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647年5月,徐惠作了奉和御制小山赋:“惟圣皇之御宇,鉴败德於前规。裁广知以从狭,抑高心而就卑。惧逸情之有泰,欣静虑於无为。於时季春移序,初光入暑,露溽池台,烟霏林篽。睿情悒以无欢,怀仁智而延伫。思寓赏以登临,非骋丽於茅宇。殊华岳之削成,异罗浮之移所。尔其表玩宸衷,故作离宫。含仁自下,带崄非崇,分上林之卉木,点重峦之翠红。叶新抽而不树,花散植植而无丛。杂当窗之带柳,交约砌之圭桐。纤尘集兮朝岭峻,宵露晞兮夕涧空。影促圆峰三寸日,声低叠嶂一寻风。风轻兮拂兰蕙,日斜兮荫阶砌,蝶留粉於岩端,蜂寻香於岭际。草临波而侧影,石莹流而倒势。虽蓬瀛之蕴奇,故未留於神睇。彼昆阆之称美,讵有述於天制。岂若数篑之形,讬於掖庭,俯依绮槛,仰映朱楹。耻岩崖之鄙薄,荷眺瞩之恩荣。期保终於一国,奉天眷於千龄。”
李世民看了,不得不佩服徐惠的才华,却也只是欣赏,爱不起来。他好像慢慢的明白了武媚所说的男女之间的情感是有很多种的,有的并非与风月有关。
武媚借着李世民对徐惠的欣赏,在一旁替徐惠讨赏:“陛下,徐婕妤才华出众,理应封赏。”
李世民在武媚的耳旁小声的讲:“媚儿,你就知道为别人争封赏。朕一直想将你列入四妃之中,淑妃的位置还空着,你可愿意?”
武媚在李世民的耳旁讲:“臣妾有陛下的独宠,已经觉得很是对不住姐姐妹妹们了。您若再将臣妾封为淑妃,臣妾只怕将来无法与姐妹们融洽的相处了。臣妾不要什么封赏,只求陛下能看见姐妹们对陛下的真情,莫要让她们对臣妾有所嫉恨才是。”
李世民将徐惠晋封为充容,还在夜里让徐惠侍寝。而一切只是一种**的发泄,却与爱无关。夜里做梦时,李世民的嘴里依然喊着“媚儿”。这让徐惠的心中很是不平,她所要的并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一时之欢,而是李世民的爱。只可惜,这世上唯有“爱”是没有理由,也无法勉强的。这与付出多少无关,与自身的优点无关。
如此凑合,若是李世民在没有武媚的时候,倒也无妨。而今,他觉得索然无味,只是为了武媚的一再相劝,才勉强的应付了事。这种应付,与往日不曾一心爱着武媚时,有着很大的区别。以前,他总会因为欣赏某一个嫔妃的才德而能尽兴。如今,即便是欣赏某一个嫔妃,却也没了往日那种征服的心思。
这一夜,他的凑合也是心里想着武媚而为的。早起的时候,他对徐惠说:“抱歉,朕能给你的有限。”
徐惠表面上温柔的说:“陛下,臣妾已经很是知足,不敢奢求太多。”而她的心里却有着太多的不甘,心想着:“我到底是哪里不如武媚?我比她还要年轻,模样也不比她差。论品行,论才华,论气质,我哪一样输给你了?”
与此同时,内卫们也已经查清楚在民间散发宫庭秘史的源头。
毛弘阔秘密向李世民汇报:“皇上,已经查清楚了,散布谣言的主谋是徐充容。”
李世民感觉着奇怪:“徐充容?她为何要制造如此的谣言呢?那女主武氏又是指谁呢?难不成她是要栽赃武媚?这谣言也说得但荒诞了。且不说武媚是一女子,家族中又已经无亲人在朝为官。就武媚本人,也是毫无名利之心的,连后宫中都不愿意争一个封号的晋升,更何况是别的野心?”
毛弘阔道:“陛下,您对武才人的独宠,莫说是后宫中的嫔妃了,就是宫女、太监、侍卫们也都看在眼里了。争宠一事,古来有之。或许是徐充容太过于在意陛下,而对武才人有所妒忌。”
李世民淡然的笑了笑:“呵呵女人啦,总喜欢玩点儿小心眼。这件事不要惊动徐充容,你们只管悄悄的将散发在民间的宫庭秘史全部收起来。最后在书没被民间人士看到的时候就收了。朕量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散发书籍,都是派人悄悄放于某处,等到被人发现。如此一来,更增加了神秘感,让世人更相信谣言的真实性。”
毛弘阔道:“被陛下言中了,他们正是悄悄的将书放在一些寺庙里的某一个角落,或是偷偷的放在人们住宅房屋的门逢里,等待被人发现。”
李世民点了点头:“嗯,你加派人手,跟着那些散发书籍的人,他们放,你们就收。他们不是在各个州县都有人吗?你们顺带着了解一下各个州县民众的生活如何,地方官员在百姓的口中是什么样子的。”
他不想揭穿这件事,都是为了武媚着想,而并非是顾念徐惠。
李世民不想让武媚感觉到她心中交好的姐妹对她在背地的算计,保留一份武媚心中美好的姐妹情缘。
只是,以后的日子里,李世民又恢复了对武媚的独宠,对武媚所交好的姐妹仅仅是见而不召其侍寝。
武媚,确实与后宫中其他的嫔妃有着很大的不一样。自从东征高句丽,恢复才人封号之后,武媚依然被李世民如曾经一般,让其像侍女一样伺候于他身旁。
这在大臣们的眼里,都以为武媚是在受罚,才人却做着侍女的活。按例,后宫的嫔妃们都有专人伺候着,在各自的住处等待皇上的如见侍寝。
实则,是李世民习惯了被武媚伺候着,也习惯了让武媚在一旁听着他与大臣商议国事,等着大臣们都退下的时候,能给他一些建议。
长孙皇后在世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