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训练了一支又一支小型军队,随后将他们分派出去执行任务,以此换取一箱又一箱的金银财宝。
及至祸乱减少,他的生意清淡下来,便又想出了另一种法子。
他花重金买通了各州府的刑部牢吏,从犯人的嘴里套出许多宫闱秘闻,以及高官商贾间的龌龊勾当,继而便自行派出杀手,以此引起他们的恐慌,再按高价出租护卫队,自给自足。
不过,这些黑心买卖大多是由庄子里的司事做成的。
昔年白老爷于白家司事有救命之恩,无论是非对错,白管事都愿意为这老家伙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既然老爷想要金山银山,他便是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不过,忠心耿耿的白管事并非打心眼里喜欢做杀人的买卖,他只求报恩,因此等到白老爷一过世,云檀当了夫人后,庄子里便很少再接暗杀任务。
每当天气晴朗的时候,云檀会打着油纸伞,沿着山庄里的凌波湖散步,与白管事聊聊近来的生意;或与侍女们一块儿修修花草,谈谈天;有时一个人去书房看书,或者干脆坐在湖边,望着粼粼波光出神。
白管事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生得肚圆腰宽,肥头大耳,笑起来憨厚实诚,活像个弥勒佛。他有妻有儿,妻子与他年纪相仿,不爱出门,总在屋里绣花写字,唯一的儿子前年成了亲,带着娇妻安居帝都,在一家私塾任教。
云檀一看见白管事,就明白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她时常笑吟吟地揶揄他,“白管事啊白管事,谁能相信你这笑面佛会做那种黑心买卖呀!”
白管事脾气好,总是笑呵呵地任她开玩笑,他不仅头脑精怪,而且博学多才,云檀兴致好时会找他谈天,往往是她问,他答。有时白司事会说一些深奥的道理,云檀听后眨眨眼睛,也不说听懂没听懂,只是浅浅地冲他笑,然后走到别处,一个人看着天空发呆。
那天,上颢离开时并没有告诉她什么时候会再来,她知道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的,如果他不说,那就是没有定数。
于是,云檀等啊等,每天都要去山庄门口徘徊几圈。
下人们议论纷纷,婢女们掩嘴笑她,而外头的人又会怎么说她呢?说她像个等不到夫君宠爱的外室?
每每想到这些,云檀都会觉得很好笑,她相信那些说闲话的人至少有一半是在嫉妒她,可她们越嫉妒,她就越开心。
大约过了十五天,上颢才重新来看她。
云檀就像上次一样,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跳起来,提着裙子往庄口飞奔,小婢女跟在后头追着喊,“夫人!您好歹矜持一些呀!”。
可惜无济于事。
云檀很喜欢奔跑,因为奔跑时可以宣泄无法外放的情绪,等她跑到庄子口,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三步并作两步扑进上颢怀里,上颢胸口的刀伤还没好,被她撞得一阵剧痛。
“不好,我太激动了!”想起他的伤势,云檀连忙退开,她关切地伸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上,“你的伤是不是还没好?”
军人低头看着她笑,将她重新搂进怀里,许久都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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