐宏逐的视线很快就转到白破天身上,笑了起来,道:“白大少,你这星辰会所找到如此妙人,竟然藏得如此之好。怎么,怕我等凡夫俗子,破坏了你这小桥流水的意境?”
“是啊,是啊,怎么了,我们就不能过来看一看?”
“就是,搞得好像我们不懂欣赏一样,我们又不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是不是啊,兄弟们?”
那群公子哥,开始跟着徐宏逐的脚步起哄。一个接一个地说着,想要让白破天承认自己的敝帚自珍。
徐宏逐也并不阻止,就这么看着白破天,似乎想要从白破天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只可惜,他失望了,从始至终,白破天的眼神都是淡漠。
“看来,他们并没有把你看在眼里啊。”刘天睿忽然笑了,他一直以为白破天在燕京公子哥中,跺一跺脚,至少也是一言九鼎。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公子哥,敢明言挑衅。
白破天看了刘天睿一眼,露出一丝羞愧。不过他还是勉强笑道:“就算是狗,被人追着逃的时候,也会吠几声来抒发心中闷气。何况是人呢?”
言下之意,这些公子哥虽然怕他。但是也会时不时地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挑衅一下。但是真正闹起来,就会怂。白破天想用这种比喻,来证明自己并不是刘天睿所想的那般不堪。
刘天睿笑了笑,不置可否。
“草,你特么说谁是狗?”几个公子哥怒了,手里的酒瓶“砰”地就砸在了地上。
这里虽然有小桥流水,但是铺在地上的大部分还是上层的岗岩,材质坚硬。酒瓶一砸,清脆的碎裂之声,旋即在众人耳畔响起。然后那些碎玻璃,溅得四处都是,甚至有一些,插到了自然的泥土之中。
白破天眼睛一眯,泛着丝丝怒意。如果只是言语挑衅,他可以当那群人是疯狗,不作理会。但是现在,他们却破坏了这古典雅然的意境,就等于在白破天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捡起来,一片片捡起来,要是漏了一片,我就从你身上割出一道口子。”白破天的语气森然,完全不同于和刘天睿说话时候的和煦。
“捡起来,凭什么?你算什么,别人怕你白破天,我可不怕!”那公子哥冷笑着,指着白破天,异常嚣张。
“凭什么?算什么?”白破天嘴角一咧,看了刘天睿一眼。
刘天睿耸了耸肩,示意他随意。同时,他的嘴角也笑了起来,一头狮子就算沉睡了很久,也同样是一只狮子。只要谁敢打扰这头狮子的睡眠,狮子的咆哮就会降临头顶,撕咬起来,牙齿依旧锋利。
从白破天的眼神和语气中,刘天睿知道他很久没有发泄了,否则这些小瘪三也不会有胆量去挑衅他。
看到这一幕,徐宏逐眼神一凛,有些疑惑。
“看来是我太久没有真正走进你们的视线,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夯货,居然敢挑衅我的威严了。”白破天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个公子哥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那公子哥没想到白破天真敢就这么走过来,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干什么?”白破天冷哼一声,从泥土中拾起一块碎玻璃片,眼神阴冷。
那公子哥有些禁受不住白破天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不过,白破天却又往前近了一步。那公子哥再退,白破天却再近。
“你别乱来,我们陈家也不是好惹的。”那公子哥见唬不住白破天,只好把自己背后的陈家搬了出来。
“陈家么?我倒想看看,有多不好惹。”白破天压根就不介意,手里的碎玻璃片,猛地划了出去。
那公子哥想躲,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速度,慢成了龟。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从那公子哥嘴里响了起来,他赶紧捂住了脸。可惜,不管他怎么捂,还是止不住那一股股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