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氏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容凰也没再多劝说什么。
容凰和天枢老人就这么住进了施家。
晚上,容凰提笔写下了一张方子,这一剂药方吃下去,然后夫妻两人行房,就一定能怀上孩子,当然怀上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就不不知道了。
容凰对着那方子看了良久,终究还是提笔改了许多,让药方没那么霸道侵蚀人的身体。
容凰心里清楚,就她改的这药方,服用以后,对人体的伤害还是极大。
容凰拿着药方去见了天枢老人,“爷爷,您帮我看看这药方,可还有地方需要改的。”
天枢老人接过容凰的药方,就着暗淡的烛火看了许久,“这药方你改过吧。”
容凰也没打算瞒着天枢老人,“嗯,原先的药方实在是太霸道了,我稍微改了一点,让药方没那么霸道。”
“这方子的药性倒是没那么霸道了,但是药力也减弱了不少。”天枢老人淡淡道。
“爷爷,那位姐姐是不是太可怜了。我——我有些心里不忍。”容凰捏着自己的衣角,一脸茫然害怕。
“行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爷爷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要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容凰也知道她的天枢老人是在警告她,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迷失了自己的本心?可能真的有一点吧。
得到阴阳珠几乎成了容凰的执念,好像只要能得到阴阳珠,容凰什么都可以去做一样。
但是容凰在看到郎氏时,那火热暴躁的心倒是一下子沉静了不少。
阴阳珠是容凰必须得到的,但容凰也不会不择手段,有些手段可以耍。但是属于自己的底线容凰不会失去。
经历了龙腾险些丧命,再到龙腾失去了所有的内力。
容凰的情绪一直都崩地紧紧地,她整个人的心性似乎都有些变了。
昭阳嫁到北漠,风鹤轩是有一定的责任。但是风鹤轩的责任真心不是太大。
风鹤轩当初在东楚没有无耻地利用昭阳公主的感情,就这一点来说,风鹤轩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很不错了。
可容凰因为这段时日,情绪一直紧绷着,负面情绪不断影响着她的思维,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太正常了。看所有的事情看所有的人都十分的偏激负面,谁都不知道容凰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样的容凰的确是很恐怖,也很不正常。
郎氏的悲惨终于唤醒了容凰,这世上千万不要说谁更悲惨,因为每每你觉得自己悲惨时,你立马就能知道还有一个人比你更加悲惨。
容凰清醒了,逼迫着自己清醒过来。她没有资格怨这个恨那个,更没有资格以自己的喜恶判断一个人
得到阴阳珠的确很重要,可容凰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底线,变成一个疯子。
想的愈发明白通透的容凰看向天枢老人,“爷爷,照您这药方是可以的了。那我就去给那位姐姐用了?”
“嗯。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这药方你也改了不少,损害也减轻了许多。就算那位夫人用了这药方最终出事也不能怪你了。你早就提醒过她了。咱们求的东西又不多,只是求最简单的钱财。
等到帮这位夫人拿了钱财,咱们爷儿俩就离开。爷爷会给你准备好丰厚的嫁妆,保证你以后都能过得开开心心。衣食无忧。”
容凰脸上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眼睛笑成了一弯明月,“嗯!花儿听爷爷的!”
此刻,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个,快的就好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容凰回到自己的房间,熄灯躺在床上。
这一刻,容凰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的失落彷徨,那贪财无知的样子也同样消失地一干二净。
施峰一直派人看着她还有天枢老人,容凰哪里会不知道。
这一趟,除了是容凰自己想通了,知道以后的道路改怎么走。其实更多的还是做给施峰看。
容凰可一点都不会觉得施峰在东楚时,被她骂的那么惨,毫无开口的机会,被她坑了一次又一次。这就代表施峰是一个无害不精明的人。
容凰之所以在东楚能处处压制施峰,第一是占据了主场的便利,那是在东楚可不是南风!第二就是靠着身边的龙腾,借施峰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龙腾呛声好嘛!
当然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她厉害了!容凰小小的自恋一下。在嘴皮子上,容凰是不输给任何人。容凰其他不说,她就是抓准了风鹤轩和施悦之前有一段情,这是施峰最最不想人提起来的。可容凰偏偏要说,这就很好地抓住了施峰的弱点。
几点综合起来,施峰当然倒霉的就被容凰给制住了
但容凰如今的优势已经全都没有了,这里是南风,龙腾也不在她身边,她也不可能再靠着风鹤轩和施悦不能不说的二三事让施峰投鼠忌器,哑口无言。
所以容凰在知道施请她和天枢老人赴宴时,容凰很好地调整了策略,装成一粗鄙花痴的女子,但是却存着一份善良。
相信,容凰和天枢老人那番话传到施峰的耳朵后,施峰会更加相信她。到时候进宫去施悦身边的机会就更大了一点。
想到这一切,容凰眼底的精光在这黑暗的夜中显得那么的明亮耀眼。
果然,施峰在听到监视容凰和天枢老人的人的传话,的确是对容凰和天枢老人放心了不少。
看来这所谓的神医和他的孙女就是俩土包子,跟一般土包