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林湛迫不及待的要把今天的收获告知母亲。
只是林母最关心的却并非是林湛手中的金季鱼,见到林湛平安回来,脸上的担忧之色才渐渐消失。
用着毫无力气的瘦弱双臂,艰难的支起病怏怏的身体,则问道:“你去哪里了,我托吴大娘在村子里找遍了,都不见你的踪影,知不知道为娘有多担心你。”语气中带着一点焦急,却又满怀关爱之意。
看到母亲苍白的面容,想到母亲对自己的担忧,内心自责不已,忙歉声道:“母亲别生气,是湛儿错了,不该让母亲担心。”
“唉,你这孩子。”看到林湛手里拿着的鱼,知道林湛一定又是去了哪个地方找鱼去了,她对金季鱼一事根本就不报任何希望,而看到林湛此次带来的几条鱼确实颇为古怪,心中也不免好奇,说道:“这鱼的模样倒是奇特,还会散光。”
“这就是金季鱼了,娘,你躺好,湛儿这就给你做鱼去。”林湛兴致匆匆的跑到灶台上忙活起来。
这些年,林家为救治林母的病,看过了不少大夫,家里也因为她的病几乎花光了所有家底。
对林母来说,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病还能够好起来,只想着这剩下的日子能好好陪着自己的孩子,可想到自己将来走后,留下林湛孤零零的一个人,心中又不住的担心。
也许是这么久的坚持不懈,林湛的孝心感动了上苍,自林母吃过林湛带回来的鱼后,她的病情竟真的一天天的好转了起来。
原本苍白的脸渐渐变的红润,身体也不再向之前那样浑身无力,眼神更是好了许多,甚至到了第三天就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
林母也不再似之前一般愁眉不展,脸上开始多起了笑容,笑着对林湛说道:“这鱼还真神奇,娘现在感觉好多了,身体也有力气了。”
看着母亲身体好了起来,林湛说不出有多高兴了,笑着说道:“母亲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母亲您坐,湛儿再去给您做鱼去”。
说着林湛便去取装在水缸里的金季鱼,可是翻看木盖,发现那两条金季鱼竟然不见了,而留在水缸里的却只有两条普通的青鱼。
林湛当即心中微感怒意,心想是谁偷了我的金季鱼?
可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对,知道自己有鱼的只有林宏和母亲,母亲要是拿了肯定会与他说,莫不是林宏,可一想又不对,要是林宏真是缺少这两条鱼,那也不至于会慷慨分给他一半。
想来想去,林湛都想不到是谁将自己的金季鱼换走了。
这下没了金季鱼,林湛又开始发愁了。
说来也巧,林湛刚为这金季鱼发愁,林宏便找上门来了,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比林湛还要着急。
林宏走到林湛家门口,将林湛叫到一处角落后,小声的说道:“明天我们再去抓一趟,怎么样”?
林湛正愁没有金季鱼给母亲吃了,于是满口答应。
林宏道:“明天我们要早一个时辰出发,我估计到了山上天也就亮了,这次咱们争取多抓点”。
林湛道:“就按你说的办,咱们明天老地方见”。
林湛本想问林宏鱼消失的事情,但觉得不妥,便还是忍住了没问。
林宏与林湛商量完,看到屋里正在走动的林母,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夜晚,大庆镇,洪府的一处深院之中,一位体态臃肿,身穿华丽锦缎的老人与一名浑身披着黑袍的人似乎正在交谈。
只见那黑袍人浑身上下散着一股黑雾,全身像是黑雾外面披了件黑袍,跟本无法看清黑袍之下的面目,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显得十分神秘诡异。而其面前正抓着几条鱼,似是在仔细的观察这鱼的异样之处。只是看这鱼的样子,都是一些普通的青鱼。
而站在他对面的臃肿老人,则一脸的战战兢兢,脸上的肥肉似笑非笑的扭曲着,似乎对这黑袍人极为忌惮,舌头在嘴里打着颤,战战兢兢的说道:“这…这鱼是小的从…从一个叫林宏的小子手中买……买到的,正想着要来孝敬上仙您呢,可…可不知现如今变成了这样。”
臃肿老人心中也是不解,自己买这些鱼时,那可都是金鳞灿灿的金鱼,可如今再次拿出来却已经变成了普普通通的青鱼,他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混蛋,竟敢戏弄与他。
而对面的黑袍人则像杵着的木头一般一动不动,只听见从其黑袍底下传来沉闷的声音:“废话少说,你口中那个林宏是何来历,如今又在何处?”
“回上仙的话,这林宏不过是林绵村的一个普通穷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这些个鱼。不过这小子倒是狡猾的很,竟将这鱼分开在不同的集镇上卖,好在小的这些年在附近集镇都有些认识的人,这才发现了他的行踪。”
见黑袍人毫无反应,只是在那直勾勾的在着,黑雾中似有精光射出一般,不禁吓得他汗毛竖立,冷汗直冒,忙接着说道:“据…据小的推测,这林宏手里或许还有金季鱼,待小人将他抓来献给上仙”。臃肿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偷看向黑袍人。
其实他也不清楚林宏到底还有没有金季鱼在手,只是为了渡过眼前的难关,也不得不拼一把了。
黑袍人终于有了动静,沉闷的声音再次从黑袍底下传出,“此事我不想还有别人知道,至于这林宏…”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臃肿老人心领神会。
说完那黑袍人直接一个转身腾地而起,连同其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